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
他盯著白家的資料,如鯁在。
須臾,霍斯臣說:「我有事出去一趟。」
走出辦公室,他給凝打電話:「您在哪兒?」
昨天兒子結婚,凝忙到很晚才睡。
現在剛醒。
說了在家中,得知兒子現在從帝城趕回來,卻將單獨約到外面。
凝神發怔。
有點慌,門突然被推開,嚇一跳。
進屋的人,也讓的反應嚇了一跳。
宗政玨皺眉:「怎麼了?」
自從自殺后醒來,他怎麼覺得神狀況不是很好?
凝強行鎮定,下床穿上拖鞋,道:「做了個噩夢,還沒回過神來,你突然就進屋了。」
「要不要找醫生給你看看?」
「一個噩夢而已,找什麼醫生呀?我沒事。」
進浴室,不經意瞥見鏡子,隨即將正面對準鏡子。
裏頭那個神疲倦,臉蒼慘白的人,讓發怔。
怪不得宗政玨問,要不要帶去醫院看看。
瞧上去神差勁到極致。
凝化了妝,表示要出門。
宗政玨沒說什麼,卻在出門后,猶豫半晌,跟了上去。
擔心神狀況不太好,路上出什麼意外。
凝的車進了一個茶館。
整個茶館被霍斯臣包下,只有他們母子兩個顧客。
察覺到這點,中年子心中的不安加強。
害怕著什麼。
來到包間外,侍者幫打開木質推拉門,凝看見了端坐在木椅上的兒子。
他臉上沒有表,那雙眼眸卻冷漠得很,像能窺覷任何人心中最暗的。
惴惴不安地走到他面前坐下。
單薄的木門關閉,侍者不敢在門口聽,默默退開。
凝微笑:「阿司,怎麼早上就從皇都回帝城了?」
想聊點日常話題,緩解氣氛。
但霍斯臣卻沒有與拐彎抹角。
他將一份資料放在桌上,道:「五十年前,白老太太丟了個兒,名白音容。」
話音剛落,有茶杯落地摔碎的聲音,他抬眸去,坐在對面的中年子神大變,眼神里藏著惶恐與不安。
的反應讓霍斯臣目一沉,憤怒在那雙沉寂的黑眸中燃燒。
若眼前的人不是凝,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
黑眸凌厲地看著問:「您認識白音容?」
「不!不……我不認識,阿司你別媽媽,你會死我的……」
之前霍斯臣會心疼,同。
可是現在?
他更同的是黎羽芝!
他將另外一份資料扔在桌上,低的嗓音克制著憤怒:「您猜,我給誰做了親子鑒定?」
凝臉上的眼淚像是定住了。
沒有去拿那份報告看,因為知道兒子聰明,既然他把自己約出來說這件事,必然是查清楚了。
「阿、阿司……你能不能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我就問您一個問題,您什麼時候知道,黎羽芝就是白音容的?」
凝眼神閃躲,急忙拳握住發的手指,「這、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重要!若是跟爸爸結婚前就知道……」他甚至不敢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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