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被他問的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啊，我急著用……提資料不能拖，不然后面的流程都會耽誤的……”

程紹仲看著的眼睛，而他的目表現出來的緒是，他不怎麼相信。

沈瑟突然就有點郁悶，跟他解釋這麼多干什麼啊，東西拿到了就算了，可沒有義務滿足他的好奇心。

想繼續往前走，程紹仲也沒有再阻攔，就是到門口的時候，門鈴突然又響了。

這下子沈瑟都愣了，這麼晚了，有誰能來這？

還沒等想出個所以然來，程紹仲已經緩步走過來，看樣子是要開門。

沈瑟一瞬間福臨心至，先一步打開了視訊屏幕，見到了此刻站在門外的人。

伊然……

沈瑟在大腦做出指令之前，已經先做出了反應。

擋住了開門鍵的位置，順帶著也擋住了程紹仲的手。

“是伊然！”沈瑟用口型提醒他。

相比較的張，程紹仲看上去淡定的多，他用一種“那又怎樣”的眼神看著。

沈瑟這時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了頭，不過從人的直覺來說，伊然如果看到在這里，一定會出問題的。

不管是造伊然和程紹仲之間的矛盾，還是造伊然對的看法，都是最壞的結果。

可是就這麼避而不見，好像也不合適，搞得像跟程紹仲有什麼一樣……

真的是……騎虎難下。

程紹仲看出了的為難。

他覆住的手背，握住了有些發涼的指尖，然后帶去到了書房，讓在里面等著。

沈瑟覺得這更不像是一回事了，要跟他爭論。

程紹仲便對說:“那你想出去見一見伊然？”

沈瑟泄了氣，繼續郁悶道:“還是不要了。你最好……不要留過夜，我找個機會就走。”

程紹仲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在書房等待的時候，沈瑟屏息想聽聽外面的靜，但是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什麼都聽不到。

于是干脆平靜下來，安心等待著。

回想起這一晚的經歷的時候，沈瑟除了對自己的一些懊惱之外，不得不承認，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程紹仲的。

雖然知道以他的子不會出什麼事，可是白天通電話的時候聽到他那麼蕭索落寞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會擔憂。

之后的時間就是心緒不寧，在還沒完全下定決心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安城，到了這里。

都說分手之后會有一段陣痛期，沈瑟覺得，自己如今就在“陣痛”著，即便是覺得已經完全擺了那段的影響，但是到了這種時候，連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過了大約有十多分鐘的樣子，沈瑟正急的夠嗆，再這麼拖下去，要趕不上最后一班火車了。

就在額頭有些冒汗的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沈瑟看到程紹仲的一瞬間，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幾步上前:“我能走了？”

程紹仲看著急切又迫切的樣子，淡聲道:“自己出去看看吧。”

沈瑟聞言有些遲疑，讓自己去看？

難不伊然現在就在客廳等著現？

不是吧，程紹仲這人沒這個惡趣味吧……

沈瑟瞪著眼睛看著他:“你不要再耍我了。”

程紹仲看不信，于是抓起的手腕，帶著走了出去。

沈瑟掙扎起來:“喂喂，你干什麼啊？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走到了客廳，看著空空如也的空間，沈瑟怔了一下，隨即又說:“……你這人太魯了，有話好好說就行了，干嘛這麼暴力？”

聽著的質問，程紹仲出似笑非笑的神。

這麼暴力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非暴力不配合”嗎？

沈瑟也能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以明智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避開目，清了清嗓子，說:“我真得走了，不然趕不上車了。”

“沈瑟，”程紹仲突然了一聲的名字，好似鄭重其事一樣，“你今天來這一趟，真的只是為了取走你的東西？”

“……對啊，不然呢？”

程紹仲欺上一步，膛已經上的肩膀。

他的聲音低了些:“難道沒有一一毫，是為了我？”

沈瑟的眼神落在沙發的一角，沒有看他:“你想多了吧，我為了你做什麼？我是擔心你現在對我的話不上心，耽誤了我的事……”

程紹仲的呼吸淺淺地落在的發上，能聽到氣流微微拂的聲音，可是除此之外，再沒聽到別的。

程紹仲也不知道相沒相信的話。

沈瑟驀地有些懊惱，就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偏偏程紹仲又察人微，當著他的面口是心非，唯一的后果就是被識破。

都到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麼意義了。

于是沈瑟收回目，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他幽黑的眼眸:“好吧，我承認，我是因為那通電話放心不下，才來的。”

“為什麼？”

“因為你以前不會跟我說那些話。”沈瑟道，“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事，會有些……想不開。我知道不太可能，但是保險起見，我還是想來確認一下。”

程紹仲又向走了一步，這下子，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

沈瑟想向后退，但是沒等邁開步子，已經有堅實的手過來，牢牢地鎖住了的肩膀。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相對，讓沈瑟到了一莫名的危險。

“程紹仲。”沉下聲音來，繼續對他說，“你不要誤會，我沒有任何要跟你多糾纏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想最后一次確認你過得很好。”

程紹仲深深地看著，就好像要從的上得到什麼，又像要把什麼東西嵌的一樣。

“確認之后呢？”他突然問。

“什麼？”

“確認之后，你就要離開，不愿意再回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