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的樣貌特徵是據流回憶來描述的,但這麼聽起來也很含糊,所以謝知筠說完之後,又道:「此人或許你曾經見過,但並不悉,也沒有來過如意坊。」
如意坊家的姑娘猛地被謝知筠這麼一問,一時間有些害怕,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閉目仔細回憶。
回憶的時候,謝知筠的目在如意坊里慢慢逡巡,看了看如意坊里的擺設,最後的目又落在了小姑娘的上。
瞧著十七八歲的年紀,已經開始在家裏幫忙了,所以如意坊里的事應該都知。
謝知筠沒有特地問那老闆和老闆妻子,就是因為當日接待衛寧安的是。
在一陣令人張的沉默里,小姑娘開口了:「這位夫人,我……我沒有見過這樣的娘子,而且我們家中的羅都是尋了坊的人給特別做的,上面的花紋還是我娘畫的,只有我們自己家才用。每一件裳都有數,我們也沒丟過裳……」
說到這裏,那小姑娘瞪大眼睛,回頭看向了幫工:「妮子姐,你是不是丟過一羅?」
被做妮子姐的幫工愣了一下,忙不迭點頭:「這位夫人,我丟過一羅,大概是一個月前,裳當時掛在後房的涼臺上,掛了一夜就不見了。」
「那一夜風大,我們都以為裳是被吹走的,誰都沒在意。」
謝知筠點點頭,回頭看向衛英,低聲道:「看來那些人早就盯上了寧安。」
一個月前服就丟了,到了五日前才特地偶遇衛寧安,等到今日衛戟一出城,他們就立即了手。
衛英點點頭,知道在如意坊里查不出什麼,便道:「我們直接去雜貨鋪吧,他們這裏應該沒什麼線索了。」
謝知筠也很果斷,叮囑馮放一句,依舊派人盯著如意坊,然後才對如意坊的老闆說:「事出突然,只能繼續圍一夜,明日若是事了結,就會撤掉守衛兵。」
那老闆其實也看出來他們份不一般,肯定同州牧府有關,所以也沒說什麼只道:「夫人若是還有問題,儘管來問,我們知道的一定回答。」
謝知筠點點頭,同衛英快步離開,直接往那間雜貨店行去。
放才他們已經派人圍住了雜貨店,現在直接進雜貨店,謝知筠立即就被裏面的擁和龐雜震驚了。
雜貨店裏里裏外外都是貨,鍋碗瓢盆,米面糧油應有盡有,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在櫃枱之後,正在努力撥亮油燈。
「幾位爺,你們……」
這麼問著,忽然看到謝知筠和衛英兩人進來,先是呆了呆,然後才道:「兩位夫人,可是有什麼事?」
這老婦人倒是沉穩。
謝知筠簡單說了那一日的景,問老婦人是否有觀察過窗外的景。
老婦人點點頭,轉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後抬頭往窗戶那看了一眼。
謝知筠注意到,雜貨鋪的窗戶開得很大,可以整扇打開,讓外面的行人看到裏面的貨。
若是坐在老婦人的位置上,剛好能看到外面人的上,但看不到面容和。
老婦人閉著眼睛想了想,忽然道:「我好像見過一次。」
一邊說一邊回憶:「那日是下午吧?兩個人就站在我窗外說話,說了半天都沒走。」
「因為那個位置正好擋住了我的窗戶,我就喊了一聲,讓們離開。」
「我記得其中一個矮個子小姑娘就滿臉歉意,要躲開,卻被另外一個高個娘子攔住了。」
衛寧安才十三歲,個子矮,同那娘子一起站在窗前,能讓老婦人清晰看到的面容。
「那娘子攔下又說了什麼,就是不肯走,氣得我不行,就用手裏的茶往外潑了一下。」
老婦人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魯,反而很得意:「然後我就把的服潑了,又喊了那娘子幾句,才不甘不願走了。」
謝知筠倒是沒想到老婦人記得那樣清楚,同衛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很驚喜。
「阿婆,你可記得那娘子的貌特徵?任何線索都行。」
那老婦人瞇著眼睛想了想,然後抬頭看向了謝知筠。
「夫人,可是出了什麼事?是國公府出了意外嗎?」
謝知筠愣住了:「阿婆怎知我是誰?」
老太太滿臉皺紋,頭髮花白,可那雙眼睛卻一點都不渾濁,裏面閃著。
「我人老了,眼睛卻不瞎,能讓肅國公府府兵鞍前馬後,又是年輕的已婚婦人,那必定就是將軍的夫人了。」
謝知筠沒想到這麼聰慧,頓了頓,然後就笑了起來。
「阿婆,你真是厲害,難怪能在這條街開雜貨鋪。」
這條街可不是普通的民巷,住在這裏的有不富戶,這老婦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可的宅子卻就在這條街上,足見並不缺錢。
老婦人高興地笑了笑:「我知道了,我來仔細想想。」
確定了謝知筠的份,那就能知道那日那個娘子一定有問題,所以想得特別認真,也特別專註。
「我記得那一日的風有些大,把外面的花瓣都吹了進來,隨著花瓣進來的,還有一酸酸的味道。」
「好像是……好像是煮的米放得久了,那子酸湯的味道。」
謝知筠若有所思點點頭:「還有呢?」
老婦人又想了想,便道:「哦對了,我不是把茶水潑上了?當時外面那件裳了,出裏面裳的。」
「說起來,外面那件裳還是鵝黃的,還悉。」
老婦人喃喃自語道。
當然悉了,的雜貨鋪跟如意坊挨著,如意坊里的人忙進忙出,肯定經常見這羅。
老婦人道:「我想起來了,就是如意坊里娘子們經常穿的裳,可那人肯定不是如意坊的人,如意坊的娘子都很和氣的。」
老婦人雖然明,年紀卻不小了,說話有些絮叨。
謝知筠問:「阿婆,你再想想裏面的裳是什麼的?」
老婦人又閉著眼睛想了想:「是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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