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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草小甜棗》 第205章 給她的禮物

薛白璧殺人案,將在十天之后公開審理。

催眠殺人,是一種現在非常見的殺人方式,仍舊為外界所持續關注。但是對于薛白璧,甚至對于唐早來說,這件事其實已經結束了。

薛白璧離開之前,擁抱了高世博一下,但兩人相對無言片刻,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倒是回到看守所之后,人傳了一句話過來,看守所的同事對有些同,直接用微信語音傳了過來,說:“唐早,我激你,我這幾十年過的如同行尸走,直到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又了一個人。我這輩子唯一的愿,就是把這些畜生的罪行昭告世人,讓他們付出代價……你幫我做到了。謝謝你。”

唐早在回來的路上收到,把高世博放進候問室之后,點開了這一句話,放給他聽了聽。

高世博低著頭聽完,把臉埋進雙手里,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苦笑了一下。

他緩緩的道:“在云云的咖啡館里,有一個芭蕾舞者的雕塑,在的舞鞋底下,有一個u盤,里面有群狼的全部人員資料。”

兩人都有些吃驚。

唐早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在咖啡館里,好像的確有一個芭蕾舞者的雕塑,就在門的右邊。他居然把資料放在那里了?可是想想,又似乎沒什麼好意外的。

兩人直接趕了過去,開了咖啡館的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雕塑。

芭蕾舞者一腳著地,一腳高高抬起,通是白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看上去眉眼靈潤澤,雕刻的非常致,唐早比了比,道:“高應該不到一米五……”認真的看著那雕塑的面容:“這是十四歲時的薛白璧嗎?”

路隊全沒什麼浪漫細胞,一心在案子。他只上下打量了一眼,就蹲下來,用膝蓋抵住下面的底盤,握住雕塑落地的,往上拔了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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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早剛升上來的慨瞬間就下去了,無語的道:“路霄崢!”

路霄崢肩扛住雕塑的擺,又往上拔了拔,道:“好像真能!”

唐早:“……”

然后他連同底盤扛起來,仔細的看了看:“居然有螺口?還真是致。”他用底盤對著:“你轉!”

直男什麼的……唐早什麼也不想說了,雙手抱住底盤,使上渾的勁兒才終于轉了,把底盤旋下來之后,“腳”的里面果然塞了一個用東西包著的u盤。

路霄崢往里看了看,確認只有一個,就隨手把雕塑放到了一邊,接過u盤:“有銹,這看上去已經幾年沒了吧?中間群狼難道沒有新的人員加?”

唐早小心的把雕塑擰回去,擺回原來的位置,拭去臉上的灰塵,一邊道:“估計是智狼和頭狼的,新加的小嘍啰也不太重要。”

路隊皺了下眉:“回去看看再說。”

他們回去看了看,這u盤里面的人員,最后的修改時間是在兩年前,但是資料極其詳細,人員的姓名、年齡、籍貫、手機號、組織職位,包括曾經犯的案子和是否蹲過監獄等等,全都記載的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很多加了格特點的分析判斷。

唐早忍不住震驚:“所以他整理這些的時候,就預備著有一天要到我們手里嗎?”

“不奇怪,”路霄崢上去找周局,一邊道:“他又不傻,常在河邊走,還有不鞋的?”

唐早扶了扶額,什麼也沒說。

資料與他們已經掌握的許多資料對應了,能夠確認是真的,于是第一時間發到了京市,周局向上匯報之后,后續應該會發往各省市。

路霄崢路的帶著媳婦兒去審高世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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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了這一步,誰審已經不重要了,高世博連那份資料都出來了,就沒打算再瞞什麼。

唐早很細心,倒了杯茶給他,高世博點了點頭:“謝謝。”

他銬著的手,雙手捧著茶杯,看著那熱氣,半天才低聲道:“群狼,其實是我給的一份禮。你們猜的沒錯,這部分記憶,是我催眠了說的,不是事實。”

