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前。
衙差們認命的門,牆壁。
臭蛋味薰的他們兩眼發白。
蘇錦和謝景宸坐在天香樓斜對面的茶棚喝茶。
杏兒在倒茶。
別問茶棚老闆在哪兒,人家已經嚇跑了。
蘇錦過來時,茶攤老闆嚇的兩腳生風,一溜煙跑了。
不只是茶攤,人家連媳婦都不要了。
蘇錦扔給他媳婦一兩銀子,茶攤老闆娘道了謝,然後拿著棒槌就了出去——
現在茶攤老闆可能已經被打個半死了。
所以現在,蘇錦和謝景宸他們一邊盯著衙差臭蛋,一邊幫人看茶攤。
也不是誰都知道蘇錦是青雲山飛虎寨的土匪,不知者無畏,有些路過的,口了,坐下就喊,“來碗茶。”
杏兒就過去給人倒茶了。
一坐就是小半個時辰。
衙差累的直氣,總算完了。
遠遠去,乾淨的泛。
走過路過的,不免多看兩眼,畢竟衙差幫忙臭蛋還是頭一回見。
然後——
在國公府立完威的蘇錦,又在鬧街立了回威。
連衙差都能當小廝使喚了。
鎮國公府大得多霸道啊。
衙差過來道,“謝大爺、大,已經沒臭蛋味了。”
蘇錦和謝景宸起。
到了天香樓前。
杏兒使勁嗅了嗅,道,“有一淡淡的香味。”
蘇錦,“……。”
謝景宸,“……。”
衙差笑道,“鼻子真靈,剛剛往門上撲了點香。”
“這麼奢侈,我都不抹胭脂呢,”杏兒驚訝。
“……。”
倒也不是奢侈,就是剛剛一衙差買了準備送給媳婦的胭脂摔在了地上,打碎了,未免不浪費,就撲牆上了,把最後一點淡淡的臭蛋味蓋住。
等過會兒,味道就散了。
這會兒見杏兒這麼說,衙差恭維道,“姑娘天生麗質,不需要抹胭脂。”
“你說話真好聽,”杏兒道。
蘇錦讓杏兒打賞衙差。
杏兒塞了十兩銀子過去,高興的衙差們連連道謝。
但是他們高興的太早了——
杏兒一水潑過去。
“你們的門可乾淨了,以後要還有人砸臭蛋,還找你們。”
“……。”
這銀子燙手啊。
酒樓,和昨兒他們離開時看上去沒什麼區別,就連桌子上的飯菜都沒收拾,看得人頭疼。
杏兒回頭,見衙差們準備閃了,道,“你們能不能再幫忙把桌子收拾下?”
衙差們,“……。”
天香樓被砸臭蛋,可以說是他們辦事不利,可收拾桌子和他們沒關係吧?
心裡嘀咕,卻沒一個敢抱怨出聲的。
這丫鬟可是在街上衝著靖國侯世子就是一鞭子……
連靖國侯世子起來都毫不手,狠狠心,還不得把他們爛白菜?
打了個哆嗦,衙差們就幫忙收拾餐桌。
蘇錦樓看了一遍,就上了樓,然後去看後院。
廚房裡還有不菜,都是蘇錦不要的。
唯一有點用的就是酒窖。
裡面說也有幾百壇酒。
杏兒著蘇錦道,“姑娘,這些酒也不要嗎,不要的話,就搬去侯府吧,侯爺和大爺都喜歡喝酒。”
“也好。”
“我去衙差們來搬。”
“……。”
這丫鬟使喚衙差使喚的真溜。
要命的是衙差還不反抗,一一個準。
忙前忙後,比鎮國公府的小廝還勤快。
暗衛,“……。”
幾百壇酒被搬上馬車,浩浩湯湯的送到東鄉侯府。
馬車走過來,一濃郁的酒香傳來。
小廝們直咽口水。
這些衙差真是膽大包天啊,這不是天化日之下,他們打劫嗎?
強忍著不蠢蠢。
然後——
馬車停下了。
小廝們面面相覷。
這是有人要投其所好,賄賂他們家侯爺嗎?
這麼招搖,很合他們家侯爺胃口啊。
小廝去稟告東鄉侯。
東鄉侯笑著出來道,“來京都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賄賂我,誰這麼有眼啊?”
衙差們,“……。”
愣了會兒,衙差才道,“這些酒是鎮國公府大讓送來的,是買下的天香樓裡珍藏的,賣炭用不著。”
東鄉侯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兒,就是孝順。”
“侯爺正抱怨酒窖空,姑娘就送了這麼多酒來,酒窖怕是裝不下,”總管笑道。
“先搬酒窖去,晚上大家痛痛快快喝一回。”
小廝們搬酒,衙差們就慘了,差點送掉半條命。
小廝們一高興,一興,就拍他們肩膀,孔武有力,衙差們的肩膀差點沒被拍臼。
今兒是他們做衙差以來,最最最辛苦的一天。
不止累,心更累。
送完了酒,還得認命的迴天香樓做苦力。
但願只有今兒一天。
不過酒樓裡剩下的各種菜啊啊,還有桌子椅子,蘇錦通通都不要。
鎮國公府更不可能要了。
扔掉還要人扔,還不知道往哪兒扔。
只要衙差需要,能搬的走,隨便他們搬。
衙差們高興的——
把其他衙差都了來。
這裡搜那裡刮,這裡搬那裡擡,每個人說也撈到幾十兩銀子的好。
蘇錦在後院,轉了兩圈,道,“後院有點小,如果不把隔壁客棧買下來的話,要把書齋後院圈進來一部分,還有這邊和那邊的牆拆掉,還有廚房太大,也要拆掉……。”
一路走過來。
謝景宸聽到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拆。
不只是後院。
還有樓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拆的只剩兩堵牆。
再轉一圈,可能那兩堵牆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見蘇錦還要拆。
他扶額道,“拆的這麼面目全非,我看你不如重新修建。”
蘇錦回頭看了他一眼,眉眼都笑開了。
“你也覺得拆掉重建更好?”
“……。”
“我剛剛在樓上就想全拆掉了,只是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既然你也這麼覺得,那就全拆掉吧。”
“……。”
謝景宸頭疼。
他不是贊同。
他是看不過眼,在激將啊。
“你不再考慮考慮?”謝景宸道。
賣炭而已,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蘇錦想了想道,“那就考慮一晚上。”
“對了,去書齋後院瞧瞧去。”
“……。”
謝景宸腦殼疼。
見蘇錦一臉興。
他覺得書齋可能要沒有後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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