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雙玉見意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知道你們幾個啊不吃魚，今天早上到菜市場買的殼骨，沒有什麼，就用來煲個湯就。”

“等會兒，你去問問兩個小的想吃點什麼，我去菜市場買。”

“不用了，這就足夠了。”都有湯了，哪還能再買別的菜啊。宋曉嵐知道生活不易，更何況明天就去大哥宋明坤家吃飯，到時候免不了要買菜的。

節省一點就好。

“等會兒我到岸上摘點地瓜葉就好了。”

田雙玉不贊，“那怎麼能？我兒回來第一頓正餐，我還能吃的不？”

“這湯就只有湯，里面沒有的。”田雙玉為了讓宋曉嵐相信，揭開了煲蓋，“你看，都是骨頭。”

“還有，怎麼能讓孩子吃青菜呢？”田雙玉想起下午剛回來的時候，季微微那想吃又不敢開口要的眼神，就能想到兩個外孫在季家過的肯定不是什麼好生活了。

就算兒在心疼外孫，那也得有錢才能給孩子們整好吃的。

什麼都沒有，做什麼？

還不得天天水煮白菜？

“再說，我們家雖然是窮一點，但也沒有淪落到吃不起一頓。”田雙玉讓宋曉嵐出去問問，“去去去，問問兩個小的想吃什麼。”

“就說外婆給們買，別客氣。”

宋曉嵐哭笑不得，“怎麼能真的花你的錢啊？”

“前頭你跟大哥他們給的錢，我一直存著，沒給季連。”宋曉嵐解釋著，“我還是有錢的。”

“那點錢給你了就是給你了，現在是我說了算，都得聽我的。”田雙玉的態度也很強。

宋曉嵐拗不過，只好起到外面找孩子了。

而這時的季聽聽和季微微兩人還在專心致志地撈魚，旁的一概不關注了。

看得宋曉嵐心頭一陣泛，走到們邊坐下，細聲地問，“抓到魚了嗎？”

“媽媽，我撈不到小魚兒。”季微微垂頭喪氣，“它們太聰明了。”

季聽聽倒不是很想撈魚，畢竟都是小魚苗，長大了才有用。

聽了季微微的話后，看著那可憐的樣子，季聽聽想笑但又不好表現出來，還要溫聲細語地安，“別不高興啊，我們就玩個開心就好了。”

“姐姐就說得對了，就當是玩玩。”宋曉嵐了季微微的發心，又說，“小魚兒也是要回家的，不然它的爸爸媽媽也會擔心的。”

“我們也別抓它們了，好不好？”宋曉嵐不等季微微回答，轉移了話題，問們，“今晚你們想吃什麼？”

“等會兒外婆和媽媽一起去菜市場買。”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季微微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就連手里頭的小網兜也隨手給了季聽聽。

季聽聽無奈地將小網兜的水揮干凈，再拿進來；轉去找宋燚，“外公，這個要放在哪里啊？”

“就放在一邊，等會兒想玩的時候就玩。”宋燚已經想到晚上兩個沒有什麼娛樂活的孩子還是會聚在一起撈魚的。

就跟前兩年住在這里的孫子和孫一樣，也是在這個窗口上，蹲在一起研究著怎麼撈魚。

即便一次都沒有撈上來，可看著他們玩，聽著他們的笑聲，宋燚也還是很高興的。

季聽聽想了一下，也是這個道理，便跟大石頭放在一塊了。

“想吃什麼？我去買。”另一頭，田雙玉洗了手出來，見宋曉嵐還在跟季微微說著話，而季聽聽則是乖乖地坐在宋燚旁邊看著。

這一幕就莫名地很和諧，田雙玉都不忍去打破了。

然而，季微微看到了田雙玉就使勁地揮舞著小胳膊，“外婆，我也可以跟著去嗎？”

“我保證不搗，也不會買東西！”季微微拍著心口保證道。

這小作把田雙玉給逗笑了，“沒問題，聽聽也一塊來。”

“讓你們的外公留在家里守著。”

“好耶！”季微微高興地跳起來，再轉回來抱住了宋曉嵐，“媽媽，外婆說我們可以去！”

“是是是，”宋曉嵐一臉的無奈，“等會兒要拉了媽媽的手，可別松開。”

“這里不同鄉下的鎮子，是市里面。”

“要是走丟了，媽媽很難找到你的。”

“知道了沒？”宋曉嵐看著兩個孩子，問道。

季聽聽表示清楚了，“我會保護妹妹的。”

“我跟著媽媽，絕對不撒手。”季微微從現在開始就握住了宋曉嵐的手，地握著。

說什麼都不會放開的。

“那聽聽跟著我。”田雙玉去看季聽聽。

“好的。”季聽聽乖巧地應下來了。

宋燚看著們一行四個人準備出發了，轉而去看放在石頭邊上的小網兜，想著要不要去撈一會兒的魚，好加個餐？

——

船和岸邊只有一塊窄窄的木板，季微微覺得好玩，來來回回走了幾次，被了才老實地到岸邊等著大人。

季聽聽則是放眼去看碧綠的河水，傍晚吹來了涼涼的風，拂過面頰上帶來一的沁涼。

同時也有一淡淡的腥味。

“姐姐，你在看什麼啊？”季微微好奇地順著的目看過去，映眼簾的只要一片綠綠的江水，還有幾艘過往的船只。

沒什麼特別的。

“不覺得這水像是一塊碧玉嗎？”季聽聽轉頭去看，“還記得張翠芬上戴的那塊玉佩嗎？”

“記得。”季微微想起來了，那會兒張翠芬住在家里，有一回洗澡的時候隨手放在了廚房的灶臺上。

結果轉頭就不見了。

張翠芬一口咬定了就是宋曉嵐做的，但找不到證據，就打罵起來了。

最后發現是季連進去舀粥的時候看到了，就給收起來了。

張翠芬知道后也沒道歉，還怪宋曉嵐不知道解釋。

可那會兒，張翠芬本就不給機會宋曉嵐開口，直接就手了。

季聽聽想起來，覺得季連這個人的格跟張翠芬不了干系。

“不過，這里比那塊玉佩好看多了。”隨后，季微微歪頭，食指落在淡的瓣上，“姐姐，我們的石頭劈開后，里面是白的。”

“能做那樣子嗎？”季微微記得季連說過，那是玉石。

那玉石也是石頭。

這樣，的寶貝大石頭是不是也可以啊？

季微微天真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