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到家的,沈瑟不清楚,某人也不清楚,反正一路上他們誰也沒說話。 可能是原本做好了飛上天的準備,結果還只是在地上跑,落差太大,一時還沒能適應過來。
沈瑟的行李還在機場,因而現在只有隨帶著的那個包。
抱懷里的小包裹,覺得此時的況有些尷尬。
沒上飛機,而是選擇回頭找了他,哪怕他格再沉穩,遇到這種況,也會有些許的容吧。
結果剛才走到他面前時,他只是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然后低聲說:“那就走吧。”
那就走吧……
就這麼簡單?
沈瑟跟著他走出機場的時候,覺得這人有點過分冷靜了。
但是這種況,上趕著去問似乎也不合適。
看著外面疾馳而過的景象,沈瑟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剛才那一瞬間,肯定是涌上頭,糊涂了。
沒有登上那個航班,意味著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準備都白費了,也辜負了很多人對的期,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但那個時候,就是一筋別著了。
沈瑟長長吐了一口氣。
沖害人啊,現在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該怎麼樣善后。
出租車行駛到了市中心,沈瑟終于開口了:“我找個地方下車。”
一直沉默的男人也終于看向,問:“你還有住的地方?”
沈瑟噎了一下,房子已經退租了,行李也不在邊,要不是還能找間酒店,現在就只能宿街頭了。
“……我住酒店。”其他的等拿到行李之后再說。
程紹仲還是沉著臉,好像做錯什麼事惹著他了一樣。
之前沈瑟只顧著惱自己,現在回過神來,也開始惱他了。
憑什麼他對這樣的態度,不管去不去德國都跟他沒關系,走不走,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又不欠他的,何必繼續在這看他的臉。
想清楚了這些,沈瑟憋著氣拍了拍司機的座位:“師傅,前面下車!”
司機于是在路邊停了下來。
沈瑟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就要走,但剛要邁出去,右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掙了一下,沒掙開,就回頭瞪了一眼:“放開。”
程紹仲說:“你覺得我能放你走?”
沈瑟:“……不然呢?”
“是你自己不走的。”他探過來將車門重新關上了,“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沈瑟看著他整個人在自己上,耳邊的碎發甚至還過了的臉頰,有些的。
又搞不懂他了。
“你……”有些語塞,“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程紹仲讓司機重新起步,手上的力道則是更重了些。
“我們回家。”他說。
……
幾個小時后,車子再次停下時,已經到達了安城的城區,到了他們曾住過很長時間的那間公寓。
沈瑟覺得這一路還是稀里糊涂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程紹仲的那句話時,的心莫名跳了一拍。
回家啊。
有多久沒聽到這句話了。
不過看他之后還是沒什麼表的模樣,又忍不住想,他不見得對有什麼想法,或許只是看沒有落腳的地方,把房子給住而已。
一路上就在各種猜想和自我否定中度過了,真正走進公寓,伴隨著那悉撲面而來,很多以前的記憶也跟著一起來了。
他們在這里有過那麼多快樂的回憶,的生命中曾經有這樣一個重要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地忘卻呢?
就算可以自欺欺人,但在要關頭,本能已經給出了答案。
沈瑟慢慢地在客廳里走了一圈,之后停下來,終于鼓足了勇氣,打算跟程紹仲說清楚。
沒走,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
不可能在他可能遭遇危機的時候心無旁騖地去留學,起碼確定了他平安無事,才會走。
不管他怎麼想,就是放不下,他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并不隨著他們關系的變化,隨著世事的變幻而改變。
深呼吸一下,沈瑟轉過了,打算開口。
可等剛站定住,突然覺到一陣力道襲來,將地擁住。
之后,被狠狠地吻住,一路后退,直至后背抵在了墻上。
“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著深吻的男人。
他是不是……是不是瘋了。
或許吧,他是瘋了,而且瘋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而已。
而這一次,那一繃的弦斷了,他的那道安全線也斷了。
沈瑟無力地推了一下他的膛。
程紹仲倒是很快放開了,只不過下一秒,他將整個人騰空抱起,來到了房間。
“你、你別……”結著,“喂,程紹仲,你等一下……”
……
一轉頭,原來天已經黑了。
沈瑟不明白事怎麼就這樣了,沒去德國,回到了安城……
這如果不是做夢,那就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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