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棋定局

其實餘炎知道，沈清一一直在進步，甚至比太多人快太多。

可是這樣的速度……想要掙那場宿命浩劫，還是太慢了！

唯有山戰場！那裡會是蛻變的最佳地方！

“知道爲何，山會被衆人稱之爲山戰場嗎？”

沈清一搖頭。

“其實，一開始的山，並不是山戰場，那裡……纔是這片世界的本源生機所在。但，大戰也是從那裡開始蔓延。世人想著改變，想著逆天而行，想著登頂巔峰。可……什麼是改變，什麼是逆，什麼又是巔峰？”

餘炎的眼裡有沈清一看不懂的緒。

“世人的慾無窮無盡，腥污染了山，而那裡隕落了無數生靈，一朝神明墮魔，萬里寸草不生。山至此也爲了無數污穢誕生的地方。可以說，在山，那裡是聚集了浮生萬域無數暗面的地方。尤其是這些年，魂界的丟失，讓山的戰況更加不好。那裡的空間壁壘也因爲一次又一次的大戰，變得越來越薄弱，一些天外之也試圖從山進這片寰宇。”

“天外之？”

這是沈清一第一次聽說。

“天外之也是慾的導火線。從無意間發現天外之的存在後，浮生萬域的許多修士就認爲在這片寰宇之外，還有更爲寬廣的世界，所以一些人想要突破，想要掙這片天地……”

“可那所謂的天外之和所謂的更寬廣的世界到底是什麼？他們是不是與我們也有著同樣的想法？打開通道的後果又是什麼……一些人都沒有想過，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而山也爲了封印的地方。”

“其實我懷疑那些所謂的天外之，也是暗面的化形，或者是遊離在虛空之中的那些怪，他們嗅到山的能量，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山。遊離在虛空的那些漂浮生，多是沒有靈智的，它們只能憑藉著本能，去吸收強大的能量維持生命。”

沈清一聽得認真。

“前輩，這麼說，山除去那些由暗面幻化出來的生，還有那些天外之？”

餘炎點頭。

“其實最難消滅的不是那些天外之，是那些暗生。他們……本也屬於這片天地的一部分，卻是被淘汰的。浮生萬域無數生靈，他們心中的各種暗面都會在那裡被放大。可是清一，或許那裡對於別人會很危險，但是你手裡有著山的聖劍。當年那位拿著聖劍，在山開出了一條生路，染山的戾氣也彙集在聖劍上，有它在，那些怪會避讓你三分。”

沈清一點頭。

“那前輩，我還可以再問你幾個問題嗎？”

餘炎點頭。

“你問。”

“如果說山的禍端是這個世界的暗面，可是世人都有雜念，在我看來，如今的那些仙人們也是如此，雜念在，他們又如何會被剿滅？”

“的確如此，所以那裡的戰爭纔會繼續當如今，說是絞殺，不如說是削弱鎮。”

“那以前，浮生萬域也存在這樣的地方嗎？”

餘炎沒有想到沈清一這麼敏銳，神鄭重的搖頭。

“其實山是在天道崩塌之後，出現的。我們這些人覺得，是天道不全，所導致的。”

“好，我知道了，那麼我想要問第二個問題。關於聖王殿的迴之劫，仙界的衆仙人是如何看待？”

迴之劫牽扯了太多，戰線也拉的很長。

餘炎嘆了口氣。

“其實真正的迴之劫，並不是聖王殿發明的。他們的迴之劫除去神族隕落他們不甘外，他們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從那些天外之中獲得的靈。他們認爲只有創造出了更高級的生命，就可以改變如今的許多事。其實更高的生命，或許是世界完善的好結果，但是……他們選擇了錯誤的辦法，用獻祭萬靈來換取那所謂的更高級的生命。他們的那些新生者，不過是個失敗的試驗品。”

沈清一不由咬牙。

“仙界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爲何還放任？”

沈清一的手握的死。

因爲聖王殿的迴，隕落了多生靈？！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其他的生靈，就這麼不值錢嗎？！

餘炎神複雜的看著沈清一。

“清一，這個迴之劫，其實就是我與你說的……仙界。但是原諒我，不能說。”

沈清一深吸一口氣，盯著餘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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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你們這些知道的人都有所益還是因爲你們都發了誓言？讓我猜一猜，其實聖王殿的迴之所以被仙界縱容，是因爲他們也想要看看這場試驗的結果到底是個什麼樣，是不是真的可以用新的生命打破原有的規則，而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一套新的規則？”

沈清一回想著發生的種種事，其實有時候覺得憤怒又無力。

“有人想要突破這方天地……所以他需要突破的契機。而不管是通過打開新天地，還是彙集更強大的能量，在天道規則不完善的況下，兩方都一拍而合，所以一方行，另一方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餘炎無奈的笑了笑。

“你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太早知道一些事，於你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沈清一執拗的看著餘炎。

“那麼我想知道……你們是被迫的，還是……你們都是這般想……”

餘炎了沈清一的腦袋。

“我不能保證其他人是如何想，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願！”

餘炎眼神格外的堅定。

“天地迴本是自然法則，可世人想要干預法則之力，自認爲創造出一套新的法則，可那真的是這方世界需要的法則嗎？天地以萬萬靈爲基礎，而創造法則的生靈呢？想要逆天，就要付出代價！”

餘炎對上沈清一的雙眸。

“可……清一啊，我們別無選擇！”

天地大變，萬靈淪陷，萬道衰亡。

那些人拼死換來的生機……當時但凡有第二個選擇，他們也不會淪落至此啊！

但棋已定局，事後，他們唯有把利益最大化，纔對得起那些人的犧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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