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這個詞用的很好！”

顧子翎笑著沖程諾豎起了大拇指，他眼睛輕彎:“程大小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

“隨機從侍者的手里拿下一杯酒，這一招兒確實高明，就算出了什麼事，你也能夠摘得干干凈凈，大不了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那個倒霉的侍者上。”

“但實際上，本原因與酒無關。”

顧子翎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明之，他已經看了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本就聽不懂。”程諾已經恢復了冷靜，開始裝傻充愣，的臉上寫滿了無辜。

轉眸看向墨夜瀾，希墨夜瀾能夠信任。

“墨，我是真心祝福你的，我只是單純的想敬你一杯酒，你千萬不要聽信這個人所說的話，他所說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這里是季家的宴會，香檳也都是季家提供的，怎麼可能出現問題？”

墨夜瀾沒有看，也懶得理會所說的話，只目平和地看著顧子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顧子翎怎麼突然冒了出來？

顧子翎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子，含笑看向墨夜瀾:“不好意思，咱們又見面了，我也到了季家的邀請來參加年會，本來是覺得年關無聊來找找樂子，萬萬沒想到，真讓我到了有趣的事。”

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件有趣的事居然和墨夜瀾有關。

他原本可以不用多管閑事的，但誰讓墨夜瀾是云初瑤的丈夫呢！

顧子翎是在幫云初瑤，而不是墨夜瀾。

他大概已經知道了，云初瑤跟他的關系。

聽到顧子翎的話，墨夜瀾眉心微蹙，他并沒有覺得這件事兒有多有趣。

顧子翎也沒有跟墨夜瀾說太多，只繼續跟程諾說道:“程大小姐，您還真是不擇手段，沒有下限啊！”

“我倒是非常好奇，到底是誰教了您這麼一招兒？您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千金，應該不會知道這麼卑鄙的手段。”

顧子翎一瞬不瞬地看著程諾，目銳利如鷹隼，仿佛能夠看穿。

程諾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依舊強壯鎮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顧子翎順著的話說道。

顧子翎目含冷嘲和戲謔地看著程諾，直接開門見山:“程大小姐，你今天特意接近墨爺，可不是為了送什麼祝福，在你眼里，墨夜瀾是你的勢在必得，你怎麼可能祝福他和云初瑤，所謂的祝福，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罷了，你最真實的目的，就是讓墨夜瀾喝下你敬他的那杯酒。”

“畢竟，你可是心積慮地在酒里加了好東西啊！”

“顧，有些話可不能說，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發自心的送祝福？憑什麼說我在墨的酒里加了東西？你有證據嗎？”程諾極力為自己辯解道。

努力裝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心虛。

“當然有證據了，沒有證據我會說嗎？”顧子翎笑著看向程諾。

程諾明顯怔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求仁得仁了。

顧子翎繼續說道:“程大小姐，證據就在你的上，畢竟你現在還沒有機會去銷毀證據。”

聽到這句話，程諾的臉瞬時間變得難看。

顧子翎好像猜對了。

墨夜瀾注意到了程諾的臉變化，輕瞇了一下眼眸，自然上翹的眼尾，勾起危險弧度。

“季家所準備的香檳，確實沒有任何問題，無論侍者端來多杯香檳，程大小姐最終挑選的是哪一杯，這些全都是無所謂的。”

顧子翎的眼睛通，角輕輕上揚，“因為程大小姐想要給墨爺下的料，就在程大小姐自己的手上，只要那杯香檳經過了程大小姐的手，就會沾染上某種東西。”

說話間，顧子翎轉眸看了墨夜瀾一眼，“墨爺，您這一次算是被人非常用心地算計了，您如果真的喝了程大小姐遞給您的那杯酒，肯定會迷失自我，萬一做了什麼對不起瑤瑤的事，我覺我爸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顧子翎的這番話顯然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和云初瑤之間的關系。

所以他也是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云初瑤的。

這一番話也是對墨夜瀾的警告，希他不要做任何對不起瑤瑤的事。

確實是被人非常用心的算計了。

墨夜瀾的眉心直接皺了一個川字，看向程諾的眼神中，也盡是厭惡嫌棄之。

“程大小姐，請你自重！”墨夜瀾表嚴肅，聲音森冷到了極致，“你現在的這種行為，可能會連累你們整個程家。”

一聲警告，令人不寒而栗。

只要墨夜瀾想，他可以讓整個程家從這個圈子里消失。

程諾被嚇得一激靈，徹底喪失了冷靜，“我……我并沒有想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我只是想拉近跟你之間的關系，我真的太喜歡你了，我真的太想跟你在一起了，但是你的眼里從來就沒有過我，你的眼里只有云初瑤，無論我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將走。”

“雖然你跟已經領了證，但是我一點兒都不想放棄，我想為自己再拼最后一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孤注一擲，只要能夠得到你，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說著說著，程諾的眼圈紅了，除了悲戚之外，還有一種決絕之。

似乎已經瘋魔了。

心有執念的人，真的好可怕！

顧子翎不由嘖嘖了兩聲，湊近到墨夜瀾的邊提醒道:“作為一個豪門獨，應該不會知道這麼卑劣的手段，肯定有幕后指使利用了，你最好仔細查查。”

“我知道。”墨夜瀾聲音極淡地回。

顧子翎能夠想到的，他自然也都想到了。

“而且我覺得，這位程家大小姐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為了你和瑤瑤以后的清靜日子，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手下留，不然的話，可能會留有后患，傷害到你邊的人。”

顧子翎再次朝著墨夜瀾提醒了一聲。

墨夜瀾輕抿了薄沒有說話，但是他心中有數。

其實他早就已經惱了程諾，惱了整個程家。

只不過之前因為他和瑤瑤的事還沒有塵埃落定，他不想過于分心而已。

現在他和云初瑤已經修正果，水到渠，也是時候該收拾那些，必須收拾的人了。

程家妄想和墨家結親，墨夜瀾會讓他們明白什麼是癡心妄想。

程家自以為和墨家門當戶對，墨夜瀾就讓他們徹底跟墨家拉開距離。

程諾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對所謂的追求，會連累程家整個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