這一次，沒人在旁邊，凌淺做了個弊。

金手指嘛，有人的時候，必須得藏著掖著，在沒人的時候，必須得充分利用起來啊！

已經凝固型的皂，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個個的藤筐里，就放在凌淺他們現在住的這個院子里的一間空房子里。

其實，這個院子里總共就只有三間房子，可老太太就不想和兩個孫在同一張小床上，兩個孫也不愿跟吧著睡。孫子年齡又大了，必須得單獨睡一間。

他們以前在家的時候就是這麼住著的，所以老太太不習慣，凌淺姐妹倆也不習慣。

也幸好，這院里的房子剛好夠他們分的。

老太太睡的中間那屋，是唯一一間有炕的房間，進門西邊靠墻的位置就是一個大鍋灶，后邊連著炕，鍋跟炕中間隔著比炕高個二三十公分高的矮墻，那炕也就能吧著睡兩個人。

凌淺跟凌涓睡的東屋，這屋跟凌浩睡的西屋，原本都放著些七八糟的東西，現在都被規整到凌浩那屋了。

而放皂的所謂“屋子”，不過是幾子加上幾張草墊子搭的茅草屋，就是一個字，大！比老太太睡的那屋都大。

凌淺裝了三分之一進空間里，然后背上一筐意思意思，就大搖大擺的出了寨子。

說實話，要不是怕皂消失的太多容易餡，或者引起恐慌，凌淺真想全部都裝進空間里。

而現在，空間里的皂，已經多到凌淺都懶得數了。

“紀叔，我又來給你送錢來啦！”

酒樓的后院里，凌淺看到迎面走過來的紀掌柜，臉笑的跟一朵來的正燦爛的山茶花。

“喲，淺姑娘終于舍得臨寒舍了！可真是讓紀某好一番苦等啊！”

紀掌柜的話雖然是用調侃的語氣說的，可這也是事實。

當天，凌淺前腳剛走，他后腳也跟著離開了，目的地，自然是他的東家。

然后，憑借著那三十塊皂，他這次是真的在東家的家主那里掛上號了。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可好事，差點就讓凌淺給耽誤了壞事！

你說說，這掙錢的大事，這丫頭怎麼能這麼不上心呢？

一消失就是十天八天的，以前也就罷了，畢竟獵再怎麼稀罕，那也只是一口吃食，酒樓里還能了客人一口吃的？

再說了，他們家這麼大的一間酒樓，現在是北山鎮上唯一的一家酒樓，也不會只有凌淺一個人給他們提供獵啊。

可這次況不一樣啊！

那可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皂啊！

關鍵是東家找的那些人，沒人能研究出這皂是用什麼做的，更何況是配方了。

然后，他就慘了。

東家家里那麼多的主子，這幾十塊本就不夠他們用的。

以前洗手洗臉洗頭發都是用的淘米水，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東西，可不是歡喜得，也就用的多了，然后很快就沒了。

等東家過來讓他再送去一些，還要多多益善的時候，他就頭禿了。

紀掌柜急得團團轉。

那小丫頭家住在哪里來著？

一問之下，酒樓上上下下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都差點想要去縣老爺那里查問戶籍了！

凌淺看著紀掌柜表面不怎麼在意，眼神卻很誠實的表達出了他的迫不及待，心里不覺好笑。

商人啊，就是這麼虛偽！連對著一個小孩子都沒有半分真誠！

不過，對方虛不虛偽其實跟也沒啥關系，雖然不喜歡虛偽的人，可喜歡虛偽的人給送的錢啊！

“紀叔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再登門了。”

“咳！咳咳咳！”

紀掌柜聽了凌淺這話，一個激，就被口水嗆著了。

不登門了！那他別說在東家面前表功了，項上人頭都得小心著點！

要知道，他可是東家培養的家生子，生死不過是東家一句話的事兒。

“淺姑娘！淺小姐！是紀某說錯話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

紀掌柜陪著笑臉，臉上虛偽的笑容比凌淺的還要燦爛！

不燦爛不行啊！現在，他跟凌淺的份是徹底掉了個個。

以前，是凌淺求著他收的獵。

現在，是他求著凌淺將皂賣給他。

最好，只賣給他。

要知道，鎮上的脂鋪子，背后的東家，不比他們東家的背景差。

就是那胡氏布莊，也是本地的胡員外家開的，那可是地頭蛇，東家都不想招惹他們。

還有……

如果……

不能有如果！

不然，后果絕對不是他能承擔的。

紀掌柜想到這里，態度愈發的溫和，臉上的笑容更像是一朵開得正盛的花，那一條條深深地紋路，真是的。

“紀叔真是說笑了。”

凌淺雖然覺得這樣的紀掌柜有意思的，可是被做小姐，還真的覺得不得勁的。

還是小姐姐這個稱呼比較順耳。

當然，不喜歡這兩個字的稱呼歸不喜歡，這個世界能被稱呼一聲“小姐”，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至代表了對方對自己的認可與看重。

跟紀掌柜不過是最簡單的合作關系而已，不說對方確實幫了不，而且明年就會離開這里，去往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京都，那里才是將要面對的真正的戰場。

在這，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這也是凌淺為什麼不防著族人學習制作皂的原因。

教會徒弟死師傅的事，在這里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就是那只教老虎本領的貓。

“不是說笑，不是說笑。”

紀掌柜現在這態度是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他現在甚至都不敢想著在東家面前得什麼好了，只要能保住他的小命，他就謝天謝地了。

“那，凌姑娘，我們這就開始易？”

作為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明商人，紀掌柜自然注意到了，剛才他喊凌淺為淺小姐時，凌淺的表有些微的變化，所以，他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惹甲方爸爸不高興。

“好。”

凌淺也干脆利索。

這次給紀掌柜帶過來三筐的皂，估計也夠他撐幾天的了，可空間里還有好幾筐呢，得再去別的地方找找銷售門路。

比如，胭脂鋪…

ps：冬至到，吃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