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顧曉這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好像也不應該啊?那年輕人上次給我使絆子,應該已經讓我搞死了,顧家怎麼還出事兒?
「出什麼事兒了?」
我連忙問了顧曉一聲。
「我二叔讓我三叔給捅了,這會兒正送醫院搶救呢。」
顧曉有些焦急地說道。
「有這種事兒?」
我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
就顧長柏那慫樣,他敢拿刀捅顧長青?這好像也不現實吧?
「帶我去看看。」
我也顧不上多想,趕跟著顧曉跑了一趟縣城的醫院。
等我們過來的時候,顧長青還在急救室里搶救著呢,顧家其他人也都在外面守著,但是顧長柏卻不在其中。
「怎麼樣了?」
我趕問了一聲。
「不知道啊?進去一個多小時了,人還沒出來呢。」
顧長青老婆抹著眼淚說道。
「顧長柏呢?」
我又問了一聲。
「三叔他跑了,捅完二叔就跑了。」
顧曉有些氣憤的說道。
好吧,這下我也不知道該說啥了,看來只能等顧長青搶救過來再說。
當然,前提是他還能搶救過來的話。
等了約莫半個鐘頭的樣子,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出來說人沒事兒,其他人這才鬆了口氣。
我趕進去看了一下,顧長青看著很虛弱,臉白得厲害,也是有點兒發青,不過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是勉強笑了一下。
「怎麼回事兒?」
我連忙上去問他。
「這誰知道呢?」
顧長青笑了一下道:「小王八蛋從小被我打大的,從來都不敢還手,今天我就說了他幾句,他居然敢拿刀捅我?」
「這事兒你找我也沒用啊?」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知道,我讓曉找你不是因為這個,最近這幾天,家裏怪得很,老三又這麼反常,我琢磨著是不是那年輕人又在害我們家?所以想找你過來看看。」
顧長青解釋道。
我聽后皺了皺眉頭,照他這麼一說,顧長柏忽然大變,敢對顧長青刀子,倒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孩他們家,但是不是那個年輕人這就不好說了,因為按照常理來判斷,那年輕人應該是死了啊?
畢竟上次對方給我使絆子的時候,我可是下了死手的,如果那年輕人還活著,那麻煩可就大了。
「那我先回去看一眼。」
我想了想說道。
「把曉也帶回去,你幫我看著,那年輕人畢竟是沖著曉來的。」
顧長青連忙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轉出去了。
回去的時候,我上了顧曉,如果那年輕人真的活著,那這丫頭的確是危險的。
到了顧家之後,我在院子裏前前後後都看了一遍,家宅風水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是顧家祖墳,那就不好說了。
那墳地雖然是我看的,但若是有人誠心在祖墳做局的話,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我看了看天,已經快黑了,這會兒去祖墳,確實是有點晚了,可若是等到明天的話,萬一祖墳真的讓人做了手腳,這可耽擱不起,一晚上會出什麼事兒誰也說不準。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上山一趟。
顧家家裏沒有別人,所以只能吧顧曉也帶上了,不然留一個人在家裏,我也不放心。
臨走的時候,我帶了傢伙,順便拿了個手電筒。
雖然說去看看祖墳,應該不至於用到傢伙,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帶了。
我跟顧曉剛上山,這天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山路上白天有融化的雪水,這會兒一上凍,就的厲害,尤其是到了陡峭的路段,相當難走,連我都摔了好幾個狗吃屎。
顧曉走這中山路更不行,畢竟是孩子,加上大晚上的,路又,我只能一路拉著。
這丫頭手凍得冰涼冰涼的,我握在手裏好半天也沒能捂熱。
一路磕磕絆絆的,總算是來到了顧家祖墳。
這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今晚還沒有月亮,不知道是天了還是怎麼滴,總之黑的厲害。
山上還一直在刮白風,「嗚嗚」的響個不停,大晚上聽著就格外滲人。
我打開手電筒看了一下顧家老爺子的墳頭,發現那土堆上居然滿是一個一個的小窟窿,看著像是有人用手指頭出來的似的。
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我當然不知道,但是卻可以確定,這祖墳的確是讓人過的。
我看了一下周圍的山勢地形,這會兒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出一個山的大概廓來,這種況下,本看不出什麼苗頭。
我在顧家老爺子的墳頭上看了一圈,也沒出有什麼佈局來,除了那些在墳頭上的手指印,其他什麼都沒有。
看來這祖墳應該是沒什麼問題,我想顧長青有可能是想多了。
也許顧長柏忽然暴起捅了顧長青,是因為長期被顧長青制,心裏的怨氣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突然暴走而已。
這其實很正常。
想到這裏,我已經打算回去了。
可就在這時,一陣山風吹過來,我忽然覺著頭頂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於是連忙打著手電筒,抬起頭來看了一下。
這一看,我臉瞬間變了一下,顧曉更是被嚇得直接出了聲,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裏。
就在我們頭頂的一顆大樹上,居然有吊在上面,風一吹過來,就跟盪鞦韆似的晃來晃去。
我再仔細一看,這不是顧長柏嗎?他怎麼跑這裏上吊自殺了?
這讓我完全有點兒不著頭腦,難道說顧長柏捅了顧長青之後,覺著心裏很疚,過意不去,所以跑到自家祖墳來自殺了?
可是這也不應該啊?他要自殺的話,在哪兒自殺不行,非要跑到祖墳園裏來嗎?
我趕爬到樹上,用刀割斷了繩子,那直接「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顧曉站在下面,頓時被嚇得再次尖了起來。
「沒事兒,不用怕。」
我連忙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上前看了一下顧長柏的。
可是這一看,我臉當場就難看了起來。
因為顧長柏這,不論是僵程度,還是脖子上留下的勒痕,都不像是今天才死亡的樣子,我看著最起碼死了也得兩三天了,甚至都已經被吊的拉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