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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龍棺》 第五十六章:學習扎紙

看著圍在我床邊的一群紙人小孩,我一時間陷了沉思。

雖然先生沒說什麼,但是結合這段時間看到的東西,我也有了些猜想。

先生每次做壽材,都會帶著四個紙人去,作為紙扎燒掉,然后都會做四個靈位,讓元傅老和尚供奉在寺里。

元傅說那些牌位都是做給夭折孩的往生牌位,這十多年下來,已經足足有了上百個。

這麼一聯系,我就想到,眼前的這些紙人小孩,難道都是夭折的孩

就我在寺里看到的往生牌位,每一個孩子都是有名有姓的,如果只是先生做的紙人的話,應該不至于給每一個人都起不同的姓名。

也就是說,這些紙人小孩,之前很可能都是活的孩子。

那麼他們為什麼會變這樣?是活著的時候變了紙人,還是死了之后?

我想起來以前不知道在哪里聽過的一些奇聞異事,說是紙人這東西,本來就有靈,是用來送到間陪死者的祭品。要說起來的話,和秦始皇的兵馬俑是一種意義上的東西。

但是紙扎再有靈,畢竟還是紙做的,比不上這東西。最好的祭品還是真東西和活的東西,說到底,在遠古時期,都是用活人來祭祀,后來人類漸漸文明了,不再做這種事,就開始用各種東西來代替活人祭祀。

比如我們天天吃的饅頭,據說就是當年三國時期,諸葛武侯在出兵南疆的過程中渡水,因為祭祀河神需要活人的人頭來祭祀,武侯覺得太過殘忍,所以就用面人頭的樣子來祭祀,時間長了就發展今天的饅頭。而饅頭這個名字,也是這麼來的。

“啪!”

我眼前一花,隨即下一痛,被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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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在床上那紙人小孩干的,他似乎想要打我的頭,但是因為高問題,只能打到我的下,明明是紙人,力氣居然還不小。

我捂著下道:“干嘛呢你這小孩,怎麼還敢打人呢?”

這時候才想起來,之前有一次我在院子里被人推了個踉蹌,多半就是這群紙小孩干的。

那紙人小孩用墨水畫的臉上沒有表,聲音卻是氣鼓鼓的:“誰讓你不說話了!”

他們雖然會說話,但是和其他五卻都不會,看起來很詭異,我看著還是有些皮疙瘩直掉,看那小孩還有要打我的意思,我連忙道:“你們別鬧了,先生沒事,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病就會好了。”

那小孩這才停住:“真的麼?”

左邊的小孩也出生問道:“你沒有騙我們吧。”

我嘆了口氣:“真的真的,沒騙你們,你們不要吵不要鬧,讓先生好好休息,他的病就會好了,你們要是不聽話又吵又鬧,先生的病就好不了,知道了嗎?”

紙小孩們七八舌的說起話來。

“知道了!”Μ.166xs.cc

“我們不會吵的!”

“我們不鬧!”

十幾個小孩一起說話,嘰嘰喳喳弄得我頭都大了:“行了行了,你們現在已經很吵了,都別說話了,快回去吧。”

我面前的紙小孩點了點頭,然后跳下了床,一步一步的往門口走,床兩邊的紙小孩也一個個跟了上去,帶頭的紙小孩跳起來把門把手拉了下來,打開了門,然后跳下來帶頭往外走,后面的小孩都跟著一個接一個出去了,看著就跟放學排隊回家的小學生一樣。不過一群紙小孩走路的畫面可沒有小學生那麼可,看的我渾皮疙瘩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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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都出去了,最后的小孩還順手帶上了門。

我長出了一口氣,癱倒在床上。

剛剛這覺太刺激了。

我居然和一群紙人聊了這麼長時間,說出去都沒人能信。

這些小孩究竟是什麼份呢?

我在那邊房間里看到的紙人,至有六十多個,而明寺里的牌位,就有一百多個。

如果這些都是夭折的孩,那麼都已經接近兩百過個了。

這麼多死去的孩,看起來年齡都差不多,是從哪里來的?先生為什麼要把他們做紙人?

先生每次都會帶去四個紙人作為紙扎燒掉,如果這些紙人都是孩子的鬼魂附,被燒掉之后會怎麼樣?

這些懵懵懂懂的孩子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猜我問他們也得不到答案,至于先生,就更不會說了。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不簡單。

在思索之中,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再起來的時候,看著空的房間和窗戶里照進來的,似乎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一場夢一樣。

我起了床,臉都沒洗,就出了門,來到了放紙人的那間房,猶豫了一下,手打開。

里面還是那些紙人,依舊像我回來的時候一樣,圍在一起,一

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我做夢?

我走進房間,準備仔細看看。

就在我抬起腳的一瞬間,房間里的紙人齊刷刷的回過頭來,幾十雙墨水畫的眼睛盯著我。

我呼吸一滯,想也不想的帶上了門,轉就走。

還是當我是做夢好了。

……

時間過得飛快,距離上次張家的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而岳,也正式進了最熱的時期,天天都是晴空萬里,艷高照,太幾乎要把路上的柏油都給曬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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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里風平浪靜,再沒發生什麼事

我天天上午就在院子里面練習木工,中午和下午實在太熱,基本上都窩在有空調的房間里,一個月下來電費都嚇死人。

順帶一提店里的電費都是我去的,原因很簡單,自從那天晚上和我去了明寺之后,這一個月里,先生幾乎就是不出門了。

每天除了偶爾到院子里一下,指點我的木工之外,沒見他出過店門一步。

我甚至懷疑他的房間里其實有一道后門,他天天吃飯逛街都是從后門出去的。

練到半個月的時候,我的木工基礎都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先生說之后就是能生巧,讓我依舊練習,不過卻又開始讓我做別的事

他開始教我扎紙。

紙花,紙人,紙馬,先生的手巧的讓我瞠目結舌,要說扎紙我其實也不是不會,上初中的時候還有過一次折了九百九十九個紙人送給我暗的小生的壯舉。雖然還沒送出去就被班主任發現全都給我扔了。當時我還氣的在背后罵班主任是老賊婆,結果被人打了小報告。老師把我爸來給我一頓好揍,那滋味我到現在還記得。

咳咳,話題扯遠了,紙扎我也會一點,但是和先生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親眼看著他在不到三十秒的時間里就折出來一只栩栩如生的紙馬,然后又用了一分鐘時間來用筆上

然后我的生活就變了上午在院子里浪費木料,下午躲在房間里浪費紙張。

我本來以為這個夏天就要這麼過去了,直到這一天下午,我聽見店門被人敲響。

打開門一看,原來是譚金。

我問譚金來干嘛,是不是來找先生。

譚金神神的一笑,開口道:“我不是找老板,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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