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這次突然來,所為……”林澤予試探地問道。
從傅承景的表中看來,他覺得對方這次來,絕對不是隨便來看看這麼簡單。
“聽說這幾年你的研究有了一定突破,怎麼沒見你在自然傳學上發表研究?”
傅承景說話的語氣還一如既往地冷,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男人上的氣場越發足了,饒是握著手刀解剖無數的林澤予,也覺到脊背一冰涼。
“未經傅總同意的研究,就算有了突破,也不能私自在已公布的期刊上發表。”
“你該知道,只要一發表,來自世界各地的目都會聚集在你上。”傅承景審視地道。
“我知道,但我更信守承諾。不該發布的研究,絕不私自公布,雖然說這項研究一直是我在做,但如果不是傅總費力盡心給我營造良好的條件,憑我一己之力,本不可能獲得這樣的突破,況且,我覺得這還只是個小突破而已。”林澤予道。
“如此看來,你倒值得我信任。恐怕你的研究不僅有突破,也有很多疑吧?例如某方面的停滯不前。”傅承景手指輕敲著桌面,幽幽地道。
“您怎麼知道?我的研究在一年之前確實有突破,可之后的一年,我再也無法復制不出當初的結果,如果研究沒任何復制,那就無法驗證我好不容易得出的結論。”
“你想站在世界醫學的巔峰,俯瞰麼?”
“當然想!不過人類實在太渺小,就算我在某個小的點上有所突破,這也不可能使我睥睨萬,醫學只是所有學科的一個分支,而傳學、學,也只是其中的一個小小支點。這也是為什麼有科學家研究者到了晚年,了神學的篤信者。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更別說說服別人。”
“所以,這也告訴你,萬事別鉆牛角尖。有的時候,失敗并不代表什麼,也許只是你的研究方向和思路錯了。”傅承景從隨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丟給林澤予。
“這是……”林澤予疑不解,難道這里面是錢,傅承景終于放棄了繼續研究?
畢竟沈知心已經死了,當初他花費巨大的人力力,不就是為了守護那個人?
人死了,研究結束,停止這麼燒錢的研究,也在他的意料之。
不過,林澤予還是打開了牛皮紙袋,他很想把牛皮紙袋丟在傅承景面前,顯然他沒底氣這麼做,傅承景是老板,他如何選擇,作為研究者,他都得被接。
當他打開牛皮紙袋的時候,看到里面的東西,他眼神微微訝異,這里面裝的并不是錢,而是……
一份厚厚的醫學報告。
“傅總,這是……”林澤予驚愕地拿出醫學報告,這里面的容更是讓他……驚訝萬分!
“怎麼?我從你臉上看的不止是驚訝。”傅承景沉聲道。
“這份報告,您是從哪里弄來的?還是說,你投的其他研究所已經事先有了突破?”
“你先看,看完了再回答我,不急,我有的是時間坐在這里等你。”
林澤予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將整個報告全都看完了,他看的很認真,一字不。
看著看著,他頭上出現了細的汗珠。
“這份報告詳細地指明了我之前可能出現的錯誤,從文字上看,這份報告的可行非常高,但要是證明這個過程的話,我還得需要時間。敢問傅總,這份報告,是出自何人之手?”
“這個你不用知道,從今天開始,只要你證明了這份報告,你就是這份報告的唯一發布者和擁有者。”傅承景道。
“不,我不能將別人的東西堂而皇之的占用,這雖然是一份報告,但起碼要兩三年的時間日夜鉆研,才能產生的果,我不能竊取,這會違背我作為研究者的良心和道德!”
林澤予在這份漂亮的報告面前,產生了自愧不如的心理,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違背當初自己做研究的初心。
“我說這是你的勞果,就是你的。迫于某些方面的原因,做出這份報告的人不能以自己的名義發布,他需要找一個他信服的人公布,而你是唯一人選。”
“為什麼是我?”
“因為他的研究也是基于你之上,我未經你的同意,拿過你的報告,給他看過,所以這里面也有你的汗水。”
“可那樣對他太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你說了算。林澤予,你應該站在醫學的角度上想問題,而不是名利得失,總該有個人公布這個結果,不是你,也會有其他人。這段時間,你要辛苦點了,限你半個月,證明這份果。
我會安排人在這保護你們的安全,不要被外界打斷你的思路,現在這份研究,只有你能證明,屆時,也會幫助一批人走出困境,你應該明白它的重要。”
林澤予手里握著報告,心里沉甸甸的。
他不知道這份報告是從哪來的,而且就思路來說,跟他不謀而合,里面注釋的期刊雜志,他也有深讀過,要是他可以認識這個人,那他們的思想一定能撞,甚至當朋友。
這人為什麼不自己公布這來之不易的果呢?
大概答案只有這人和傅承景兩人知道,這也不是他該過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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