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銘買了咸粥這樣的流食,能方便子安食用。
坐在子安旁的他,言又止的想要去問子安,但又想到蘇糯的話,決定還是先聽聽蘇糯的說法,在問子安也不遲。
待子安喝完粥后,宋司銘便道:“我現在找車夫將你送回去,在你傷勢未痊愈之前,會去給你送飯、換藥,你就在家里安心養傷。”
“先生,我明日就可以下地去書院了。”子安連忙說著,生怕宋司銘不信似的,甚至還著胳膊,想給宋司銘演示。
然而他胳膊剛抬了一下,就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不想落下學習,等你傷好后,你缺的這些課,我會再給你單獨將。在此之前,你就先養傷。”
宋司銘明白子安的刻苦,勸著他,“要是你再強行,傷的更重,耽誤的課就會更多。”
“我明白了,那就麻煩先生了。”子安低垂著眼,只好聽從宋司銘的話。
宋司銘去找了個馬車,讓蘇糯先回店里,他則是跟著馬車一并將子安送回了家,等將子安安置妥當之后,這才趕回到了點心鋪子里。
蘇糯回來的時候,劉娥等人已經將飯吃完了,也沒有給蘇糯和宋司銘留。
“三妹,我想著你和三弟在外面就吃了,就沒給你們留,你不會怪我吧。反正你廚藝那麼好,就給你和三弟隨便做點吧,我這還要守著柜臺給客人裝點心,等下還要去送,著實走不開。”
劉娥一邊裝著點心,一邊漫不經心的給蘇糯解釋著。
蘇糯也沒打算在這種蒜皮的事上,非要和劉娥掰扯個什麼不可,便去了廚房里,找出有的和菜,做了個炸醬面。
金黃的炸醬蓋在熱氣騰騰的面條上,顆顆的粒看著十分人。
做好沒多久,宋司銘就回來了,兩人一起吃著炸醬面。
宋司銘吃的很快,有些囫圇吞棗,都沒在意到底是什麼味,只是覺得好吃。
畢竟他現在有點心急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他吃完后,蘇糯還有半碗,他也不好催促蘇糯,只能耐著子等蘇糯吃完。
蘇糯剛將筷子放下后,宋司銘就著急的問了出來。
便將子安同他說的事,如實的都告訴給了宋司銘。
并且問道:“夫君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還有什麼印象嗎?”
“沒有啊。”宋司銘當即就否決了,他向來獨來獨往,很會和旁人打道,若非要說的話,倒也勉強算是有個。
他斂了斂眼眸里的神,“前幾日我和李薇有點不好的爭執,除此之外,倒也確實沒有其他的了。”
“李薇不會對你下手的。”蘇糯想也不想的直接說著,畢竟有李薇對宋司銘的那份在。
即便李薇再氣惱,也只會是報復在上,而不是宋司銘上。
除非李薇對宋司銘的消失殆盡了,才想要報復。
“娘子為何這樣肯定?”宋司銘對蘇糯的話有些不解。
而蘇糯卻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問道:“那日你和之間的談話,方便說給我聽嗎?”
“娘子想聽,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宋司銘稍微回想了一下,大致給復述了一遍,“差不多就這樣,再的我也有點記不清了。”
蘇糯大致分析了一下,就這樣簡單的話語,應該不會讓李薇就這麼輕易的放棄宋司銘才對。
“除了李薇,真的沒有旁人了?口角之類的爭執也沒有?夫君你再好好想想。”
繼續問著宋司銘,想要找到線索。
宋司銘又仔細的想了一下,到底還是搖了搖頭,“真的沒有別人了。”
“如果不是和夫君的私仇,可能就是和咱們家有仇怨的了。”
蘇糯將范圍擴大了出來,話音剛落的時候,腦海里瞬間想到了什麼,有點愣住了。
宋司銘見蘇糯這樣,試探的問道:“夫人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嗯。”蘇糯應了一聲,抿了抿,猜測道:“會不會是金家夫人的弟弟做的?”
“娘子為何會這樣覺得?”
蘇糯便給宋司銘分析道:“金家原本就和咱們有仇怨,公子也說打他的那人,口音不像是本地的。而金家夫人的弟弟,正好也是金夫人從外地找來的。”
“娘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宋司銘再度覺得奇怪。
蘇糯也沒有瞞他,將楚悠然給傳消息的事說了出來。
宋司銘頓時恍然大悟,“看來這楚公子人不錯,還給咱們提個醒。”
“是啊。”蘇糯隨口應道,而后繼續道:“看來得想辦法查證一下,是不是金夫人的弟弟的手了。”
“恐怕不好查。”宋司銘如實說著,“天黑的手,又是在巷子里,周圍沒有人看到。就算真的是他,沒有證據,也不好報案。”
“娘子還是要多提防金家才是,要真是他們做的,只怕不會這麼輕易。”
蘇糯無奈的嘆了口氣,“夫君也要當心才是。”
時間差不多后,宋司銘便回書院去上下午的課了,蘇糯則是在琢磨著,要怎麼提防金家。
而另一邊,金家的偏宅里,金家夫人王丹正在訓斥弟弟王習。
王丹一掌拍到了王習頭上,咬牙切齒道:“你說說你怎麼事不足敗事有余啊,讓你去打宋司銘,你倒好,你看看你打了誰?”
“宋司銘毫發無損,反倒讓子安了那麼重的傷,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姐,你消消氣,不就是打錯人了嘛,我再將宋司銘給打一頓不就了。那個什麼子安,只能說他倒霉,我哪知道他不是宋司銘啊。”
王習也很是無奈。
“你說的輕巧,你還想再打一遍,說不定宋司銘那邊都有防備了,要是再把你給抓了,那你讓我怎麼辦!”
王丹訓斥著王習,“你最近還是在家里不要出門了,要是讓人知道是你把子安給打了,文若兒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姐,不就一個書生嗎?知道就知道了,他還能拿我怎麼樣,他那文弱的樣子,哪里是我的對手。”王習不以為然的說著。
而王丹又是抬手一掌落在了王習腦袋上,“他當然無所謂了,重點是文若兒。”
“子安是文若兒的心上人,據說子安在書院的束脩,都是文若兒給出的,可見文若兒對子安有多看中。”
“這事要是讓文若兒知道了,文若兒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你還是給我老實點,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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