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聞言，瞌睡頓時跑了一大半，心下滿是訝異。

“怎麼回事？”

元清出聲問道，隨即轉去屋披上了服，登上鞋子便準備同白莫林一起去看一看。

“今早起來，下人來報的。”

白莫林手的攥著襟，看著元清說道。

元清聞言，皺了皺眉頭。

昨日白夫人還在同說二夫人，今天就傳出說得了癔癥，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夫人現在在哪？”

元清迅速穿好服，看著白莫林問道。

現下時辰不過辰時過了片刻，太只是微微的探出個頭來，白府的人卻早早的都已經穿戴好了一切。

“怎麼回事？淑容怎麼了？”

元清還未進門，就聽見白閔封的聲音。

“白老爺，在下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癥狀，從脈象開看并沒有大問題啊。”

一位郎中模樣的人收拾好手中的東西，一臉為難的看著白閔歲。

“爹。”

白莫林推門而，看著白閔封說道:“元大夫到了。”

“元大夫！”

白閔封看見元清的影，心下一喜，連忙拉著元清到了塌邊:“你快看看，我夫人怎麼了！”

元清將胳膊掙出來，轉頭看向床上仿佛睡著了一般的白夫人，將白夫人手上的帕拿掉，指腹上了手腕。

元清斂下眉眼，片刻后，眸底的深了深。

“怎麼樣？”

白莫林看元清起，連忙出聲問道。

“吸太多攝魂香，同白老爺的癥狀一樣。”

白莫林聞言，面上神一滯。

“同我一樣？”

白閔封聞言，有些訝異的出聲:“我不是失眠癥？”

元清聽見白閔封的聲音，緩緩搖了搖頭。

“不是。”

白閔封看著元清的作，神一愣，有些恍惚的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夫人。

“還沒有找到治的辦法嗎？”

白莫林面有些發白，看著元清問道。

“沒有。”

元清皺著眉頭，出聲說道。

“那便用藥制吧。”

白莫林住聲音的抖，吩咐邊的人拿來與白閔封相同的藥，喂著白夫人喝了下去。

“元大夫。”

白莫林喂完藥，放下手中的瓷碗，看著元清問道:“這藥能住病的吧？”

“可以的。”

元清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又出聲說道:“只是不能再接攝魂香了，若是再聞到一點，這制的藥便會失去作用。”

白莫林聞言，眼底的希冀又暗了下去。

攝魂香？

他現在連整件事的幕后主使都不知道，怎麼能查到這攝魂香的來？

元清看著白莫林的神，抿了抿。

現下自己并不知道白夫人昨天晚上找說過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可卻能判斷出來，這件事同二夫人一定不了關系。

白莫林將無關要的人從屋子里遣了出去，只留下白閔封、元清同他三人。

“白老爺。”

元清想起昨日白夫人說過的話，轉頭看向白閔封說道:“白夫人是在昨天夜里發的病？”

“是。”

白閔封的神還有些恍惚，聽見元清的話，這才回過些神，點了點頭。

“你今日可還有神不濟的現象？”

聞言，元清點了點頭，又出聲問道。

“自從吃過你開出的藥后便沒有了。”

白莫林看了元清一眼，眼底劃過一陣思索。

元清也是看了白莫林一眼，眼底同樣晦暗不明。

既然白閔封的病得到了抑制，那便說明昨天夜里到今天，白閔封沒有接過攝魂香。

“白老爺，你知道攝魂香嗎？”

元清沉默片刻，看著白閔封再次出聲問道。

白莫林聽見元清的發問，有些疑的看了一眼元清，再轉頭看向白閔封，卻發現白閔封沒有做聲，只是皺著眉頭。

“你知道的吧？”

元清看著白閔封的神，更加篤定了心下的猜測，問道。

“爹？”

白莫林看著白閔封神，心下涌上一陣疑。

“我知道。”

沉默了許久，白閔封才點了點頭。

“從何而來？”

元清看白閔封承認，立即追問道。

這次白閔封沒有立即作答，而是用手撐著一旁的案幾，斂下眉眼，好一陣子才從書架后拿出一個一看就上了年歲的木盒，放在了案幾上。

“從夏令仁手中拿到的。”

說著，白閔封打開了那個木盒，出里邊的一小塊用油紙包住的香料。

元清上前，將木盒拿起放在鼻尖嗅了嗅，一悉的香氣頓時涌上鼻尖，元清將木盒蓋住，重新放回了桌上。

“夏令仁？”

白莫林看著白閔封，有些疑的出聲問道。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白閔封嘆了一口氣，看著白莫林說道:“那時候你還小，可能都不記得了。”

元清看著白閔封的神，想起昨日白夫人同說的一切，心下有了一個猜疑，隨即疑的看著白閔封問道:“可是二夫人的表兄？”

聞言，白閔封面上劃過一訝異，看著元清出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元清抿了抿，隨即將昨日白夫人同說過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文歲……”

聽罷元清的話，白閔封無意識的呢喃道，神滿是不可置信。

“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莫林聽罷，看著元清問道。

“我也不知道。”

元清看著白莫林，搖了搖頭，隨即又轉頭看向白閔封，出聲說道:“白老爺，你知道些什麼嗎？”

白閔封看著桌上的木盒沒有出聲，形卻瞬間佝僂了下來，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果然是報仇的。”

白閔封的手指有些抖:“報仇……”

白莫林看著白閔封的作，連忙上前扶住了白閔封，穩住他險些倒下去的形。

“爹，你在說什麼？”

等白閔封緒稍緩了一些，白莫林才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

“以為夏令仁是我殺的，在找我報仇啊。”

白閔封拿著木盒，聲音低沉，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元清看著白閔封神明顯恍惚，上前拿過白閔封手中的木盒，出聲道:“你不能再接攝魂香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失智的。”

“失智？”

白閔封聞言，重復這念了一遍。

“就像當年夏令仁一樣嗎？”

元清聞言，作一滯。

莫非自己猜錯了？夏令仁不是白閔封所害？

白閔封搖了搖后，間發出一陣似笑非笑的聲音，許久才啞著聲音說道:“我親眼看見夏令仁從崖山墜了下去，我本來是想就的，可是我沒來得及抓住他。”

白閔封說著，似乎又看見當年的那個景，捂著額頭，神有些痛苦。

“我沒能救他，連續好幾天夜里都夢到他墜崖的那一幕，文歲竟然以為是我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