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什麼人？”

俞五搖了搖頭：“不知道，看不清，只是有個人蹲在那里，背對著我，看不見是誰？”

我有些張：“是人是鬼？要不要手？”

俞五沒有回話，我看見他反手握住潛水刀，開始緩緩前進。

我也一言不發，跟了上去。

這管道在半個小時之前還是充滿水的，這貨能蹲在這里，要麼就是在這段時間里竄進來的，要麼一開始就在這里。

如果是前者的話，這貨趁我們不注意溜進管道，可見多半不是個好東西。如果是后者的話，那百分百就不是人了。

我跟著俞五蹲著前進，沒走幾步，我忽然聽見后面似乎約約有水聲傳來。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還是注意了一下，畢竟除了我們兩個之外，能引起水聲的只有之前那疑似竄進水道里的東西。

這麼一想我頓時愣了一下，拍了拍前面俞五的肩膀，等他停下來，才低聲開口道：“俞五，你說前面那個會不會就是之前把我推下來的那東西。”

俞五皺了皺眉頭：“那東西不是進水了麼？”

我低聲道：“可能水里的水花是那水鬼掀起來的，這東西是竄進這里了。不然的話，后面水里有兩個，這里有一個，這地方未免也太熱鬧了吧，又不是菜市場。”

俞五想了想，點頭道：“有可能，不過先把這玩意拿下再說。”

說著他舉著刀就往前接近，這里面很狹窄，我怕太接近會妨礙他，所以停留在了原地。

“嘀！”“嘀！”

看著他緩緩前進，我也屏住了呼吸，卻聽見管道里響起了一聲一聲的滴水的聲音。

我低下頭，只見自己上的水珠正在往下，我剛剛栽進水里，現在全都差不多了。

但是我馬上發現，這滴水聲好像不只是在我這里響起，而是從背后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汗直豎，下意識的就想要回頭，然而就在我準備回頭的一瞬間，背后傳來的滴水聲停下啦。

我有些僵的停下了回頭的作。

不管背后的東西是什麼，它可能現在就蹲在我背后，我說不定一回頭就會撞上它的臉。

意識到這一點的我頓時不大敢回頭，而前面的俞五一無所覺，還在往前一。

下一刻，前方的管道里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但是因為視野大部分被俞五遮住，我看不見什麼況，就見俞五罵了一聲：“干，那東西要跑！”

說著他往前側似乎要追，我想到背后的東西，下意識出聲來：“俞五！”

“啥！”俞五的作頓了一下，回過頭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腳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拉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前一撲，然后就覺腳踝一，被什麼東西拉著向后拖了過去。

“靠！”回過頭頭的俞五大罵一聲，跟了上來：“你他娘的快放開！”

我因為面對著地面看不清后面拖著我的是什麼東西，只能被的被拖著往后移，口中道：“是什麼東西？”

俞五顧不上回答我，彎腰手腳并用的跟了過來。

然而我背后那東西在管道里不知怎麼的移速度極快，拖著我幾乎是以奔跑一樣的速度往后移，我的臉被地面磕了幾下頭暈目眩。而俞五本來在管道里面就活不便，本追不上，我眼見著俞五離我越來越遠。

俞五見追不上也急了，大一聲：“小老板接住！”

接著他把手上的刀向我扔了過來，我知道機會只有一次，一只手住地面力一掙，的移停止了一瞬間，然后我趁機接住了刀，用盡全力的回手就是一刀。

然而這一刀揮了個空，就在這一瞬間我也已經被拖出了管道，回到了潭底。

這一刀雖然沒能劈到什麼東西，但是也的那東西松開了我的腳往后退，我趁機爬起來回頭一看，只見一道黑影正背對著我往水道里面撲。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東西就是從水道里面出來的，剛剛的水聲就是它出水的聲音，之前我看到水面的翻騰，多半也是這玩意水造的。這要是讓它再進了水，就本抓不住了。

我心里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一惡氣，這玩意玩了我們幾次了，還能讓你再跑了？

于是我沒有猶豫，大吼一聲就直接撲了上去，趁著那東西還沒來得及跑到水邊就將它撲倒在地。

它的力氣很大，不過因為摔倒在地有些失衡，被我一只手按住，我另一只手舉起潛水刀就要一刀下去，就在這時候我卻看清楚了這玩意的臉，頓時一愣，手上的刀也掉了下來。

“爺爺！”

被我按住還在掙扎的人，赫然正是我爺爺馬元勛！

這一愣神那東西直接把我掙開，回向我撲了過來。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東西不是我爺爺，而是那只水鬼！

于是我連忙俯要去抓剛剛掉在地上的潛水刀，但是已經來之不及，被這只水鬼直接撞倒在地。

下一瞬間，我背后響起一聲大吼，一道人影橫空而出，一腳踹飛了水鬼，隨即撲上去和它搏斗起來。

我一看正是俞五，也顧不上許多，連忙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刀想要去幫忙。

不過那東西力氣很大，三下兩下就甩開了俞五，轉就要往水里面逃。

這時候我也終于看清楚了這東西的樣貌。

它雖然長著一張我爺爺的臉，但是渾通紅，長滿了細細的白絨，而且材矮小，還不到我口高。

這怪異的相貌讓我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那東西就抓住這個時機跳進了水道里，掀起了一大陣水花，把邊上的我和俞五澆了個心涼。

俞五剛剛被它甩在地上，這時候才爬起來，吐出兩口水，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干，又給它跑了，這他娘的是個什麼怪？怎麼長這幅鳥樣？子看著跟個猴子一樣，卻長著人臉。”

俞五的話頓時讓我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你看到的也是長著人臉？是不是個老頭的？眼角有點下垂，顴骨有點高，臉瘦長瘦長的？”

俞五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想，過了一會才罵了一句：“他娘的，好像還真是這樣。”

這下卻換我愣住了，俞五看到我的表，奇怪問道：“小老板，怎麼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開口吶吶道：“你看到的那張就是我爺爺的臉。”

“啥？”俞五大驚失：“我沒見過你爺爺，那真是馬老大？”

“狗屁，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白了他一眼：“我爺爺可不是怪。”

“不過……”我頓了一下，繼續道：“之前我以為看到的我爺爺的臉是那東西制造的幻覺，可是你又沒見過我爺爺的樣子，卻也看到的是我爺爺的臉，這說明這不是幻覺。”

我知道我現在臉上的表一定很古怪，但還是繼續道：“這說明——那東西真的長著一張和我爺爺一樣的臉。”

這話一出，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俞五也不說話了，過了半天才開口道：“那啥，是不是馬老大的臉就是所謂的大眾臉。”

“去你的。”我哭笑不得，再怎麼大眾臉也沒道理長在一個怪上。

“那怎麼解釋這猴子一樣的玩意長著馬老大的臉？”俞五聳了聳肩。

我搖了搖頭，無奈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看來，這東西很可能和我爺爺有關系——不對，你剛剛說什麼來著？長得像猴子？”

“是啊。”俞五點了點頭：“我之前不就這麼說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