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靈建議不如去喬向秀的小飯店里吃，幾天沒吃，都有點饞那口面了。孫慧芳痛快答應，等兩個人到了“向秀飯店”，才發現已經被盤出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

母兩人皆是一頭霧水，喬金靈猜到原因，八和張明漪那天來過有關。喬向秀曾經說過，這家飯店是和劉方舟合伙做起來的，現在有了張明漪橫一杠，怕是難以再繼續下去。

“慧芳，靈靈，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了？”

喬向秀還有點手續沒辦完，剛過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母。

“向秀，這是怎麼回事？好好飯店開著，怎麼就關了呢？”

孫慧芳一頭霧水。

“沒什麼，不想開了，飯店小，還栓人，整天除了在飯店里，哪里都去不了。”

短短幾天，喬向秀看起來就憔悴了很多，的話明顯不是真話，好不容易從泥坑跳出來的人，有了能掙錢的買賣，怎麼會輕易放手呢？

的話讓喬金靈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只不過二姑不肯說，別人也不好細問。

“金呢？”

“在柜臺收拾呢。”

“柜臺？”

“對啊！多虧古警出了介紹信，讓我們能在紅星商場租了一節柜臺，地方是偏了些，可租金便宜，一個月才100塊錢。”

喬向秀說這話時，眼神里又閃耀著彩。喬金靈覺得這再也不是之前風一吹就倒的二姑姑了，人總是在一次次打擊中學會堅強。

“向秀啊！金現在在你那里，會不會不方便？有什麼困難你一定要說，我把再帶回去也可以。”

孫慧芳怕喬金給添麻煩。

“不會，我現在也一個人，有金在，好，我自己無兒無，就把當半個兒看，都是喬家的脈，更何況聰明伶俐，做事也勤快，平時幫了我很多忙，就讓留下吧！”

喬向秀打心眼兒里喜歡這個侄。

“那行吧。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告訴我。咱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別一個人扛。”

孫慧芳拉著喬向秀的手。

“嗯，知道了。”

喬向秀眼睛里泛著淚花。

“你們現在在哪里住？帶我們過去，給你溫溫鍋，認認家門，下次就知道了。”

“好嘞！”

……

們先去了紅星商場的柜臺，認了認地方，也就一米多寬，犄角旮旯，人流量不大，怪不得一個月也就100塊錢租金。

喬金看到們，驚喜不已。

一行人又回到了出租屋，地方不大，昏暗仄，里面堆著兩個大編織袋，估計是擺柜臺的貨。剩下空間也就放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雜，還有間更小的屋，給喬金住。

“二姐，你柜臺打算賣什麼？”

“我有個食客從南邊來的，我托他進了些綢被面，你看看，可了。”

喬向秀打開其中一個編織袋，拿出一床大紅喜字被面，銀粼粼，彩，讓昏暗小屋也多了一彩。

把被面搭在肩膀上，展示給孫慧芳看，龍呈祥的圖案，熠熠生輝，襯得猶如待嫁的新娘。

“真不錯，這是富錦的吧，真好看。”

孫慧芳輕輕挲著被面，生怕手心里的繭子劃傷了被面。細膩，手生涼，含帶怯，讓人心生好。

“還是你有眼。這是最好的富錦，等以后金、靈靈親，我一定用這個被面，給們套一床十斤重棉花的新被子，保證們凍不著。”

喬向秀心神向往。

“你看你，孩子們才幾歲，就惦記著給們做嫁妝，我看得先給你做，老實代，你和那個劉方舟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喝到你們喜酒？”

孫慧芳不了解況，也不顧喬金靈扯角。

“慧芳，我和那個劉方舟沒什麼。”

喬向秀的神暗淡下來，把被面放進編織袋里，頭滾，昏暗中能看到淚點點。

孫慧芳趕讓喬金帶喬金靈進小屋。沒過多久，就聽到喬向秀抑的泣。

“金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懂，那個叔叔來過一次，和二姑姑聊了聊，反正就是說他兒不同意，母親也不同意，他就沒辦法之類，我看他就是欺負二姑姑！”

以喬金的年齡還不足以理解這些，只能樸素判斷誰惹二姑姑哭，誰就是大壞蛋。

“唉！”

喬金靈也沒有什麼好說，唯有一聲嘆息。的事，說不清是不是渣，都是利益的算計而已，誰投的多，誰就先落了下風。

才不要談呢，獨自一人麗不好嗎？！

那邊喬向秀漸漸止了哭泣，發泄出來就好了，總憋在心里，會憋出病來。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需要安的時候。

“靈靈，咱們回家吧！”

喬金靈聽到媽媽在屋外招呼，趕跑出來。喬向秀兩只眼睛腫得跟核桃似，低著頭，看不清神。

“二姐，那你們好好照顧自己，我們就回去了。”

孫慧芳話語中著擔憂。

“行，有空來柜臺看看。”

“這是肯定的。”

母二人走到門口，突然聽到喬向秀問道:“對了，靈靈，二姑姑，有件事要問你。”

“什麼事呀？”

“就是那天，那個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見過誰寫了什麼東西放到柜臺？”

喬金靈這才想起自己抄的那首小詩《致橡樹》，本來都已經忘了，被喬向秀一提醒又想起來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圓這個謊。

總不能說是自己寫的吧。

“呃，這個，那個，我沒看到。可能是那個穿藍服的叔叔寫的吧。”

喬金靈腦子中突然浮現藍食客的形，胡編了一通。

“陳大哥？怎麼會是他呢？”

喬向秀喃喃自語。

“二姐，在說什麼呢？”

“哦，沒事兒，家里今天糟糟的，也不方便做飯，回頭做牛雜面給你們吃。”

“都是一家人客套什麼？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孫慧芳領著喬金靈就走了。其實喬金靈佩服這個姑姑的，當斷不斷反其，快刀斬麻，不過分糾纏，這麼快又有了新的生意，哪怕傷害，也不忘了搞錢才是最重要的。

人嘛，手里有錢，才有對抗一切的底氣！

們也得趕回去織帽子，賺大錢，還有好多個訂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