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買一套？

季聽聽懵了，直直地看著柏思螢，并不是很能理解。

“給我們每人買一套？”現在的服可不便宜，卓不凡咽了咽唾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側頭去看季微微，“你掐我一下，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疼嗎？”季微微狠狠地了一下卓不凡的手臂，問，“不疼的話，我可以再用力一點的。”

“如果還是不敢相信的話，我可以讓我姐姐來。”

卓不凡騰出了眼淚，淚眼汪汪地看著季聽聽，哭訴道，“聽聽，你妹妹也太狠心了吧。”

“意思意思一下不可以嗎？”

為什麼非要較真啊？

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季聽聽：“……”

“那你們的意思呢？”柏思螢還是很認真地詢問。

一下子，季聽聽和卓不凡兩人都用力地搖頭拒絕了的好意，只季微微是點頭的。

柏思螢的角了一下，“那你們兩個人是不要的意思嗎？”

“微微，”季聽聽住了季微微，“別鬧。”

“可是我也想和思螢姐姐以及不凡姐姐一起穿姐妹裝啊。”季微微很無辜地回答。

季聽聽扶額，“我都不知道要說你什麼才好。”

“那就一起吧，四套服也不是很貴，我的零花錢是足夠的。”柏思螢直接做出了決定，也不允許季聽聽和卓不凡兩人拒絕。

“新年禮。”

“不用客氣。”

季聽聽和卓不凡：“……”

“那等會兒我們就出發吧。”季微微很高興，在認為一套服的確是不貴的，“思螢姐姐，你想要什麼新年禮啊？”

“我也給你送。”禮是有來有往，這才是最好的。

季微微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我不知道送你什麼才好，我覺得你說出你需要的，我再送給你的話。”

“大家都會很開心的。”

柏思螢想了一下，最近沒有什麼想要的，但是抬眼對上了卓不凡和季聽聽兩人急切的目，柏思螢頓住了。

“暫時還不清楚，等會兒出去看一看的話，我應該知道的。”

“思螢啊，我可能是送不起那麼貴重的禮，但是禮輕意重，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卓不凡是知道柏思螢一旦做出了決定之后是不會收回的。

而且現在也沒有多零花錢，不知道能送什麼給柏思螢。

再有就是，柏思螢一點都不像是缺什麼的人。

恐怕不用開口，柏思螢的家人也會準備妥善的。

一時之間，卓不凡陷了無盡的思考當中，“我要送什麼才好呢？”

季聽聽的想法也沒有到哪里去，的腦子里面也是轉著要給柏思螢送什麼才好，一時半會什麼都想不到。

而這一段時間之，柏思螢慢條斯理的，也都把一碗湯面給全部吃完了，湯底也喝了不。

一大碗的湯面，柏思螢吃完之后，整個肚子都是漲漲的。

吃撐了。

柏思螢抿了抿，出現了意外，但是沒有任何的表，都是平平淡淡的。

“休息一下，我們走過去吧。”逛街的話自然是慢慢走過去比較好的，坐車什麼的就沒有那個氛圍了。

柏思螢是這麼想的。

“誒，不坐車去嗎？”卓不凡不想走。

季微微卻是舉雙手贊同柏思螢的建議，“一路走過去的話能看到不好看的吧？”

“我看外面的街道都有好多東西賣啊。”季微微指的是學校周圍的兩條街，一路過去，兩邊都是小攤小販。

只有中間是有狹小的通道，接踵比肩的。

而且幾乎都是紅的，像是陷了紅的海洋當中。

季微微可期待了。

“那就走過去吧。”季聽聽也很久都沒有驗過“年味”了，以前小的時候是喜歡過年的。

因為只有過年了，才有零食，才有新服。

可轉學之后，跟著父母一起到了水城。

過年就像是地獄。

是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特別不愿意過的日子。

比如說年初一，只有宋曉嵐才會給百元的紅包，至于季連，沒有。

等到了年初四，外婆田雙玉家會做“開年飯”，所有人都會過去吃飯，也會在這個時候分發紅包。

但季聽聽和季微微是極其不愿意去的。

到了哪里，沒有人會理會。

那會兒，和季微微兩人都沒有手機，只能眼地看著表姐表哥他們玩。

也沒有共同的話題。

說來說去也就只有績可以拿得出手，可最后的結果是什麼？

——季聽聽還是一樣沒有辦法上大學，做著最普通、最辛苦、最勞累的工作。

而季微微，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卻是被分配到鄉鎮的衛生所當醫生，每個月的薪水低到可怕。

這樣的結果，讓他們覺得讀書好有什麼用？

還不是一樣。

但是……

十年過去了，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也都靠自己的努力買了第一套房，雖然是老舊的二手房。

可仍然是全款買下來了。

另外，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對、對婚姻是不興趣的。

所以，在買了第一套房子之后，季聽聽和季微微就想著再買一套單公寓，姐妹二人一起生活，也有一個照應。

然而，這個計劃還沒有實現，就出現意外了。

季聽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以前的種種和現在也是沒有多聯系的。

可就是忍不住回憶起來。

越是回憶，越是珍惜眼前所有的時，也越是知道現在所擁有的都來之不易。

“聽聽，你還在想什麼啊？”卓不凡和柏思螢兩人都站起來了，季微微更加，直接站在了門口，朝們三人使勁地揮手。

“姐姐，快點啊。”季微微喊道。

小孩紅齒白的，又是穿著紅的服，遠遠地看過去跟年畫里面的小人兒沒有什麼區別。

若是真要較真的話，大概是季微微要比年畫里面的小人兒更為鮮活，更為靈，更為可。

“來了。”季聽聽收回了神思，起正要往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等會兒，我先去跟媽媽說一聲。”

還有，那就是上沒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