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傍晚回到四合院兒，帶了一隻燒，還買了些菜。

進院子的時候，二爺爺正站在柿子樹下，逗著八哥兒，裏好像還哼著什麽曲子。

“二爺爺，我買了燒，晚上我陪您喝兩盅兒。”

“呦，我大孫子都會心疼我了，來兩盅就來兩盅兒！”二爺爺站在原地背著手，哈哈笑了兩聲兒。

“我去炒兩個菜，你陪二爺爺說會兒話。”馮豔紅主接過了他手裏的東西，轉進了廚房。

爺倆兒在院裏的桌子上，攤開燒已經把酒杯滿上了。

二爺爺嗅了嗅燒，點了點頭：“還是那個味兒，都幾十年了，真不容易。”

“你這媳婦兒不錯，脾很好！早點兒把人娶了，這年頭兒好姑娘可不多了。”

“等我放了寒假，回去就辦婚禮。”李伯山笑得有些生，忍不住往廚房看了一眼。

“嘖～要我說你這趟來之前就該把婚結了再來，怎麽？錢不夠啊？”

“沒，這不是才出的新規定，我得滿了二十二才能領結婚證兒。”

李伯山沒好意思說錢不夠的事，隻說了自己年紀不到。

“哦，對，現在時代不一樣了。”

“菜好嘍～二爺爺你們先吃，我再弄個湯，馬上就好。”

馮豔紅端著一盤拍黃瓜和一盤西紅柿炒上桌，兩人燒和酒都還沒過。

“不急，我們爺倆兒等你，總不能讓最辛苦的人吃剩菜，咱家自古也沒這規矩。”

二爺爺依舊一副慈祥的麵容，樂嗬嗬地揮手讓快去快回。

“好嘞，馬上來。”

“你小子倒是比你爸有福氣，這麽個勤快又利索的媳婦兒，現在就這一條巷子數到頭兒，也挑不出來兩三個。”

“再把這脾氣對一對，那就更沒有了，難得人還長得端正，你小子就好好惜福，好好待人家吧。”

“二爺爺說的是，嘿嘿......”李伯山嘿嘿的傻笑，又往後看了一眼。

酒足飯飽，天已經黑，院子裏亮著燈，線有些昏暗。

爺倆的腦袋都有些發暈，夜裏各自回屋，李伯山回到屋裏一把抱住馮豔紅，臉頰通紅，雙眼迷離地將人死死鎖在懷裏。

“媳婦兒......”

“喝醉了吧？回你那屋兒去，我給你打水臉。”

他這量可真不怎樣，就那麽大半瓶二鍋頭，還是他和二爺爺兩個人分的。

算起來可能連四兩酒都不到，剛才在桌上兒就已經臉頰通紅了。

之前在家喝酒的時候，也就最多兩杯，看不出酒量，這回算是探了底了。

“媳婦兒......”

“......”

再三確認。

這是真的醉了，除了媳婦兒，就剩下傻笑了。

馮豔紅把他連哄帶騙地推回他那屋兒，這家夥倒在床上就合上了眼。

還行！

酒品不差！

馮豔紅了兩口氣，拿著盆兒準備到屋外接水，才一出門就看到二爺爺打著一隻不太亮的小手電，貓著腰在正房的牆角，不知道是在搗鼓什麽。

“二爺爺？”

“嗯？噓！”

看到這形，馮豔紅就準備回屋兒了，畢竟是在人家家裏，人家家裏的事，不是一個還沒進門的媳婦應該過問的。

馮豔紅回屋裏又等了一陣子，趴在窗戶上沒再見到亮，才是再次拿著盆兒出了門。

正房的燈已經熄滅了，屋裏的蟈蟈兒也沒了聲兒，院子裏格外的寂靜，馮豔紅小心翼翼地提著水到洗澡間去衝了個涼，又端了半盆水回去給李伯山了臉。

上的服......

想了想還是沒上手去，把水倒掉之後就回了屋去睡覺，睡的這屋應該算是主臥，有一張大床，還有一個書架一張寫字臺。

李伯山那屋放了三張小床，應該是他們兄弟三個的屋子。

明天中午還得趕火車回去，今天得好好休息才行。

******

第二天清早，馮豔紅起的時候，爺倆都已經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李伯山似乎哎洗了澡，頭發明顯是帶著氣的。

吃過早餐，二爺爺卻是難得地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你們倆跟我進來一趟。”

馮豔紅頭一次見二爺爺這麽嚴肅的樣子，實在是想不出是出了什麽事。

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

可不是也並沒有靠近麽？

“想什麽呢，沒事的。”李伯山見發愣上前攬住了的肩膀，投遞來安的笑容。

二爺爺坐在了正房的上座，李伯山帶著馮豔紅站在一側，並肩而立。

“你二爺爺現在手裏頭雖然沒有什麽像樣的東西，但見麵禮還是不的。”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拳頭大小的錦緞布袋，遞給了馮豔紅。

馮豔紅腦子裏想了很多，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這場麵實在是有點讓人倍力。

要怎麽道謝？

敬茶嗎？

還是說什麽？

磕頭肯定不至於吧？

“見麵禮得接，道個謝就。”李伯山在耳邊低語。

“謝、謝謝二爺爺。”

馮豔紅上前接過錦袋，隻覺得雙手瞬間一沉，這東西方方正正，小小的還有些分量。

“嗯。”爺爺很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見馮豔紅還雙手捧著那錦袋。

“回頭找工匠打首飾，留著傳家也。”

啊？

能傳家的？那得是什麽東西？

“你們還沒正式婚，留你在這裏也不合適，等來年你們辦完了婚禮，歡迎來常住。”

兩人回到了廂房，馮豔紅才緩緩打開了錦袋，赫然出來的卻是一抹金黃。

“伯山哥，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居然是一隻，兩頭帶有梅花印記的金條！

一整金條，這得多克啊？

哪有人送見麵禮送這麽貴重的東西的？

“有什麽不能收的，見麵禮可不能退。我看看。”

李伯山麵無異，好像覺得他二爺爺送出什麽貴重的東西，都是有可能的，一點也不驚訝。

“哈～二爺爺說給我們兄弟三個一人備了一份兒金條，居然是真的！”

李伯山仔細看了看金條，有些懊惱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攔著他帶咱們去吃全聚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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