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沒事了！我回來了！”

封臣淵重復著，安靜的依偎在姜綿綿邊。

姜綿綿的眼神晃著，手指用力的抓住封臣淵的手，著掌心里的溫暖，眼底的淚再次涌了出來。

著封臣淵，蒼白的輕輕的笑了一下。

“圓圓，你是安全的，對吧？”

不是夢里那個安靜的閉著眼睛，無法醒來，像是一個冰冷的娃娃，破敗又冰冷的圓圓。

對吧？

封臣淵的手被抓的很疼。

但是他卻毫不到似的，因為他看到了姜綿綿眼底的悸痛，那是惶恐失去之后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在姜綿綿的眼眸里流淌著，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消散分毫。

封臣淵的眼眸眨了眨，反手抓住姜綿綿。

一遍遍，重復。

“對，我是安全的，我回來了，綿綿！”

“很快就會過去的！”

“綿綿睡一覺，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姜綿綿仰著臉，嘟了嘟，抱怨：“我睡不著！”

“那我陪著你一起睡！”封臣淵肯定道。

然后，他牽著姜綿綿走了綿綿的房間里，兩人并排躺在床上，從始至終，姜綿綿和封臣淵都沒有放開彼此的手。

或許是確認了封臣淵的消失，也或許圓圓的安有了作用。

原本無論如何都無法眠的姜綿綿，終于在的公主床上，陷了沉睡之中。

良久，封臣淵輕輕側頭，看著小姑娘已經輕松了臉，聽著小姑娘平順的呼吸，終于，他蹭了蹭姜綿綿的手，低喃：“抱歉綿綿！”

黑夜里，沒有人回答他。

但是姜綿綿只要直到封臣淵是安全的就好了，所以本不會怪圓圓的。

當然，封臣淵的道歉也不是為了綿綿的原諒。

他安靜的陪著小姑娘整整一夜，等待天邊微微泛起天青，他才終于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面無表的推開了姜綿綿的房門。

幾步之后，他居高臨下的看到姜歲寒的臉。

姜歲寒朝他昂了一下下顎。

封臣淵微微頷首，轉腳就進了姜歲寒的書房，姜歲寒隨其后。

“啪！”

厚重的房門被關閉，隔絕出一片靜寂的世界。

姜歲寒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說說吧，圓圓你到底為何要今晚離開？你想去哪里？又想去做什麼？”

封臣淵沉默的垂著眼睫，半晌沒有彈。

偏偏姜歲寒的耐心十足，從來不會因為沉默就催促。

他甚至還有耐心給封臣淵泡了一杯茶，是茉莉花茶，著濃郁的芳香，將整個書房都染了上茉莉的味道。

良久，封臣淵的睫了，低聲道：“我想去d國，應該可以找到傷害姜家，綁架白客荇的幕后兇手。”

“你怎麼找人？”姜歲寒詢問。

“催眠，這一次他為了尋找白客荇做容祁，派了十個人過來，他們之中總有人記得要如何去復命，我只需要跟在他們后，安裝好定位就可以得到他的位置！”

封臣淵安靜的回答。

可以說，雖然他的計劃還不周全，但也足夠將自己藏起來。

那是為何，綿綿的夢境里會出現圓圓躺在污水之中，為實驗的的模樣？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是一個圈套，他們在引你上鉤？”

“想過！”

封臣淵言簡意賅。

但是，依舊要去！

聞言，姜歲寒幾乎瞬間就察覺到了封臣淵的言下之意，他低垂著眼睫，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圓圓，我知道你想要保護綿綿，想要守護姜家！但是你有知道……姜家人不是你的責任！你不必為了我們做到這種程度！”

“我不是……”封臣淵開口。

姜歲寒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為了綿綿對吧？但是了你的付出的人確實整個姜家人，圓圓，不要這樣，你若是出了事，不僅僅是綿綿，整個姜家人都會心不安的！”

聞言，封臣淵打沉默的閉上了。

見狀，姜歲寒就知道他沒有辦法改變封臣淵的想法。

既然如此，他轉著茶杯上的茶蓋，輕輕道：“你還查到了什麼消息？可以告訴我嗎？”

封臣淵點頭：“想要奪走姜家氣運的人，被他媽做德爾家主，應該是d國人，我猜測他應該是一個貴族，但是從未在外面暴過自己，所以我沒有查到任何關于德爾家族的事，至于想要白客荇的人，應該是德爾家主的座上賓，他奪走白客荇的原因，大概是為了奪走白客荇的皮囊，為自己的容祁，他想要換魂！”

“換魂？”姜歲寒皺眉，就算是接了這個世界上并不是都是科學的，但是這個想法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真的有人會相信這種事嗎？還是他已經有了確定的辦法？

“圓圓，既然他們有這種神鬼莫測的辦法，你就更應該保護好自己，而不是貿貿然的前去！”

“我……”

“我知道你聰明，也知道你有催眠可以控制人心，但是它不是萬能的，圓圓，知彼知己才能勝利，不要去讓自己冒險！”

姜歲寒認真的看著封臣淵的眼睛，每一個細微的表都定格在封臣淵的眼眸之中。

訴說著他的堅定。

封臣淵抿著，半晌，點頭。

“好！”

他沒辦法看著姜綿綿打難過，而無于衷。

而姜歲寒終于等到封臣淵的回答，原本沉靜如水的眼眸一瞬間就勾了起來，然后他笑瞇瞇的打揚起了眼，端起了茶杯。

“行了，既然你已經答應，就不能食言，你出去休息吧！”

封臣淵：“……”

莫名有一種自己被算計的覺。

但他還是聽話的起離開。

剛剛關上房門，封臣淵就聽到一聲悉而尖銳的聲音響起：“圓圓……”

封臣淵眉心一皺，想也不想就朝姜綿綿的房間里跑了進去，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氳著濃濃的擔憂。

“綿綿！”

姜綿綿茫然的看著封臣淵的影，想也不想就朝封臣淵撲了過去。

幸好封臣淵的作飛快，將人接在懷里，倒在了床上。

“我在呢，我沒有離開，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封臣淵輕輕的安著姜綿綿的緒。

姜綿綿的臉蛋兒紅了紅，卻八爪魚一樣抱著封臣淵，沒有舍得彈。

“嗯嗯嗯，我做噩夢了，你哄哄我！”

封臣淵……眉眼之中流出笑意，聽話的哄人。

“好，我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