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都令墨伯唏噓不已，作為親眼看著墨夜瀾長大的老人，他能夠看得出來——

墨爺是真的在意云小姐，甚至比在意他自己還要在意。

因為云初瑤鬧絕食的那段時間，墨夜瀾基本上也沒有吃任何東西，陪著，跟一起耗。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離開……

偏執起來的他，任何人都無法令他冷靜下來。

“墨夜瀾當時……真的很著急嗎？”

云初瑤臉頰微紅地朝著墨伯追問道，還忍不住地抬眸，朝著墨夜瀾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正微微側著臉跟旁邊的季懷瑾說話，他眉骨優越，鼻梁高，側臉的線條十分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完無缺。

“不僅僅是著急，而是焦灼和慌。”

墨伯目慈祥地瞥了云初瑤一眼，含笑開口:“當時如果云小姐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墨爺怕是也活不了。”

這并不是故意夸大的玩笑話，而是事實。

當時看到云初瑤暈過去，墨夜瀾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平時遇到任何事都波瀾不驚的眼睛里，瞬間布滿了紅，閃爍著濃烈的慌和不安，還有不停溢出的心疼。

墨伯、墨清、墨泠等人，全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墨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按照墨爺的吩咐去準備食，準備水，醫生過來……

但云初瑤因為暈了過去，無法進食任何東西，墨夜瀾不舍得掰開的灌，更不會趁著沒有反抗之力的時候占的便宜。

“當時有人建議，讓墨爺直接用對的方式喂你吃東西……”墨伯面不改地看了一眼明顯害的云初瑤，“但是被墨爺拒絕了。”

聞言，云初瑤似乎有些意外，也似乎有些失，眉心微微一蹙:“他不是想得到我嗎？為什麼會拒絕？”

“我們家墨爺雖然霸道偏執，但并非是趁人之危的猥瑣小人，他是想得到你，但在你沒有點頭答應之前，以他的格，他不會強占你的便宜，畢竟……不能毀了你的清譽啊！”

其實在墨伯這種老人家看來，墨爺這樣的做法可以算是很君子了，畢竟“清白”二字，無論在什麼樣的時代背景之下，對于孩子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墨夜瀾確確實實想要得到云初瑤，他偏執，他霸道，他強取豪奪，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云初瑤做任何違法紀、猥瑣不堪的事。

在墨伯看來，墨爺是真的疼惜云初瑤，并不是看上了的皮囊和，而是真真切切想要跟這個人長相廝守，白頭到老。

他是真的為了一顆凡心啊！

就算是飛蛾撲火，飲鴆止，他也在所不惜！

聽到墨伯的話，云初瑤的眼眸中不覺閃過一抹恍然大悟之，很多想不明白的事，這一刻，全都想明白了。

難怪重生后主親他，他會那樣的錯愕驚喜，甚至像個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的小男，面紅耳赤的樣子，跟他之前塑造的霸道高冷形象，形了極大的反差對比。

就連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墨爺都表現得十分生，難道……

“墨伯，在我之前，墨夜瀾有喜歡的人嗎？他有沒有什麼白月，前友？”云初瑤眼眸倏亮，閃著八卦又好奇的。

“什麼是白月？”墨伯疑眨眼，對于年輕人的新鮮詞，他并不是很懂。

“白月就是指可而不可及的人，一直在自己心上卻不在旁。”云初瑤解釋。

“哦——”墨伯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片刻后，回應:“墨爺當然有白月！”

“啊？！”云初瑤的心臟一咯噔，突然慌了。

“他……他竟然有白月？！”

完全意外的答案，云初瑤眼神不安的閃了閃，角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心房里也像是塞了一團棉花，有些漲，有些堵，還有些酸。

不覺沒好氣地朝著墨夜瀾的方向瞪了一眼，這一幕，恰好被季懷瑾看到，趕告狀:

“墨爺，你家小瑤瑤剛才拿那雙大眼睛瞪你嘿！”

聞言，墨夜瀾不覺轉眸朝著云初瑤的方向看去，姑娘已經收回了目，繼續跟墨伯說著些什麼。

目在上停落了片刻，墨夜瀾冷睨了季懷瑾一眼:“瞎扯！”

“我沒有瞎扯，是真的！你家小瑤瑤剛才真的瞪你了！”季懷瑾強調:“而且眼神不善的樣子，你……是不是招惹了？”

“我一直坐在這里跟你說話，怎麼招惹我家瑤瑤？”墨夜瀾完全不信季懷瑾的話，他還嚴肅警告:“你如果再敢在我面前編排我家瑤瑤，我就把你做的那些破事全都告訴季伯伯。”

“得，算我多！”季懷瑾撇了撇角，無奈攤手:“一會兒你家小瑤瑤跟你使小子，你可千萬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音落，他繼續給自己倒酒喝，準備看戲。

墨夜瀾卻微微蹙了眉，轉眸看向云初瑤，漆黑的眸中泛起了一抹疑和不解。

剛才真的瞪他了嗎？

為什麼要瞪他？

難道還因為他當著眾人的面兒親那件事？

這邊墨爺正丈二和尚不著頭腦，那邊墨伯已經將沒有完全說完的話補充上了。

“嗯，有白月。”墨伯的語氣更加篤定了，抬起手朝著云初瑤指了一下:“你就是墨爺的白月啊！”

墨爺可而不可及的人，除了云初瑤之外，還能有誰？

不過現在況發生了改變，姑娘不再可不可及，不僅僅在墨爺的心上，也來到了墨爺的邊。

聞言，云初瑤懸而揪的一顆心不覺放落輕松，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耳的位置不控地熱了熱。

相信墨伯的話，只要墨夜瀾沒有其他的白月就好。

“墨夜瀾的初是誰？他有念念不忘的初嗎？”姑娘再次詢問，兩只小手不覺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莫名的張。

墨伯囁嚅了一下，剛準備回答，就看到一抹頎長影，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云初瑤的后位置。

“……”墨伯沉默一瞬，不覺抿了抿角:“這個問題，還是讓墨爺親自回答您吧，我得去忙了。”

說著，墨伯轉離開，云初瑤都不住。

正失落，就聽到悉的低醇嗓音從背后傳來，帶著一抹清清淺淺的玩味:“瑤瑤，你對我的經歷這麼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