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床笫之事,那寧曄的技巧到底是頂頂好的,他修長又溫的指尖在的腰間緩緩過,隨即直直攀上,兩指一，準確無誤地握住那顆讓他心心念念的珠兒。

隨著一下下輕重不一的,程曦終于輕呼出聲。

此刻在他下的模樣，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魚，除了力呼吸，只能認命地輕輕擺尾。

縱然心臟快過，也沒反抗，因為知道，既然已了他的夫人，做這樣的事，乃是本份。

躲，那是躲不開的。

可那天的記憶實在太過深刻，待兩個人的子疊在一時，突然將頭在了他的膛上,下意識地摟了他。

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覺。

既害怕他,又依賴他，既不想與他行那事，卻不抗拒和他在一起。

寧曄和相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投懷送抱，他眼底漸起，下意識地以為是開了竅。

可當手指向下探去,輕輕撥弄，才發覺杯中無水，干無比。

寧曄那雙招人的桃花眼不一怔。

他再度垂眸看，竟發現整個人都在發，他看得出來，極力在忍了。

寧曄無數，卻沒有這強迫人的喜好，這事再是快活，也終得講究個你我愿，更何況他已經傷了一次，再傷一次，他于心何忍。

他停了一切作。

”曦曦。”

這是他頭一次這樣喚。

程曦抬眼，眼里漉漉的，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還怕嗎？”他輕聲問。

程曦環在他腰間的手了，過了良久，才低聲喃喃道:”有點。”

不得不說，程曦的反應多還是讓他有些藉的，畢竟，上次說怕的時候，還對自己避之如蛇蝎。

他靜靜地看著懷中的人，眼晦暗不明。

他驚詫地發現，這不想傷害，和分外想得到的念頭，竟是同時升起的，且哪個更強烈些，他也說不好。

抉擇之時，到底是程曦的份給了他答案，這是他的妻子，難不他們還能一輩子發乎止乎禮不？

寧曄拍了拍的肩膀，示意松手，接著，便從上退了下來。

他站起了子，同說了一句等等。

床榻的對面橫著一張鐵犁四屜櫥，桌下放著兩壇子前不久張遠送來的酒，他俯拿出來，掀了蓋子，倒了一杯。

水注杯盞的聲音，不讓程曦坐起了子，一手提著被褥，以遮擋著自己的口，而另一只手則高高抬起，掀起了縵帳。

探頭去尋人。

還沒等開口，寧曄就徑直回到了邊，將杯盞舉到面前，低聲道:”曦曦，要不要喝點？”

說來，程曦也是今年才喝過酒，且遞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唐嫵。唐嫵釀酒的本事得了顧九娘真傳，一坦梨子酒剛釀好，就拿過來給程曦品嘗了。

那時正趕上程曦煩悶，唐嫵細數了幾個小酌的妙，程曦就起了試探的心思，但別說，程曦的酒量還真是不錯，喝了三杯進肚，才有了飄飄忽忽的覺，等起往西院走時，竟是覺得風也大了，月也圓了，就連心都舒暢了。

程曦端著酒杯，紅著臉笑的模樣，不知被唐嫵取笑了多次。

總之，并不抗拒飲酒，也知道他這時候給遞酒，為的是什麼。

將被褥圍在了自己前，接著，就接過了杯盞，心一橫，直接一飲而盡。

”曦曦，你慢點。”寧曄著急道。

這酒是從西域那頭來的，是用葡萄釀制，口甘而不飴，酸而不，口上佳，滿京城也沒幾個喝過，程曦喝完，就詫異地抬起了頭。

”好喝嗎？”寧曄問。

程曦點點頭，”這是酒嗎？”怎麼嘗著，和酸梅那些差不多呢？

見喝，他索把那一壇都拿了過來。

寧曄角噙著笑，抬起手臂給倒酒，他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有給自己夫人的侍酒的一天。

這酒口不辣，但后勁卻是十足的，幾杯腹，程曦的小臉就紅了起來，他長臂一攬，就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皮倦倦地闔了起來。

怕睡著，他側頭用高的鼻尖抵在的頸部，輕輕磨。

程曦一邊躲，一遍聲呢喃，”，。”

他悶聲低笑，隨即捉住了的兩支小手，一遍又一遍地喚著的名字，待瓊漿玉緩緩流出，在黑夜中泛點水，他才覺到了，那久違的，被包裹著的溫暖。

說實在的，他從沒這麼小心翼翼伺候過誰，力道輕的完全在的臉行事，最后見下的人，沒哭沒喊疼，只勾起了腳趾，他才吃到了婚后的第一口葷。

程曦又暈又累，很快睡著了。

而寧曄這個薄又多的男人，卻還得起，給他的夫人干凈子。

伺候完二姑娘，他兀自搖了搖頭，繼續去書房畫圖，可畫著畫著，好好的水渠，就變了高聳的山尖。

心里不再次嘆，這麼純的一張臉，子怎麼就

怎麼就

他咬牙切齒地撂下了筆。

張遠要是知道這位高高在上的風流郎，竟淪落至此，非要笑筋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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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程曦醒來的時候，邊已經空了，昨夜雖然飲了酒，但量卻不多，所以該記得的，和不該記得的，都在腦子里印著呢。

程曦翻了翻眼皮，不同于初次的憤怒和絕，竟然還品味出了兩次的不同之來，了，見自己的子也沒什麼不適，終于放下心來。

還好

不那麼疼。

不一會兒，茵兒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姑娘可是起了？”

程曦低頭嗯了一聲，緩緩道:”怎的了？”

”這是老夫人院里送來的請帖，據說，宮里頭送來的。”茵兒道。

宮里？

程曦狐疑地打開了帖子，略略看了一遍，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皇后娘娘召集了滿京城各家的夫人，下個月到宮里頭去吃茶賞花。

程曦對這樣的茶會向來沒多大興趣，一般都是出人不出魂。

面不改地合上請帖，也不知突然想了什麼，然后笑道:”我怎麼忘了呢，這樣的宴會，姐姐自然也會去的。”思及此，程曦一整天角都帶著笑，就連算賬的速度，都比平時要快上幾分。

下了朝，寧曄果斷拒絕了張遠的邀約，像遷徙的大雁一般，極快地消失在了宮門口。

寧曄愉悅的背影，惹得張遠在后面破口大罵，好你個寧世昀，你親了，就把教我的全忘了！

當年張遠婚的時候，寧曄怎麼說的？

他說，張遠，人不能慣，得晾著才行，開始就這麼殷勤，小心被吃的死死的，后悔莫及。

張遠氣得將腳下的鵝卵石瞬間踢飛。

他娘的，這是個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寧公子劃船不用漿，全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