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啰嗦，搞什麼啊，神經兮兮的！”

鐘離笑了笑，抬手掐訣，“五丁五甲，山魁聽命，敕！”

吳小晴真的想睜開眼睛看看鐘離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是鐘離剛才說的那麼嚴肅…正想著要不要睜開眼，忽然覺到一輕。

似乎自己飄了起來，有一種失重的覺，下意識就要睜眼看，一只手卻捂住了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忍不住，閉好了！摔下去了斷胳膊斷我可不伺候你！”鐘離在耳邊輕聲道。

“這是什麼啊，我怎麼覺自己在飄啊！”吳小晴一手抓著鐘離的手，一手捂著眼睛，還真的沒敢再睜眼看，鐘離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回答。

不過一小會兒，鐘離放開了的手，“行了，睜開眼吧！”

一座小院出現在眼前，木門竹墻，他們所站的位置是院門前的一方平臺，有石碾，秋千，石桌石凳，還有一顆果樹…

兩個人驚奇的看著這一切，這應該是山頂吧，吳小晴向著平臺邊緣走了兩步，果然看見的山下，還能看到他們下車的那條蜿蜒公路一直綿延不盡…

“我，我們是，飛，飛上來的嗎？”吳小晴結結的問鐘離。

“當然不是，我又不是神仙！”鐘離白了一眼，推開了院門。

院子并不大，一條石道，兩側是幾塊苗圃，各種奇花異草，吳小晴一個都不認識，不過院中卻蔓延著一奇特的異香，問一口神通，貪婪的嗅了嗅…

石板路的盡頭一座三層的竹樓，鐘離帶著兩個人走進了竹樓，“你們是住在一起還是分來住？”

“分開！”兩姐妹異口同聲，隨后尷尬的對視，鐘離有趣的看看兩個人，“行吧，房間夠！”

安排好了兩個人的房間，三個人都回到了一樓的客廳，客廳很簡單，八仙桌，四方凳，正面的墻上掛著一幅古卷，是一個古裝人，仙風道骨，畫下是一張長供桌，三碟供果，一尊香爐。

鐘離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三個人坐到了八仙桌前，鐘離不知道從哪里拎了一只致的銅壺和三只竹杯。

“給你們嘗嘗這個！我敢說整個天下只有在我這里才能喝得到！”

三杯泛著金微的，濃郁的香味瞬間飄滿了整個屋子似酒非酒，吳小雨輕輕的抿了一口，齒留香，順的口一口下去整個如同升華一般，舒爽……

“鐘離哥哥，這是什麼，太好喝了！我覺到神臺通，似乎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太夸張了吧”吳小晴也端起來抿了一口，瞬間眼睛都亮了，隨即又大喝可一口，忍不住要一口喝干。

“每人一天只有一杯！多了沒有！”

“不會吧，這麼小氣？”吳小晴嗔道。

“小氣，切，你懂什麼，釀造這一壺要三年呢，耗費無數靈果，如果要是論價格，這一杯頂的上你三年的工資收！”

鐘離沒好氣的撇了撇。

“我去，你這是人參果榨嗎？”吳小晴不信。

“信不信，反正沒了！明天再說”

鐘離做了幾道簡單的小菜，三個人吃完，一路舟車勞，吳小晴早早的打了個哈欠，上樓往床上一倒，小雨的質現在好的不得了，便隨著鐘離在院中的花圃中翻土除草……

吳小晴和小雨睡下，鐘離批了一件單，燒了一壺熱茶，坐在了院門外的石桌前。

爺爺沒有回來過，這幾個月小樓里還是和他走的時候一樣，沒有一變化，一圓月如盤從東山躍出，天空上沒有一顆星斗，幾片如絮薄云流水一般在天際開，為了一幕夜中唯一的異…

鐘山之上無鳥，因為這里不是普通的山，這里是鐘家主地，也是天師一脈的道場，同時還是萬墓之山，數千年來，這座山里埋著數萬個墓，說是山中有墓，不如說山在墓中。

鐘離喝盡了杯中茶，站起來走向了石臺的邊緣，這一面是鐘山的另一面，黑暗中影影綽綽，似乎無數的影子在山中飄搖，一層淡淡的霧氣，漸漸升騰，向著山頂飄來。

山頂的平臺之下，隨著山下的霧氣升騰，整座平臺竟然漸漸有微微的金芒散發，金芒很暗，在夜中肆意流淌，隨即便向著山下沉落，迎向了飄上來的淡霧氣，一灰一金如同兩軍對壘，在山腰部會合。

以眼可見的方式相互消融化為虛無，雖然無聲無息，著卻是如此慘烈，如同一場戰爭！

鐘離微微放下心來，看來一切還算正常。

夜里下起了小雨，這在鐘山是常有的事！

第二天一早，小雨便早早的起了床，走出竹樓時，看到鐘離正好踏院門。

“鐘離哥哥，早啊！”

鐘離點點頭，“昨晚睡得怎麼樣？”

“特別舒服！”

隨后小雨低聲的喜悅道:“鐘離哥哥，我覺到我的境界又有明顯提升了，似乎昨晚那飲料有增加力的功效”

“嗯！不錯！”鐘離打量了一眼小雨的，察覺到了的變化，很是欣。

“小雨啊，我問你個事，小時候，你父親對你…好嗎？”

吳小雨一愣，“鐘離哥哥，你…”

“呃，對不起，我就隨便問問，”

鐘離撓了撓頭，這問題確實不好問。

“父親，對我一直都很冷淡，可能是我的病拖累了他吧…”小雨的表有些黯然。

“嗯！”鐘離沉了一會兒，“小雨！他不是你父親！”

小雨聽到鐘離的話，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鐘離有些擔心的看著，只見的表從愕然到緩緩釋然，最后有些黯然，鐘離不住問，“小雨你沒事吧？”

“鐘離哥哥，我曾經想過，但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鐘離看著小雨平淡的說話，他有些不著頭腦，聽到這樣的消息不應該反應這麼平淡的吧？

“上一次，他離開的時候我跟蹤了他，聽到了他和別人的對話！”

“你跟蹤他，為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