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我不夠男人的是你,現在說我不能這麼做的也是你,蘇沫,橫豎都是你有理就對了?”葉盛北不帶著薄怒道。
“對,我就是有理。北北,我這不是在質疑你的能力。你有能力,我相信你能管理得好公司。但你就是缺了那麼點城府,要是你能像傅承景那樣……”
“你覺得傅承景好,怎麼不去纏他!不用刻意提醒,我和他的差距!”
蘇沫放下手中的線,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這不是差距,而是你缺乏的經驗。別以為大家的目只盯著盛豪,葉氏在南城只能排個前十,更容易被人盯上,爸雖然管理有些老套,不過在經驗上,讓人挑不出什麼病,公司才能一直維系。
如果是你,那就不同了,他們會趁著你還不懂商界的水有多深的時候,給你做局,給你下套,鉆你的空子,打垮你的意志,摧垮整個葉氏!”
“你說的這麼多,無非是你的假設和想象,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些都不立!”
蘇沫走到門邊,把門反鎖,目復雜地轉過來。
“那我也負責任地告訴你,要是你不聽我的建議,這些都會一一發生。”
葉盛北嚨里發出一聲冷哼,他就不想理會自負的蘇沫,才是最缺乏經驗的那個,一直病懨懨纏綿病榻的那個人!
“北北,我知道你外表看上去像浪子,但你是個專一的人。接手公司,只是你人生下跌的第一步,接下來公司倒閉,你知道一個足夠摧垮你所有意志的,人生就此走向毀滅。”
“說的這麼神乎,蘇沫,你以為你是神嗎?還真的能未卜先知?”
“是的,我知道。”蘇沫平靜地道。
“那你說說,足夠摧垮我所有意志的,到底是什麼?你不妨試試看。”葉盛北冷笑。
蘇沫閉上眼睛,似乎在平激的緒,隨即,緩緩道。
“你不是也懷疑過現在的寧云舒是假的嗎?我可以告訴你,傅承景邊的寧云舒是假的,你跟多接幾次,就應該能到的古怪。”
“什……麼?”葉盛北渾一,讓他更的是蘇沫的下一句。
“你不是想知道真的寧云舒去哪兒了嗎?”蘇沫緩緩道:“死了,死在了t國,尸骨已經被火化了。”
葉盛北瘋了似的晃著蘇沫的肩膀,“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對了,我忘了提,是得癌癥死的。”
“你有什麼證據,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嗎……”
“我會拿出證據給你的,但不是現在。寧云舒大著肚子,腹中的孩子被活生生地踩死了,自己也得了癌癥,一個人忍著癌癥的病痛,你知道那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滿心都是對你的怨恨,當初但凡你能幫他一點忙,哪怕你幫了,并沒有起到實質的作用,都不會死的那麼痛苦!”
葉盛北像是突然被擊垮了一樣,他還是不可置信地搖頭。
直到,蘇沫將手機里,寧云舒的照片調給他看,一張張照片里,人的貌已經被病魔摧得不樣子,瘦骨嶙峋,依稀從骨相和眼神中辨別出,確實是云舒!
“不,這不可能!云舒不可能死!傅承景邊的人,如果不是云舒,又會是誰?為什麼要假冒云舒?你呢,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連我都不知道的事!”
“那個人是誰,你無需知道。你不是好奇,傅承景為什麼愿意把那塊地給我嗎?因為我知道他的這個,所以他愿意拿一切跟我換。
北北,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嗎?”蘇沫拿出一枚銀戒指。
“這個戒指里面鑲嵌的字母,一個是y,一個是n。字母代表各自的姓氏。約會的時候,你喜歡在學校的杉樹后面藏著。其實你很有野心,只不過你父親老是把你當孩子看待,他越是覺得你不行,你越是故意順了他的遂。”
葉盛北越聽,越神復雜,蘇沫并未停止,繼續說道。
“我猜,你其實看不上你父親這幾年的商業作,你想推公司傳統行業向新興行業發展,譬如電子、高端旅游行業,你還想在南城建造一座獨一無二的高級休閑山莊,就在未名山腳下那塊未開發的區域,是麼?”
“你怎麼會……蘇沫,你到底是誰!”
那些想法,只存在他的腦里,并未跟任何人吐,蘇沫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一切還這麼細節,跟他想的分毫不差!
“你心里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能知道你和寧云舒之間所有事的人,還能有誰?”
“除了云舒自己,不會跟任何人我們之間發生的最私的事,包括話題!”
“你也知道除了云舒自己……”
葉盛北看到了,看到蘇沫沖他微微一笑,將藏在后的手拿出來的瞬間,比了個心。
這是寧云舒才會有的作!
“你是……云舒!”葉盛北頭腦一片空白,“那你怎麼會在蘇沫的里!”
過了半晌,葉盛北思前想后,很多的細節突然對上了,他子一個趔趄,手扶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勉強保持平衡,眼中泛著紅。
“我死了之后,莫名其妙的,靈魂就穿到蘇沫的里了,這些我無法用科學解釋。”
“所以,你跟我簽訂契約婚姻,是來報復我的?”
“是。”蘇沫坦白道:“我恨你,恨你對我的冷漠,分手也是我迫不得已,是你媽我的!后來,我以為自己被人玷污,去找你的時候,你又不理我。
我實在走投無路,心郁卒加上被人狠狠地踹掉孩子,我才會得子宮癌!就算你不知道那一晚上跟我睡過的人是你,你也該看在我們往過的份上,稍微幫我一把吧?
像你這樣的男人,本配不上真摯的。我在死前不甘心地想,要是我能狠狠地報復你,讓你也嘗嘗被背叛的痛苦,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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