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金倒是愣了一下，隨即賤笑道：“你都知道墓門和葬門了，卻不知道五門？”

我看著他笑的賤兮兮的就想踹他：“行了別賣關子了，快點說，什麼是五門。”

一邊的老霍解釋道：“葬門和墓門都是五門里面的，五門一共有五門，分別是葬門、墓門、風水門、尸門還有索命門。”

“葬門和墓門我知道，風水門是說風水師們麼？”

老霍點了點頭：“不過五門的風水門，指的是專門看宅風水的風水師。”

“哦。”我點了點頭：“難怪是五門的風水門，那尸門和索命門又是干什麼的？”

譚金在旁邊解釋道：“尸門就是指的那些擺弄尸的咯，什麼趕尸人尸人養尸人背尸人，反正就是和尸打道。”

“至于索命門嘛。”譚金嘿嘿笑道：“說白了就是拿錢殺人的那些家伙，也就是殺手，不過雖然說是在五門里面，和其他四門基本上是格格不，我們基本上也沒和他們打過道。”

老霍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五門說的好聽，實際上都是靠死人吃飯的家伙，所以做五門。葬門還好一點，墓門里面那些倒斗的和尸門里那些玩尸的家伙里面有不不好惹的。不過最不好惹的還是索命門的那些人，很多都是亡命之徒，小馬哥你以后要是上了，和他們打道，沒好的。不過沒錢拿的話，他們一般也不會招惹別人。”

我點了點頭，俗話說有三百六十行，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很多職業，還有人把職業分為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但是也很難囊括所有，這五門的說法，我到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索命門我似乎也聽說過，也同列外八行之一，畢竟殺手這行自古以來就存在。古龍小說里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最古老的行業有兩個，和殺手。

吃同一口飯的人之間除了競爭，也會抱團，出租車司機都有幫派，這群吃死人飯的家伙會同為五門也不難理解了。

譚金笑道：“這次除了你和之前老霍招來的墓門的一些伙計之外，還有個從湘西來的尸門的人，不過不是老霍找來的。好像是考古隊通過關系找到的，所以你也不用怕，是棺材你就解決，要是尸變了就給人家，業有專攻嘛。”

我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既然是棺材的事，你們為什麼不找先生，他可比我在行。”

譚金和老霍對視一眼，哈哈笑道：“一鳴，我們可請不起你家老板，而且也請不，他現在只做棺材，單獨抬棺的活從來都不接的。”

“那也不用找我啊，我可是24k純新手，你們墓門的人都能找到，抬棺的八仙還找不到麼？”

譚金嘿然道：“一鳴，你也不用太謙虛了，葬門人雖然多，但是有本事的八仙可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半桶水的土八仙，怎麼能去抬人家明朝的棺材，哪里比得上你這正牌貨。”

我聞言就樂了：“怎麼八仙還有文憑的？還分正牌雜牌？”

老霍也笑道：“小馬哥，我早說過你有前途，你可是老板的弟子，別的不說在棺材這方面，說你有文憑也不過分。”

他們這幫我吹得我自己都有些臉紅：“我就是個學徒工，話說先生收個學徒工有那麼稀奇麼？”

譚金拿了個起子起開了啤酒蓋，灌了一口，嘿嘿笑道：“不管是學徒工也好，徒弟也罷，能學到老板的手藝就夠了。一鳴啊，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來了，老板做葬門的頭羊已經十多年了，這麼多年里都沒收過一個人，現在忽然多了你，你知道意味著什麼麼？”

譚金說的我心里一驚，先生居然是葬門的領頭？看他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樣子，我真的很難想象。

“行了，說那麼多也沒什麼用，基本上該說的也都告訴你了，考古隊那邊給出了價格，如果里面確實有兇棺你能解決的話，棺材抬出來之后，給你五萬。你考慮一下，去不去？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吧，老板一年只做三次生意，大部分都是年底才有。你這麼長時間，總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吧？”

老霍也勸我道：“確實是，小馬哥，你現在剛行，總得干兩單好生意來開頭，這樣以后才不會被門里的人看低。”ωＷＷ.166xs.cc

我想了想，譚金和老霍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現在我在庭祥天天除了練木工和學紙扎之外也沒什麼事能做。是得找點事做，不然我總不能指先生一年開張三次來練手。

刁老金說我現在沒有命格，要是想不被盯上，就得靠抬棺和做棺材來增加上的氣，用氣來掩蓋自己沒有命格的事。我等在店里，也不會有棺材送上門來讓我抬，我現在的手藝距離做棺材也還遠得很，那就得主出擊才行。

當然還有個原因是我現在什麼都不干，自然也掙不到錢。上次先生給的薪水不，但是總有用完的時候。到時候就算先生再給我發薪水我也不好意思拿，還是得找點外快才行。

至于能不能抬那兇棺，我現在還是有點信心的，這段時間下來，棺經里面的容已經仔細鉆研了一大半了，關于之前先生說的關于八字的地方也都已經看過了，雖然還沒實踐，但是現在就是實踐的機會啊。就算抬不了，直接撤退就行了，反正是明朝的棺材，抬不了也沒有家屬會找我麻煩。

這麼一想，我就下定了決心。

“那行吧，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譚金一拍手：“好，果然不愧是馬老大的孫子，我沒看錯你。”

“馬老大？”我聞言一愣：“你是在說我爺爺？他什麼時候老大了？”

譚金馬上眼珠子往上一翻，開始裝起傻來：“什麼馬老大？我剛剛有說過麼？”

我見狀一陣無語，嘆了口氣道：“算了，就知道你不會說，行了，不問你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譚金這才恢復了笑嘻嘻的模樣：“不急，今天考古隊就在市里補充裝備，明天早上回來接咱們的，到時候也可以提前見見那尸門的高手，看看是什麼樣子的。”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吧。”我站起來道。

譚金搖了搖頭嘻嘻笑道：“說了別急嘛，這次不是我們三個，還得再上一個，才算穩。”

“誰？”

譚金眨了眨眼睛：“你上次見過的，楚思離啊。”

我馬上就想起來之前在張家的那個穿著僧袍帶著念珠，雖然脾氣溫和但是有點敏差點把我胳膊擰下來的那個年輕人。

“他啊，他干嘛？他也是五門的？”

“他不是五門的，不過可比咱們都有用多了。”譚金神兮兮的笑道：“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不過你得跟我一起去他，沒有你的話，我們不一定能從他師父那里把人帶走。”

“哦？可我不認識他師父啊？”我奇怪道，譚金一把拉住我：“走啦，先去了再說。”

半個小時之后。

托車停在了一看起來有些破落的古舊建筑前面。

“倒了，楚思離和他師父就住這。”

我看著大門上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字。

“靈云觀——”

我直接就傻眼了，這是一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