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芳，我也對不起向秀，不該搶男人。可能是老天報應，自從跟了他，他就白天黑夜折磨我，不讓我過安生日子，你看，這都是他打的！”

趙大起袖，出青紫瘀傷。

“都是史全德打的？”

孫慧芳想仔細查看，趙大又把袖子放去，紅著臉說道:“別看了，太丟人了。”

“他怎麼下這樣的死手？也太過分了。當初他和向秀一起時，也是不就打人。”

孫慧芳氣得想直接拍死史全德。聽喬向秀說，史全德又黏上來，連柜臺都找過來了，不知道又憋著什麼孬屁！

“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他那天回家，說是看到了向秀，說比我，這倒是沒什麼，就是怕他又坑了向秀。”

趙大說得真切，蹙眉擔憂。

“這事我知道，我也是擔心。”

“還有件事，我都說出口。那個…那個畜生還想打曉的主意！”

趙大扯過王曉，這是事實，也是心里的痛，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手朝下淌。

孫慧芳徹底被了，最不得孩子罪，要是自家閨，得心疼死。

王曉摟著趙大的脖子，也是哭得凄慘。喬金靈重生一次，心了很多。以趙大的心思，若是想擺史全德，有一萬種辦法。

史全德壞是壞，可是足夠蠢，一個簡單的謊話就能把他嚇跑，更不用說這兩個心機深沉的母了。

江山易改，本難移。

骨子里的東西很難改變，這些道理以前不懂，用生命驗過一次之后，才知道老話說得有道理，一個人不會輕易改變的。

若你覺得一個人變了，無外乎兩個原因，一個是你看不出，一個是更會藏了。

不知道接下來趙大還要說什麼。

“慧芳，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實在沒人可求了，娘家人也不在邊，不然我也不能求到你的門上。”

“趙姐，有什麼能幫的，你就說吧，能幫的，我一定盡量幫。”

“你真是好人，我這也是為了向秀考慮，可不能再被這個人渣纏上。”

“誰說不是呢？”

“其實吧，我有個主意，要是能把史全德送進局子，這樣他就不能為非作歹了。”

“對，我們報警。”

“呃，不不，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報警，也會說是家里事，批評教育也就放出來了，回來還得打我們。”

趙大的話滴水不，看來都考慮得很全面了。

“那你的意思是…？”

孫慧芳不明白，還能有什麼辦法懲治史全德？

“姨，求求你了，就幫幫我們吧，曉真的很害怕，他會弄死我的！”

王曉跪在孫慧芳邊，哭得眼睛腫腫的，像個乞討的小花子。

“這是什麼意思？”

孫慧芳不明白。

“慧芳，我這里有些舉報材料，你能不能幫我給古警，我知道你們關系好。”

趙大從背包里掏出一沓紙，遞給孫慧芳。

“你怎麼不自己呢？”

孫慧芳還有些清醒和理智。

“萬一舉報功了還行，如果沒功，我們肯定會被他打死，你匿名舉報，就算不功，他也不知道是誰干的。”

趙大盤算得周全。

見孫慧芳還有些猶豫，趕說道:“我聽他說對向秀柜臺里的那個小姑娘興趣，得趕把他關進去，再不能讓他禍害孩了。”

孫慧芳一聽頭皮發麻，怪不得喬金這幾天心神不寧的，原來是被史全德嚇到了。

“媽媽，既然趙姨都求我們了，我們就答應了吧，曉還是我同學吶。”

喬金靈接過材料，塞進孫慧芳的手里，扯著王曉的胳膊扮演姐妹深。

——哼！穿你的鞋，讓你無路可走！扮弱、裝可憐又不是你的特長，本姑娘也會。

喬金靈的反應讓趙大母兩人都始料不及，臉上的眼淚就那樣尷尬將落不落。

“那就先謝謝了。”

趙大達目的，神明顯不再那麼凄苦。

“媽媽，我想尿尿…”

王曉小聲請求。

“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你這個孩子真是上不了臺面！”

趙大忘乎所以，想起邊還有孫慧芳，趕換了臉:“不好意思，慧芳，那我先帶孩子找茅廁。”

“好，那我也走了。有事可以來柜臺找我。”

趙大罵罵咧咧，拽了王曉一個趔趄，差點把摔到地上，又被揪著領，直奔公園門口的公廁。

“靈靈，你答應這麼快干什麼？我還沒想好呢。”

孫慧芳嗔怪。

“媽媽，走，我也要上茅廁！”

喬金靈扯著媽媽，悄悄跟在趙大們后面，說不定能聽到什麼談話。

“你個崽子，蠢不拉嘰，都是孩，你看人家，再看看你，還指你嫁個有錢人，現在等著人家腳趾頭吧！連西北風都喝不飽！”

原來剛才趙大拽得太急，王曉一時沒忍住尿子了。

“媽媽…我…”

王曉結著要辯解，只聽“呱嗒”手打腦袋聲，便沒了聲音。

“你什麼你，還不得老娘我親自出手，把那渾蛋送局子里，咱娘家才能有幾錢花花，再把孫慧芳那個賤人拉下水，也不枉費我哭一場了！賤人就是賤人，憑什麼有好日子過，我就沒好日子過，要不是狐，勾引你爸爸，咱娘倆個怎麼會這麼慘？！”

“記住了嗎？王曉！和那個賤丫頭，都是咱家的仇人！你可一定不能忘。”

趙大時不時就在兒耳邊提醒。

喬金靈和孫慧芳在門外聽得清楚。孫慧芳知道趙大心機深沉，也沒指能變得多好，只覺得人在難，想求人幫忙而已，沒想到竟然存了這樣歹毒心思。

趙大推著王曉出來，喬金靈和孫慧芳趕躲在墻后，看著們遠去的影，嘆為什麼有的人非得糟踐別人才能活，不陷害別人就渾難？！

“媽媽，咱們怎麼辦？罵的是不是我們呀？”

喬金靈假裝不懂。

“靈靈，人不能太善良，這一次媽媽不會讓們得逞的。我要去報警。”

孫慧芳語氣堅定。

“媽媽，我剛才看到兩只狗在打架哎，你咬我，我咬你，最后它們都傷了。要是壞人也能咬壞人就好啦。”

喬金靈提點媽媽，報警是應該的，只不過如果能讓惡人互咬，狗咬狗，豈不是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們自食惡果。

既然趙大想利用們，把們當獵，那休怪獵偽裝獵手，誰心不正就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