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冷笑著看著憤憤離開的高峰,同時拿出手機刷著新聞,果然,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剛剛的車禍新聞已經沖上了首頁,雖然沒有任何能夠直接證明傷的人就是梁音的照片,但是眾人也都已經猜得差不多,畢竟誰都認得出周慕寒那輛招搖的豪車。
計算著進搶救室需要的時間,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白蕊趁著眾人不注意緩緩走向搶救室,想要看一看周慕寒崩潰的模樣,但卻并沒有看到周慕寒,甚至手室外一個眼的影都沒有,唯有醫護人員匆忙的走來走去。
白蕊心里約浮起幾分不對勁,上前抓住面前走出來的一個護士,沉聲問道:“里面的人怎麼樣了,死了麼?”
那護士被的用詞弄的皺起了眉頭,語氣也有幾分不善:“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怎麼會死呢?”
“穩定下來?怎麼可能,當時的車禍那麼嚴重?”
白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親眼看見梁音所在的車子已經被撞的變形,坐在那個位置就算是不死,恐怕也會是重傷,怎麼會突然就穩定下來了呢?
那護士翻了個白眼:“車禍嚴重是沒錯,但被撞的是豪車,安全能全世界第一的,所以里面的人傷勢并不嚴重!”
這怎麼可能!
白蕊聽到這話臉頓時無比難看,難不梁音真的沒什麼重傷?甚至沒流產?
那接下來就只能靠高峰了,只能等高峰順利把藥送進去了!
想到這又上前攔住剛剛那個已經要走的護士,繼續問道:“高峰呢,高峰也在手室里面麼?”
護士聽到這麼問話眉頭皺的更,有些不耐煩的甩開:“你到底想問什麼啊,高峰醫生不是婦科的住麼,這種搶救的手、而且是搶救男患者的手,怎麼會讓他進去?”
“你說什麼?男患者?”
白蕊抓著護士的手腕頓時加重了力道,不敢相信的看著那護士,臉無比難看:“里面躺著的人是男的?那那個人在哪里,被撞的人在哪里?”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哪里有被撞的人,患者的只有一個中年男!”
護士忍無可忍,原以為是患者家屬所以才會想要解釋幾句,結果越聽這個人說話就越奇怪,好像是在等著里面的人出事一樣,于是便懶得再搭理,直接狠狠將人甩開,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
白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不是人,那梁音去了哪里?
說只有一個患者是什麼意思,難不梁音本沒有傷?
帶著這滿腦子的疑問,白蕊快速找出手機撥通了高峰的電話,幾秒鐘后,一陣悉的鈴聲傳進白蕊的耳朵,子一震,下意識地驀然回頭,卻赫然發現高峰正站在自己后不遠的位置,而站在高峰邊的,正是原本預想中會在搶救室門口痛哭流涕的周慕寒!
“你、你怎麼會在這?”
大腦中閃過片刻的空白,說實話白蕊此刻已經完全懵了,想不通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高峰會和周慕寒站在一起,而就在不知所措向后退著的時候,一旁的電梯叮聲而響,自門緩緩打開,梁音完好無損的從里面走出來,一旁還沾著同樣若無其事的沈七月。
“你們、你們……騙我!”
白蕊抖的抬手指著梁音,又指了指周慕寒,這才明白自己是中計了。
梁音見狀輕笑著走到周慕寒邊,側靠在懷里,歪頭看著白蕊:“看著我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你是不是很失啊,白律師?”
白蕊慢慢接著面前的這一切,半晌才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是故意的,你們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引我上鉤!還有你——高峰!你這個叛徒,你竟然敢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你!因為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伙的。”
高峰對于白蕊的威脅早就已經忍無可忍,他等今天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那天接到白蕊的最后一個威脅電話時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配合白蕊去害人,他學了這麼多年的醫學,雖然說是中間曾經做錯過事,但始終記得醫者的責任是治病救人,無論如何也不能違背自己的醫德。
想到這他不更加咬牙切齒:“你給我的那些藥我已經給周總去化驗過分,那是可以要了人命的藥,尤其是在手中!白蕊,你怎麼能狠毒到這種程度,你怎麼能做出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
“你閉!”
白蕊尖聲開口,臉已經蒼白一片,雙手死死攥拳狀:“你想往我上潑臟水,你想用我去討好周慕寒,你以為這樣他們就能幫你對不對,我告訴你,我手里有你的證據,我一定會全都發給,我一定讓你敗名裂!”
“你去吧!我不在乎了,就算我丟了工作,以后再也不能做醫生,我也不要這輩子你威脅,幫你去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高峰也是已經忍到了極致,這些天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折磨都已經讓他到了崩潰邊緣,今天終于能一次的發泄出來,他覺得十分過癮。
白蕊抖的向后退了兩步,抓住后的欄桿,死死咬牙盯著面前的況,但卻沒有任何能破解的辦法,恍然間明白,原來自己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本沒有任何回頭的機會了。
梁音看著白蕊的反應,心里沒有半點同和可憐的覺,只剩下滿滿的不屑和寒意,歪頭看著白蕊:“除了威脅、挑唆,還有哪些七八糟在背后用的手段,你還會什麼?撒謊和貪婪麼?”
“你說什麼?你閉!”
白蕊約覺得今天的事似乎遠遠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咬牙盯著梁音:“你別以為你現在——”
“我就是以為又能如何?”
梁音直接開口打斷了白蕊的警告,冷笑一聲:“不用在這里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包括三年前你為了懷上那個孩子用盡的各種手段,我都知道了。”
白蕊子一,雙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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