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景聲音沉,全無往日的溫和。
小知心低下頭,長發遮擋住半邊致的臉。
“我……”嘟著,帶著辯解意味道:“又不是我要他們寫的,我哪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塞進我書包的,我一聽到下課鈴響,就出來了,我又沒注意。傅承景,你兇什麼兇啊!”
在傅承景邊待了幾年,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怯懦。
高興時,就他小哥哥,不高興時,就例如現在,就直呼其名。
車廂的氣息仿佛凝固了,司機瞥了一眼車后視鏡,看到主子寒的眼神,又猛地了回去。
這幾年,主子的事業發展很是強勁,除了小知心可沒哪一個人敢這樣對主子說話了。
“你是不是跟那些男同學經常在一起玩?不然他們怎麼給你寫這種東西?!”
小知心每天看到傅承景的歡喜,被他的一席話給兜了一盆涼水。
“你可真直男,別人給我寫信,就是我不對,那大街上被搶劫的,也是活該了?”小知心不服,這些男同學可真稚,都明確不喜歡他們了。
又不是不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才十五歲呢,哪是早的年紀。
要是傅承景好好問,還會好好回答,他這個態度,就不怪生氣了。
小知心不理傅承景,男人也不主說話,兩人在車上一直僵持,直到車子到達梅園。
小知心先從車上跳了下來,氣呼呼地往大廳走,將書包解下來,撒氣似的扔到沙發上。
“知心,這是怎麼了?在學校挨訓了?怎麼今天回來一臉的不高興?”紅姨問道。
“你去問他,我在學校表態得好得不得了,這次期中考試,我又是全班第一,學校還要表彰我呢。”小知心坐在沙發上哼道。
“既然考試考得很好,那你怎麼又跟主子鬧起別扭來了。”紅姨瞥向正在換鞋的傅承景,主子的臉可真夠難看的,難道是小知心闖禍了?
“什麼我跟他鬧別扭,是他……是他說話難聽。”小知心垂下眼瞼,坐那撥弄著手指。
“我說話難聽?那些男同學說話,你就聽了?小小年紀,驕傲自滿,剛愎自用!以為績好,就不聽大人的意見,做錯了事還不好好反省,倒是學會了怎麼狡辯!”
傅承景一氣之下,不客氣地坐在小知心對面的沙發上。
“也不想想你學習績好是怎麼來的,是錢砸出來的。平時晚上和周末沒請家教,你知道這資源多難得?教你的全都是我用關系請來的頂級教授!”
小知心聽一句兩句還行,聽到這里,眼睛就酸了。
“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在學校不專心學習就算了,現在還懷疑我智商,是你要給我請家教的,又不是我求你的。你今天有點莫名其妙,我不想理你了!”
小知心說完,了眼睛,蹭蹭蹭跑上了樓,隨著一陣啪的關門聲,一切恢復了平靜。
傅承景不悅地扯了扯領帶,“也怪我平時太慣了,把寵這副德行!”
紅姨站在一旁不敢說話,過了一會,才試探地問道。
“主子,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學校有男同學給知心寫書了?”
提到這,傅承景就來氣,這幾年,小知心的脾氣越發地上漲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是個孩子,怎麼就不學好呢?現在就這麼難管教了,將來怎麼辦?我說一句,就回十句,既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干脆別回這個家了!”
“嗚嗚……”樓上,傳來了小知心毫不掩飾的哭泣聲,仿佛就是為了讓他好聽見。
“主子,您消消氣。”紅姨勸道,說白了,小知心這樣,還不是主子縱容的。
每次小知心惹主子不高興了,主子總是雷聲大雨點小,上罵得難聽,卻是舍不得打一下,小知心越發地耍小家子脾氣。
不過小知心還小,在緒控制和事理上,還有孩子心,這也實屬正常。
“說起來,知心也到了青春期,長得漂亮,績又好,還學了不才藝,在學校自然是令人矚目的存在,吸引那些男同學的目也是正常的,您不能來的,得耐下子好好勸導。”
“耐心勸導,就更蹬鼻子上臉了!一天天的,不學好!這要是以后……”
紅姨道:“現在小知心才十五歲,只要自己不想早,別人寫書也不會影響的正常學習和生活。等到了十七八歲,就是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主子,也許……該調整心態的人是您。”
傅承景眉頭蹙,十七八歲?
自從他病愈把小知心帶回梅園,他就充當唯一監護人,才二十歲的人,就要學著照顧麻煩的小孩子,他從未對人這麼耐心過。
“嗚嗚……我就知道你看不慣我,想把我從這個家給走!”樓上傳來小知心的哭喊聲。
傅承景了鼻,遇事就知道沖他耍賴,遇到點事就哭鼻子,都是跟誰學的!
樓上,小知心窩在椅子里,委屈地哭鼻子。
“小知心,那些書都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帶回家了?其實你是知道他們把書塞你包里了,是不是?”半明的沈知心問道。
這幾年,經常以這種狀態,當小知心最親的朋友。
小知心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那你喜歡他們嗎?就是滋生的那種朦朧的的喜歡。”沈知心問道,自從出現之后,改變了原有的歷史軌跡,現在也不清小知心的想法了。
小知心搖了搖頭,“沒有,他們都很稚,而且我現在還小,不知道是什麼。我只想好好學習。”
“那你怎麼……”
“我就是覺得那些花花綠綠的信封很好看,我想丟掉信的容,把信封留著。”
沈知心扶了扶額頭,忘了,這孩子有收集癖。
“怎麼辦?傅承景好像很生氣,他要是趕我走怎麼辦?”小知心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向沈知心投來了求助的眼神。
“他舍不得趕你走的,哭,聲音越大越好,直到把他的心哭了。”
“真的有用嗎?”小知心道。
“問的好像你之前不是這麼做似的。”沈知心笑道。
一個小時后,樓上的哭聲越來越大,毫沒有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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