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案子的進度掌握在他們自己人手里,但大概案,包括“群狼”組織的存在,他已經跟市局的人介紹過了,現在只不過是又說了一遍,基于種種考慮,路霄崢沒有提米莉,只說了孫歆雅,而且還送上了孫歆雅那段錄音。
秦聞識很快就帶著律師過來了,他也被簡單詢問了幾句,等張晉明一出來,律師就上前接洽。
很多時候警察都很煩跟律師找道,秦聞識找來的又是個名律師,皮子溜的很,加上唐早畢竟也是部人士,現在只是協助調查,按理說,本沒必要拖時間,直接放人就。
但張晉明一直在練的跟律師打太極,不說放,也不說不放。路霄崢皺眉看著,這種況,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在等某個結果,其它的一般沒這麼慢,最可能的,是在等dna的檢測結果。
市局的林隊也派了個知的警員過來,劉維,跟路霄崢打了個招呼,就把張晉明到一邊說話。王律師皺著眉頭過來,道:“秦總,不用擔心,他們證據不足,很快就會放人的。”
恐怕沒這麼簡單,要這麼容易就放人,他們不是白折騰了?
路霄崢遙遙看著那邊,看到有人小跑著過來,遞了一份材料給張晉明,張晉明用手拍了拍那紙,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樣子,劉維也湊過去看。他心里就有數了,轉頭問秦聞識:“有比較的關系麼?我要參與案件偵查。”
秦聞識一直皺著眉頭,道:“現在麼?”
路霄崢道:“盡快。”
其實在正常況下,律師也能看到相關材料,包括驗尸報告,但是他現在不得不考慮最差的況。
很快,張晉明就轉回,王律師迅速過去,兩人說了幾句,王律師就是一愣:“什麼?”
路霄崢三個人都過去了,王律師表有點嚴肅,轉頭道:“兇上檢測到了死者的dna,現場留上,有死者的和當事人的指紋。已經認定當事人有重大犯罪嫌疑,行使拘留。”
路霄崢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證據永遠比口供重要,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這樣,那這樁案子,幾乎可以稱的上證據確鑿,至于殺人機?那完全可以認為是他們有所瞞。
路霄崢道:“兇是什麼?”
張晉明倒是很痛快,直接道:“是買的那個金錢豹擺件。”
他又問:“現場留是什麼?”
張晉明挑了挑眉:“是一張過鞋子的紙巾。”
三人沉默了半天,秦聞識轉頭就去打電話了,路霄崢皺眉沉,市局的劉維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我在想,那個唐早,會不會被催眠了?”
路霄崢一愣,劉維道:“也許自己也沒有要殺人的意思,或者殺過人也不記得了?”
路霄崢半晌無語:“不要神話催眠!我們來京市之后,才見到孫歆雅,喚醒催眠的條件是什麼?對方催眠讓殺孫歆雅的目的是什麼?完全說不過去。”
“怎麼說不過去?”劉維道:“我不是說那個薛……薛什麼催眠,也許還有的同伙?至于殺孫歆雅就更好說了,是報復,就是想讓也關起來。”
路霄崢真的差點被他帶里。他眉頭擰,想說什麼,可是現在所知道的信息不全,本無從推斷。
王律師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意外,也沒忘了本職工作:“我要見我的當事人。”
“暫時不行。”張晉明道:“這個案子,跟別的案子有牽連,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王律師道:“你們沒有權利阻止我見當事人。”
“沒阻止,不阻止,”張晉明淡淡的道:“回頭就讓你去見。”一邊就想走。
路霄崢道:“案件相關材料,我想看一下。”
“路隊,”張晉明假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不過你這種況,就算在你們青市,也是要避嫌的吧?”
路霄崢皺眉,不聲的打量他。他的確懷疑有鬼。但是這個張晉明雖然態度不算好,但是看上去問心無愧,倒好像是認定他們有所瞞,所以在戒備他。
就在這時,秦聞識打完電話回來了,路霄崢看了他一眼,秦聞識只點了下頭。
路霄崢就放心了,退了一步,坐下來等。
王律師還在跟他們涉,張晉明有些不耐煩,抓了個警員過來,直接把王律師推給他,就想走。一邊往那邊走著,他接了個電話,一聽之下,步子就停了:“什麼?為什麼讓他參與?他們是男朋友關系,這不符合規定!”
他跟電話里爭辯了半天,最終還是掛斷,然后他慢慢的轉回,眼神在秦聞識和路霄崢的臉上劃過,角翹了翹,假笑道:“真有本事。”
秦聞識很不爽,但畢竟現在唐早在警局,他冷著臉沒說話。
秦昕庭是個八面玲瓏的,著火打了個圓場:“張隊你也諒諒我們,我妹妹好好的當個法醫,就因為查個案子,就莫名其妙的被誣陷兇手了,不管證據再確鑿,假的也不了真的……偏偏我妹婿還是個行,媳婦在里頭,讓他干等著,誰的了?”
他一邊說一邊上前:“我們托關系可不是為了人,是為了咱們背責任,張隊你可別想岔了……”
路霄崢更干脆,直接上前,手,張晉明瞪了他半天,還是把手里的材料狠狠的往他手里一拍。
查案子,對路霄崢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瞬間jinru了工作狀態。他把所有材料都看了一遍,一邊問:“為什麼沒有商場的視頻?找個人去拿商場的視頻。”
他習慣了發號施令,說完了才想起來這不是在青市。
張晉明坐在旁邊喝茶,冷冷的沒說話。
路霄崢濃眉一擰,也沒再說,低頭繼續研究。
小廣場沒有監控,但是東邊,也就是唐早jinru的那一邊,有一家甜品店的外設座位,那邊有個攝像頭,清楚的拍到了孫歆雅打著電話快步走進去,隔了一會兒,唐早也過來了。
路隊忽然有點理解他們為啥會覺得唐早是兇手了,他心里先為主,心想這傻棗能會跟蹤?肯定跟個傻兔子沒兩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沒想到態度鎮定,看上去從容而警惕,還像那麼回事的。
路隊角勾了勾。
張晉明冷笑道:“你高興的?”
路隊頭也沒抬,一邊點了快進,一邊道:“我心輕松,畢竟我知道我媳婦沒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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