他嘆了口氣:“我們小時候家在一起……從小就白,就漂亮,你們不懂,那時候滿眼都是黑乎乎臟乎乎的,抬著下走過來時,真的就像個小公主一樣。那邊不管男孩孩,就沒有不喜歡的。”

“我家里條件不好,名聲也不好,我三個姐姐出嫁都嫁的像賣閨,就為了供我讀書。我們那邊有個風俗,被誰救過命的,就要認干親,有一回從墻上掉下來,被我娘接住了,就認了我娘當干娘,我娘那時哄我,說等到十二歲,就去給我說說,讓給我當媳婦。”

“那個時候,農村十一二歲就訂親很常見,也不用領什麼證,要結婚辦辦喜事就結婚了。我當時真的信了。后來家搬到城里了,我還經常求著我爺娘過去,其實我看的出來媽媽不歡迎我們,也不喜歡我,但是我們還是厚著臉皮去。后來我考上大學了,還經常給寫信,第二年我過年回來,去了家一次,媽媽忽然問我想不想娶,”

他沉默了半天,頭埋下來:“我當然說愿意,我很高興,但是回到家一說,我娘就覺得不對,說肯定有事,然后就找人打聽,”他冷笑了一聲:“就是找的楊科家,我二姐嫁的他堂哥。當時他娘什麼也沒說,還夸我好福氣,我娘越想越不對,就讓我二姐著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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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吧,剛過完年,我二姐就回來了,跟我娘在屋里說了很久,出來我娘就說堅決不答應。急了,才說和楊科好上了。”

唐早看的出來,他其實就是想說說話,就安靜的聽著。

路霄崢眉頭微皺。

高世博其實是結過婚的,還有過孩子,但是后來離了,孩子跟著母親,據說他也不怎麼管,他對這樣的男人是看不上的,但是放在審訊的位置上,犯人主傾訴很難得,所以他也沒有打斷。

高世博沉默了很久,“我就信了,想起當時楊科他娘那個表,還有楊科的眼神,我一下子就信了,我渾渾噩噩的回到學校,從那之后,再沒去過家,但是……卻一直自欺欺人的給寫信。”

“一直到后來,我傷,過來這邊療養,確實是個意外,我,意外的是,還記得我,我后來才知道,不知道我去過家,不知道媽媽跟我說過什麼,也不知道后來發生過什麼,只知道我一直給寫信……所以對我印象很好。”

“我也沒有揭穿。”

“后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了當年的遭遇,我恨自己當時什麼也沒做,我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救……那時候,我正跟公安合作,有一個心理疏導課程,一直在跟這些人打道,也因此招惹了些麻煩,我的當時就是被人生生打斷的。”

“但就在那個時候,我忽然想到,其實,我可以幫的……我回去之后,開始跟這些人接,然后把過來,發現想親手報仇,就教催眠,幫設計場景,幫準備藥,毒,想要什麼,我都給辦到……”

“這,就是我設立群狼的初衷。”

高世博忽然抬頭,對上下打量:“我十年之前就見過你,秦聞之帶著你,小心翼翼的討好你,你長的跟他很像,一看就是有緣關系的,你卻什麼也不知道,對他很戒備,甚至很厭惡。我當時就想,他到死,都不可能被你接納,不可能聽你一聲爸爸。”

唐早猛然抬起頭看著他,高世博也看著,然后緩緩的收了回去:“后來云云說起你的存在,我當時就有一種覺,事可能要結束了,可能就要壞在你上……為了清白十年奔忙,而你,也為了‘清白’十年求證,我就知道會輸。”

他再度捂臉,花白的頭發伏在手上,看上去有些悲愴。

他一直沒抬頭,低聲道:“我沒想到,我做了這麼多,到頭來,激的卻是你,卻是這個把我們送進囹圄的你……我給的,本就不是真正想要的,我一直就沒看懂,我一直以來就錯了。”

他無聲慟哭起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警草小甜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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