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高云揚把碗筷收進去廚房洗了，又把桌子都收拾干凈。

周羽翔也沒阻止他，默默地看著他穿著一價格不菲的服在這小小的房子里忙前忙后，眸復雜。

直到高云揚忙完，才走過來，手上拿著兩瓶啤酒，“要嗎？”

高云揚挑眉，“我突然有點寵若驚。”

“不想喝別喝。”

高云揚趕手接過來，“誰說我不喝？你給的就算是毒藥我都喝。”

周羽翔沒有理他，自己走回客廳，直接在地毯上坐下來。

高云揚也在邊盤坐下來，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仰頭喝了一大口。

剛把酒吞下去，就聽到周羽翔平靜的聲音道：“我們談談吧。”

高云揚看過去，笑容俊雅，“談什麼？如果你是想說讓我離你遠點，那就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周羽翔一噎，話剛出口就被堵死了，還能說什麼？

默默喝了口啤酒，換了個話題，“銳揚科技的并購案你是故意的？為了把我調來b市？”

高云揚坦然道：“那倒不是，并購案是公司董事會一致通過的結果，我還沒有那麼令智昏。”

周羽翔說不出來心里什麼覺，又似松了一口氣，又似有些失落。

高云揚看了一眼，話音一轉，“不過把你調過來確實是我故意的。”

周羽翔心里一跳，抬眸看他。

高云揚聲音幽幽，“你走了這兩年多，我一個人都沒有過，知道為什麼嗎？”

“不……不知道。”

“因為你，我只要一想到你曾經那麼無地把我拋棄，就對其人興趣全無。”

高云揚眸幽深，“我想過了，既然一直都放不下你，那就只能積極點把你追回來了。”

周羽翔頓了數秒，才艱地開口，“我覺得你現在對我是一種因為被我先提出分手所以心有不甘的執著，你這是心病，不是喜歡。”

“是嗎？”高云揚瞇著一雙長眸，蠱道，“那你要不要和我試試，或許你再和我在一起讓我先提分手，我就可以忘了你了。”

周羽翔撇，“我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去全你？”

“你種下的因，當然要負責擺平。”

周羽翔：……

高云揚又仰頭喝了一口，水珠順著他的角落下來，一直過線條分明的結。

周羽翔看著他上下的結，一時竟忘了移開視線。

高云揚突然湊過來，近距離看著，帶著一勢在必得的決心，“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歡，總之，這次我不準備再放手了。”

周羽翔不敢和他炙熱的視線對視，垂眸道：“我們不合適的，你放過我吧。”

“為什麼不合適？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的相還是那麼有默契，不是嗎？”

周羽翔低著頭，聲音低低的，“高云揚，你不要這樣子，我是離過婚的人，還帶著一個孩子，而你也早就有了未婚妻，我們都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說起周羽翔的婚姻，高云揚心里一痛，坐了回去，郁悶地又灌了一大口酒。

周羽翔眼前力驟松，心里卻沉甸甸的。

其實那句話雖然是對著高云揚說的，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呢？

跟高云揚兩人已經漸行漸遠，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你很他？”高云揚突然聲音悶悶地開口。

“誰？”周羽翔一時沒反應過來。

“甜甜爸爸。”

周羽翔靜了一瞬，輕聲道：“嗯，很。”

“咔！”高云揚手里的易拉罐瞬間扁了下去。

“那你呢？你你的未婚妻嗎？”周羽翔歪著頭問他。

若是以前，高云揚肯定會報復的說“”，可是現在，他知道就算說了，最終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他沒有回答，起去冰箱拿了瓶酒回來繼續喝。

周羽翔見他不愿說也沒有再追問，兩人一時無言，皆默默地喝酒。

很快一瓶又見了底，高云揚喝不過癮，干脆又跑去冰箱搬來了五六瓶。

周羽翔也沒有制止他，心里想的是一醉解千愁，可是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醉過了。

自從有了兒，連酒都很喝，更不會允許自己喝醉，因為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喝醉，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兒面前，就是一個披荊斬棘的戰士，永遠都不能倒下。

地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歪七豎八倒了一地。

周羽翔踢了踢眼睛已經開始迷糊的高云揚，“別喝了，回去吧。”

“不回，我還沒喝夠！”

周羽翔拽著他起來，“回你自己家喝去！”

高云揚坐著不，手上一用力，把往下一扯。

周羽翔也喝了不，本來子就不穩，頓時被他扯得跌落到他懷里。

惱怒，撐著他的子起來，冷聲道：“別在我這里耍酒瘋，快回去。”

高云揚一個翻，把在下面，聲音喑啞低沉，“為什麼要和別人結婚？為什麼要那麼快就和別人在一起？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在乎過我嗎？”

周羽翔一怔，隨后別過眼，輕聲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高云揚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耳廊，“我想清楚了，不管你結沒結過婚，我都要定你了，這是你欠我的。”

周羽翔眼底突然模糊起來，“高云揚，你理智點，我們真的不合適。”

高云揚輕咬了一口的耳垂，“合不合適要我說了算，你沒有資格下定論。”

耳朵上的麻迅速傳遍四肢百骸，周羽翔僵著子，“你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高云揚低聲輕笑，“不用理。”

周羽翔惱怒，“你想一腳踏兩船？”

高云揚在瓣上輕輕啄了一下，聲音愉悅，“沒有什麼未婚妻，你不用擔心我上別人，也不用擔心我腳踏兩船。”

“什麼意思？”周羽翔呆呆地看著他，渾噩的大腦已經被酒占據，思維也變得緩慢。

“字面上的意思！”

高云揚不再說話，薄準確無誤地覆上的瓣，輕巧地撬開的牙關。

他已經忍了那麼久，此刻人就在他懷里，實在再也忍不下去了。

舌尖相的一瞬間，周羽翔的腦海里“嘩”的一聲，徹底喪失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