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兔娃凌涓為了實現的娶嫂嫂、生侄子的目標,這會兒一個勁的催著凌淺趕給的灰灰找媳婦。
凌淺無奈,倆的腦電波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對方就是放羊娃本娃。
其實,也是凌淺太年輕了,剛出象牙塔的孩子,還沒有被社會毒打過,所以心里還充滿了詩和遠方。
而凌涓打小就知道生活的艱難,每天連肚子都填不飽,哪有閑工夫想些有的沒的,想的全都是現實的茍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帶著凌涓的關系,凌淺今天竟然化非酉質,沒有逮到灰灰的小媳婦不說,連都沒看見。
幸好野菜遍地都是,不然,姐倆出來一天,卻空著藤筐回去了,怎麼都不是那麼回事啊。
雖然現在的野菜都老了,柴了,可這在老太太、凌涓他們眼中,都是能填飽肚子的糧食,是沒人會在乎口如何的。
回去的路上,凌涓蔫的。
“喲,這是怎麼了?出去瘋了一天,怎麼還不高興呢?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前半句是對著凌涓說的,最后一句是問的凌淺。
“沒什麼事,就是沒給兒子找到媳婦,失了唄。”
凌淺滿不在乎的說道,把背上的、還有兩只手里的藤筐放在墻角,就去洗手洗臉。
“呸呸呸!你個死丫頭!涓丫頭才多大啊!哪來的兒子!都多大的人了,說話的時候上還沒個把門的,什麼話都能往外吐嚕!”
老太太一聽凌淺說的那些不著調的話就上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小伙子們學壞了,越來越沒個孩子的樣子了。
“小妹,過來,看看大哥給你帶回來什麼了!”
凌浩不等進門,就聽到了院子里老太太跟凌淺的對話,知道小妹還惦記著給那只兔子娶媳婦的事兒,就知道自己今天選擇只要這只兔子是沒錯的,剛進大門口就舉著兔子喊凌涓。
結果,凌涓就沒心搭理他。
此時的凌涓還傷心著呢,盼了這麼久的機會,好不容易出去一次,結果沒給灰灰找到媳婦不說,連個果子也沒見到,這是不是就是人家說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凌浩走過去蹲在凌涓的邊,提著兔子耳朵在凌涓面前晃啊晃,里還念叨著:
“哎呀!今天可是虧大了!本來一人分兩只野或者的,結果就為了這麼個小東西,我得吃多啊!哎喲喂!你小心點!這只可是年了的,勁兒可大了!”
凌浩正在給自己加戲呢,不防凌涓那丫頭竟然開心的直接就要搶過去抱著,差點讓兔子給蹬到臉上。
“哥!這是只母兔子麼?”
凌涓期待的看著凌浩。
“當然啦,這可是灰灰的媳婦!”
得到確定的答案后,凌涓小丫頭開心的不行,拉著凌浩就要他把灰灰媳婦給灰灰送過去。
“我可跟你說啊,大爺爺說了,這些野生的小氣都大,不好養的,說不定它自己就氣死了,到時候你可不準哭鼻子。大不了我以后再給你找一只小兔子,給灰灰當養媳。”
凌浩把那只母兔子放進他給灰灰做好的兔子窩里,這兔子窩可比他們住的房子條件好多了,小房子里不但鋪著的樹葉草葉,連院子都是用石頭鋪好的,圍墻也是用的石頭。
而他們住的房子,雖然也是石頭壘的,可土匪又不是泥瓦工,他們做的房子也就僅僅是能住而已。
“哥,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哭的!”
現在開心著呢,灰灰終于有媳婦了,說兔子很能生養的,一窩兔子了能有七八只,多的話十五六只也是有的,以后兔寶寶們還能繼續生小兔子,那就有數不清的兔子了。
娶嫂嫂,生侄子,指日可待!
凌浩雖然知道自家小妹整天念叨著要給灰灰找個媳婦,卻不知道小妹為啥要給灰灰找媳婦,更不知道自己娶妻生子這樣的人生大事,全都在他帶回來的灰灰媳婦上了。
吃過飯后,一家人便挨個燙腳,然后上床睡覺。
這就是們一家人現在的生活作息,每天都是如此。
西疆的天氣比陸冷的早,這才秋末呢,就跟冬天來了一樣,雖然山林里的溫度比外面的溫度稍高一些,可冬天就是冬天。
樹上的葉子落了,野菜都變了枯草,小們也躲在自己的窩里,該冬眠的冬眠,該貓冬的貓冬。
下雪了。
其實,現在才九月下旬。
也幸好他們中間有半個本地人——周老爺子,不然,按照他們自己固有的認知,現在不過是秋末而已,說不定自己就把自己坑死了。
要知道,在他們那里,這個時候也不過是多穿一層單,還不到穿棉的時候呢。
而現在,他們一個個的穿著新做的棉棉,聚在火堆旁一邊烤著火一邊聊著天,平時吃的不是湯,就是燉兔,小日子過的比以前在地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整天跟土坷垃打道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
他們以前拼命干活的目的,也不過是能讓一家人吃飽穿暖,而現在,明明是在逃荒的路上,他們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實現了曾經就算是為之斗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實現的目標。
而現在這一切的好日子,都是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帶給他們的。
“這個草木灰一定要過濾干凈哈,大塊的黑炭一定不能要!”
“你這愣著干啥呢?做白日夢呢?還不趕攪拌!記得哈,要攪拌均勻,均勻!”
“這個一定要煮開了,要多煮一會兒,差不多一刻鐘就行了。”
“這個得不停的攪拌,一定不能停!你要是累了就換人,不能耽誤事兒知道不?”
“大家都好好干!多干活才能多拿錢!明年大家能不能娶上媳婦,就看你們現在肯不肯出力!”
老太太趾高氣昂的在這個簡易小作坊里來回巡邏,時不時的指點兩句,再來一次慷慨激昂的講話,把小領導的范兒擺的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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