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兄弟，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孫慧芳起打招呼，拍了拍喬金靈，讓趕進屋把爸爸起來。

“弟妹，我們這趟過來不是找向前，也是來找靈靈的。你看這孩子畫的，實在是太有想法了。”

劉方舟遞過一個小本子，正是喬金靈畫小鞋子的那本。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一大早，天不亮就來了呢？”

喬向前著惺忪睡眼，頭發的跟窩，他現在都分不清傍晚還是早上。

“傻兄弟，你這酒量實在是太差了，什麼一大早天不亮，今天還沒過完呢。”

季時節不住調侃。這兄弟一看就不是酒場上的人，才喝了幾杯就醉這樣。

“靈靈，這是你畫的嗎？”

劉方舟也不再寒暄，單刀直。

“是啊，這個本子不能隨便畫畫嗎？”

喬金靈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還以為自己犯錯了。

“不是，是叔叔覺得靈靈畫得太好了，還是孩子有想法，大人怎麼琢磨都略顯刻意，叔叔想問你，這個鞋怎麼沒畫鞋扣呢？”

劉方舟指著鞋跘，滿是好奇。

“哎呀，我忘記了。”

喬金靈在這里撒了一個小小的謊，關于魔扣的事，并不想太多。一來不知道爸爸能和這兩個人有多深的關系；二來現在沒有合適的資源，一旦說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提前做了，爸爸就掙不到錢了。

“沒關系，孩子，你已經畫得很好了。你能不能再給叔叔多畫幾幅，叔叔想拿到工廠里，把鞋做出來，讓更多的小朋友穿到漂亮的小皮鞋，好不好？”

劉方舟有些激。

“這不合適吧，你們都是專業的，靈靈不過是隨手一畫，小孩子的東西，不當回事兒的。”

孫慧芳想拒絕，自從發生人販子的事，一點不想讓兒出風頭。更何況這件事是好是壞還不能判斷。

“你們是擔心費用問題嗎？完全不用擔心，如果設計思路被采用了的話，我會向廠里設計部申請費用的。”

劉方舟說得坦坦。

“二哥，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慧芳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你們不嫌棄靈靈的畫，那就讓空畫幾幅。”

一旁的喬金靈滿臉黑線:“我的爸爸媽媽誒，我還一句話沒說，你們就替我做決定了。孩子果然沒有話語權。”

季時節和劉方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完話，騎著自行車，一陣風似的又卷跑了。

“向前，你說咱靈靈能行嗎？”

“怎麼不能行？我閨我知道，本事大著呢，天生一顆小福星，干啥啥的小仙。”

喬向前在吹捧兒這個問題上，說話總是花樣百出，妥妥的兒奴。

既然爸爸已經答應了，喬金靈也只能乖乖遵命。

努力回憶著前世見過的時尚小皮鞋，依瓢畫葫蘆，好歹湊了六張給了劉方舟，至于不，那就是另外的事了。

浪的日子終于結束。

因為開學了。

學校沒什麼變化，除了白老師眼可見圓潤了一大圈兒，據說相了一個對象，是城里教育局的，也算是得償所愿，嫁了自己心的人。

至于日子能不能過好，那就各憑本事了。

喬金靈看著空的同桌，心里悵然若失。宋益善這會兒應該已經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旁邊有個像劉甜甜那樣的小生當同桌，一樣的彬彬有禮，一樣的博學多才，他們的人生軌跡才是一樣的。

而這邊，胖墩竟然腆著臉找老師，要求當的同桌。

“胖爺，你不怕我拿磚頭掄你啊？”

“我才不怕呢。就你這小板也打不過我呀。”

“切！我想收拾你，有100種方法。”

“喬金靈，還沒謝謝你救了我呢。”

“救了你？”

喬金靈有點想不起來了。

“就是那個，大腮幫子！”

胖墩用吹氣，鼓起兩個大臉蛋提示。喬金靈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確實救了胖墩。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胖爺乃江湖豪杰，怎能拘泥于兒小節？”

喬金靈說得一時興起，當一個行俠仗義的俠，是從小的夢想。

沒想到胖墩眼神亮晶晶，那種彩像是挖到了稀世寶藏。

“喬俠……”

喬金靈被人稱作俠，還有點激，可接下來胖墩的話讓猛閃了個腰。

“我們立一個幫派吧！依稀往夢似曾見,心波瀾現……”

胖墩做了個彎弓大雕的作，小男孩兒的世界里有了。

喬金靈知道85年最火的電視劇，莫過于《雕英雄傳》。83年在香港上映，到了85年地五十多家電視臺共同出資110萬才引進，家里只要有電視的都在看。的俠夢也緣此生發芽。

不過，現在又不是小孩，扯什麼幫派，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寫幾篇稿子掙稿費。

可胖墩不依不饒，纏在喬金靈屁后面要結果。不勝其煩，被追問急了，便隨口說道:“如果我非要參加什麼幫派，那也一定是金錢拜教！”

有空掙錢不香嗎？

“這個名字好，那咱以后就是金錢拜教了。你是教主，那我能不能當副教主？”

喬金靈看著一臉期待的胖墩同學，一副討封的諂像，無奈只好點點頭。

傷害一個眼里有的小朋友，于心不忍。

得了封誥的“副教主”心花怒放，屁顛顛四下奔走相告，招兵買馬，大有發揚大的架勢。

喬金靈苦笑，原來當領導是這種覺。他走了也好，自己好歹清凈會兒。自己重生回來可是要逆風翻盤賺大錢的，可不是當什麼一幫皮孩子們的教主。

可沒過多久，一大幫孩子呼啦啦跑過來，說要加金錢拜教。

“呃，同學們，這個金錢拜教呢，不是什麼好教，怕教壞了你們。”

喬金靈心虛，自己隨口說的，本就沒過腦子，什麼金錢拜教，不過是崇尚金錢和質的一種說法，扭曲了這幫小屁孩們的三觀可就不好了。

“不管！反正你就是我們的教主，你都不害怕人販子，還行俠仗義，我們好幾個都是你救的。”

胖墩指著其中幾個小男孩，滿臉誠懇，就差給教主行跪拜之禮。

沒辦法，喬金靈只能一個個給他們封號，這幫小孩們眨著眼睛，像準備被投喂的小鳥，全寫滿了期待兩個字。

“你麻臉仙姑。”

喬金靈指著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小孩。

“你們兩個西域雙俠。”

這個名字再切不過，一對雙胞胎，老家還在西北地區。

……

“至于你們兩個嘛？讓我想想。”

喬金靈托著腮幫，就剩最后兩個了，絞盡腦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名號，干脆一個是左護法，一個是右護法。

兩大“護法”氣勢洶洶，領了封誥回去了。喬金靈長松一口氣，終于把這幫小孩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