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頓時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上就是一痛，原來靈玉襯著不注意咬了手一口。

小小的子摔在地上，砰的一下，白小茶的心都碎了，連忙過去抱起。

「寶寶，你怎麼樣，痛不痛，娘給你呼呼......」

來的人是阿朵，衝過來就是十分順手的一掌，打的孫小蝶一個踉蹌，片刻白皙的臉上就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打人這種事，只有越來越順手，連阿朵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於是又多了一個討厭的理由。「連小孩子你都欺負，你還要不要點兒臉啊，你剛剛想幹嘛？」

孫小蝶似乎是被那一掌打懵了，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那一天就是這樣被張朵打了一頓，然後又被那個男人打了一頓，到後來求饒都沒用，無論是反抗還是順從，都只是換來一頓毒打。

都是這個賤人！

轉過頭來，眼神怨毒，像是淬了毒的劍，直直的向那個人，阿朵驚了驚，卻很快反應過來，想起那天的事，不免有些洋洋得意。

「怎麼，不服氣？還想再挨一下？」

到底是有些怕的，張朵的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的頭髮都被抓掉了幾撮，現在頭皮都還發疼。

孫小蝶眼眸發紅，像個鬼，恨不得將眼前這倆人嚼碎了吞進肚子裏，卻最終還是沒那膽量，不甘心的走了。

白小茶抱著癟著張想哭又不哭的靈玉，見那瘋人走了才鬆了口氣，轉頭對阿朵說道。

「真是謝謝你了。」

要不然說不定還真不是那瘋婆子的對手。

阿朵大方一笑，不在意的揮揮手。「這沒什麼，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今天居然還來欺負你，欺負孩子，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白小茶現在對是真真切切的激的，卻又有些疑。「我看好像有些不對勁。」

覺像是了什麼刺激一樣，神有問題？

阿朵也察覺到了，眉皺起來，也沒多想。「可能是被我打傻了吧......哎呀不用管了，看我給靈玉帶來了什麼。」

說著，從腰間掏出個刻的緻的小馬來。

「何大哥給我雕的，好看吧，可是我一個姑娘家要這個也沒用，就打算過來送給孩子的。」卻沒想到見了這種事。

「看，好不好看。」湊到東靈玉面前，兩雙漆黑的眼眸對視著，眨啊眨的。

他出手就要去拿，阿朵將手背到後面，腦袋一歪。「哎，聲姐姐就給你，來，姐姐，阿朵姐姐~」

白小茶哭笑不得，畢竟才十幾歲，還是個大孩子呢。阿朵很喜歡小孩，來這裏最多的時間就是逗小靈玉，見到東月回來，也只是很隨意的說了一聲。

「東大夫你回來了。」

東月見到似乎有些訝異，淡淡嗯了一聲，便進了屋子。

看起來真是看開了的樣子。

如此，白小茶也徹底放下心來，事能有個圓滿的結局是再好不過了，現在就是孫小蝶那奇奇怪怪的舉讓人不著頭腦。

待阿朵走了之後，便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東月，包括那怪氣的語氣，和後來恨不得吃了人的樣子。

實在是奇怪，可東月沒見識過，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就自個兒一個人跑去老孫家，將剛才他兒跑去鬧事的事說了說。

老孫當然不相信自家兒會幹出這件事兒來，但孫小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死活都不出來，他心裏也沒底。

「小東啊，無論事到底如何，都是我教無方......小茶和孩子沒什麼事兒吧？」

東月臉不好，「沒什麼事兒，但是我希不會再有下一次。」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小蝶這孩子一向乖巧著呢，我也不知道突然是怎麼了，我等會兒就訓一頓。」

嗯，男子微微頷首，這才轉走了。

老孫著他的背影，頭一回覺得這溫和有禮的年輕人脾氣還倔，他轉過頭，又敲了敲房門，揚著嗓子道。

「小蝶，你這是怎麼了你，倒是開門啊。」

孫小蝶自喪母，加上其他兩個兒都是他一手帶大的，但沒有娘親，再加上他行醫治不得閑，多多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比如那天發生的事。

孫小蝶被欺辱了之後，那人就害怕的連忙提子跑了，那時天都已經黑，在原地趴了很久才站得起來，一邊哭一邊往回走，終於到了家。

知道這個時候爹一般都待在藥房裏，所以才繞過那裏，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房間，還看見了廚房裏給自己留著的剩飯。

當即就忍不住的放聲大哭，卻害怕被聽見，頭埋在被子裏死死忍住。

可悲的是，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連樣子都沒有看清，那人怕喊，全程都死死的捂住了的，力道重的在臉上都留下了印子，現在都還有痕跡。

那一天對於孫小蝶來說，永生銘記。

......

靈玉很喜歡阿朵送來的木馬，那馬是純手工雕刻的，用的是幾十年的老梨木，散發著淡淡的木香，就是小孩子都喜歡把手裏的東西往裏塞，這讓白小茶很是苦惱。

雖然這馬他咬不，但上面有很多看不見的細菌啊。

「吃吃吃，這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吃這個。」

塞過去一塊兒山楂干，那傻小子一口塞進去，頓時被酸的五都皺在了一起，兩隻小胖手不知所措的揮舞著。「咿...呀......」

「哈哈哈......」白小茶放聲大笑。

剛剛進門的東月見此，微微皺了皺眉。「你給他吃這東西。」

頭也不回的說。「我知道，他老是想啃那個木馬，不能讓他的閑著。」頓了頓，轉過頭。

「你去老孫家了？」

「嗯。」

白小茶沉默下來，也不去問他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道歉加好好管教之類的話，除此之外再無什麼可說的了，只是想起今天的事兒，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那孫小蝶若是真的將孩子摔在地上......簡直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