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茶有時候也佩服他的心，要是自己，鐵定是被弄的左右為難的。

但是現在也要為王老太婆的臉皮鼓掌了。

「你說人的臉皮怎麼就能這麼厚，還笑……」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笑，也不能拉著臉去要錢吧。

關鍵在於，那幾個錢也不算什麼，就是這做事方法太讓人噁心。

東月比淡定許多，或者說，他並不在乎那幾個無關要的錢，見一臉的氣憤，還十分有閒逸緻的安。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那些人較個什麼勁。」

白小茶斜眼看他。「呦，你這麼大方啊，搶被子的時候怎麼那麼小氣呢。」

他頓了頓，幽幽的看向。「大度歸大度，也不能讓人完全欺負了去。」

作為某個不知名家族出來的二爺，東月不僅平時待人溫和有禮，睡覺的時候當然也是安靜如……咳咳，不對，是靜如止水。

不說躺的平平展展，那也不會有大作的翻。

可是白小茶……

本來床就不大，被子也不大，兩人中間還隔了個多癥墩兒，還十分的喜歡卷被子。

有時候早上起來，一個人是裹的嚴嚴實實了，最邊兒上的東月時常是被凍醒的，甚至有時候東靈玉半個子都在外面。

於是他就想了個辦法，卷的時候他也卷，兩人一起搶。

為此白小茶說了他好長時間的小氣鬼。

哼，假君子，真小人……

「說不過你，不過我可沒有你那好心態。」分分鐘想把那個死老太婆打一頓好嗎。

東月湊過來，眨眨眼睛。「那咱們什麼時候打一頓好不好？」

嗯嗯嗯？做什麼離得這麼近？還有這個人是肚子裏的蛔蟲嗎，這都知道。

男子的眼睫極長，閉著時就像是暈了一行極黑的墨，睜開眼便了振翅的夜蝶。

這般近的凝，讓人忍不住陷落在那片神里。

有些慌張的後退一步，喃喃道。「打人什麼的，是不對的，不對的……」

他輕笑一聲，也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低頭問東靈玉。

「你覺得你麻麻說的對嗎？」

東靈玉眨著一雙大眼睛。「麻麻……騙人。」

「……」這是在說虛偽呢，明明就想打人，還假惺惺的說這些話。

白小茶無語，這一大一小聯合著欺負呢。

「兩個沒良心的傢伙……」

……

日子過得飛快，不知不覺竟是已臨近春節，白小茶趕著時間做了一件小服，也來不及給東月看，就套在了東靈玉上。

小傢伙滿臉嫌棄，扯著擺上的線頭。

「不想穿。」

某個山寨裁眼睛一瞪。「不準！」

東靈玉淚眼汪汪。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東月披了一寒氣，自外而歸，他一眼看到兒子上丑不拉幾的服，眼神閃了閃。

睜著眼睛說瞎話。「做的不錯。」

白小茶下要翹到天上。「那是。」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忍不住說道。「這還有幾天過年，到時候再穿吧。」

「為什麼？」想現在就讓靈玉穿上。

東月頓了頓，溫的看著。「新年不就講究一個新字？現在穿不就沒了意義了。」

白小茶點點頭。「說的對。」然後低下頭，語氣諄諄善。

「來靈玉我們把小了好不好，過幾天再穿……」

東靈玉眼睛一亮，頭點的像敲鼓似的，偏偏某個人視而不見，還兀自覺極度良好。

「麻麻知道你捨不得，但是咱們要聽話啊。」

吧唧一口，親在臉上。

他隨意抹了一把臉頰，立刻把服了下來，從來沒有如此的利落。

白小茶仔細的把服收起來，見東月杵在原地，有些訝異的問道。

「怎麼了？」

這樣子，有事要說？

東月還真的有事要說，他見認真的模樣，說道。「村長讓我寫春聯。」

險些一口水噴出來。「寫春聯？」

「嗯。」

白小茶見他表認真，才扭曲著眉頭說道。「為什麼要你寫春聯？」

不怪這麼大反應，實在是寫春聯這種遠古的東西離太過遙遠。

現代人誰還寫春聯啊，全部都是買的好嗎，而且也不是人人都會書法的。

東月點點頭，長眉微皺，他偏頭想了想。「他說我字寫的好，今年的春聯讓我寫。」

是了，他經常給人開方子，那一手字寫的確實不錯，都說字如其人，他的字卻過分的飛揚了，與這俊秀外表著實不符。

因為家裏藥材比較，來看病的人無葯可用，他就讓到老孫家去拿，這樣兩頭都方便。

老孫頭是這村裏有的文化人，他上頭幾輩都是行醫的，也會寫一手筆字，就是寫的實在不怎麼樣，比能讓人能看懂好點兒。

由此可見，東月的字在崖頭村是多麼珍貴。

思及此，白小茶一拍他的肩膀，興道。

「好啊，我也要看你寫春聯，不過你會寫嗎？」

字寫得好不代表就會寫春聯啊，它和詩也是有區別的。

聞言，東月蹙起眉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應該沒問題吧。」

這算是什麼回答，應該會？

向天翻個白眼，見對方神淡淡，從到外著一有竹的淡定，覺得自己在瞎心。

這傢伙醫記得清清楚楚，他學的知識應該也沒忘吧。

但願。

灶臺上的小貓一團，昏昏睡，東靈玉原本只是在床上爬，見到那茸茸的一團，就想過去抓，可惜太短，夠不到。

便回頭拉拉白小茶的擺。「麻麻，我要……」

有些猶豫，最終蹲下來說道。「不可以哦，小貓貓在睡覺呢。」

「可是我，想要……」

「你想要也不行……吶，你去問問貓貓願不願意給你抱。」

東靈玉果真天真的轉頭，磕磕的說道。

「貓貓，抱抱？」

果然小孩子什麼的最好騙了。

村長果真來找東月寫春聯，白小茶這還是第二次見到他，見他長得斯斯文文的，不知道為啥兒子長的那般……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