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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 第427章 孤枕難眠

侍衛心急火燎的,終於開了機關了門,將連貴妃和曾太醫給營救了出來。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了,就是時間不夠,沒到最後一層。

可連貴妃看曾凡的眼神卻也是溫得能滴出水來。

眾人倒是沒察覺什麼來。

先前貴妃發怒,打了人板子,宮裏的人都是往外一批批抬著出去的。

如今疏忽,居然讓貴妃娘娘被囚室,大廳里的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

已然準備承貴妃的雷霆震怒了,甚至都想好了待會被人抬下去養傷,找誰頂值了。

可誰知,眾人跪地請罪的時候,連貴妃居然微微一笑,聲道:「都起來吧,本宮也沒什麼事,還好有曾太醫及時相救……」

見娘娘不追究,了一頓板子,眾人心裏鬆了一口氣,不由得十分激曾太醫。

看曾凡的眼神激涕零,對他的態度也熱絡了不

連貴妃被眾人簇擁著回宮,曾凡很快落在了最後,直到貴妃的影消失,他才能抬起頭,明正大地看的背影。

貴妃也是一樣,在眾人面前,一直端著架子,直到鑾駕要拐彎的時候,才狀若不經意地轉頭,在人群中與之遙遙相

微微笑了下,這才轉回了頭。

但是角一直掛著笑,心撲通撲通直跳,不自覺地直了背,只因到背後有一雙灼熱的視線在盯著瞧。

在行宮的日子,也不算太糟……

連貴妃輕聲咳嗽了下,臉頰浮現桃花般的紅潤。

天邊漸魚肚白,又是嶄新的一天。

醒來下意識地翻了個,胳膊卻撲了個空。

坐起時,天已經大亮。

過窗戶打進來,空氣中塵埃都漂浮著,看得清清楚楚。

除了上遍佈的歡好青紫的痕跡,證實昨日不是曠了太久,做了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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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燁的形消失得很徹底。

穿好服下地,不自覺地后腰,這才發覺桌子上唯一消失的東西,便是自己曾經拙劣的技藝給他繡的香囊。

他臨行前的時候,塞給了,還往裏放了紙條。

之前拿走了紙條,看完后燒了。

香囊則是隨帶著了,昨日兩人難自持,服凌堆積在桌子上,香囊也不例外。

如今除了自己的服,南宮燁的服和香囊都消失不見了。

想來是被南宮燁給順手牽羊拿走了。

大亮,正是文武百上朝覲見的時候,當今陛下昏迷不醒,閣幾個閣老便站了出來,代為票擬。

南宮燁半躺在東暖閣,陳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曬著太角掛不住笑意。

昨日他跟著陛下出了宮,去見了皇子和公主。

雖然只是早上臨行前匆匆看了一眼,可那樣子,活是從陛下臉上下來的一般。

簡直是太像了。

陳桔稀罕的腳都沒挪地。

如今回宮了,還在回想著皇子和公主的樣子。

碎碎念地道:「陛下的兩個孩子,實在是稀罕人啊,老奴看了一眼,死都瞑目嘍……」

南宮燁毫不意外陳桔的反應,無奈地勸道:「你看到的是他們睡著的樣子,醒來的時候,你看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半大小子,皮得……」

他昨日酣暢淋漓,今日便有些乏累,躺著腦海里還不時回想著昨日的春宵暖帳。

眼底得能溢出水兒來。

一主一仆正聊得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外面一個侍衛匆匆進來,跪地道:「報——」

南宮燁騰地一下,坐起了

打開奏報細細地看著,方才還春風和煦的臉,此時佈。

「狼子野心,朕待他的一片真心都餵了狗——」南宮燁將報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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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桔趕忙起彎腰拾起,他沒敢多看,只稍微瞄了一眼。

便零星地看到,北軍,異,反……

陳桔心底咯噔一下,剛想勸兩句,待看陛下鐵青的臉,想想還是作罷。

整個室氣氛陡然變得張了起來。

原本暖洋洋打在暖閣的,也因為此時天空中一朵行雲飄過,擋住了原本熾熱的

南宮燁的臉半明半暗,了一條直線。

手無意識地敲打著桌子。

彷彿在沉著什麼。

陳桔對他了如指掌,陛下敲桌子,要麼是心極好,要麼是心極差。

如今的樣子,顯然不是前者。

他正揪心的時候,便聽到又來人傳信:「啟稟陛下,東部傳來了消息。」

南宮燁頗有些意外,東部是商仲卿駐守。

這麼多年來,驅除倭寇,開了海

再加上東軍的駐紮,東邊沿海很是富饒,百姓們經商繳稅,國庫日益盈。

南宮燁對商仲卿是滿意的。

一個人,若是變了他的人,便只是在後宮裏時不時等待他的召喚。

而作為他的臣子,雄踞一方,也為朝廷創造了更大的價值。

他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是以這麼多年,每每商仲卿請旨,想要回京述職,都被南宮燁以邊關需要人為由,婉拒了。

此時他打開信件,寥寥數語,原本鐵青的臉上甚是欣

陳桔也不由得長了脖子細細地看,好奇商將軍寫了什麼。

南宮燁回頭不經意瞥見陳桔抓心撓肝的樣子,不由得好笑:「給你,你自己看——」

說著,將奏摺遞了過去。

陳桔嚇得連連擺手:「這哪啊,這不行……」

話雖說著,人卻忍不住上前了一步,斜著眼前看。

南宮燁好笑,將奏摺抻開,大大方方地擱置在案前,以便陳桔看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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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桔到底年歲大了,眼睛有些花,,湊上前彎腰細細讀了起來。

商仲卿的奏摺,言簡意賅,先是問候了陛下的傷勢。

當然,南宮燁上傷本就是蓋彌彰。

接著商仲卿直言不諱,東南沿海與中部,有一部分的軍隊,隨時可以候命。

最後,商仲卿說了私事,想請陛下下旨給賜婚。

對方並不是侯爵,也不是朝中的文人。

只是一個遊方的道士。

南宮燁腦海里不知為何,浮現出一個青年道士的樣子。

若是心有所屬,自然是再好不過。

所謂的男,不過如此。

若是將商仲卿的位置換了霍清,南宮燁捫心自問,也不會放手。

鎮守邊陲的大將,時時有,沒有提拔一個也可。

可他心的人的位置,便只有一個。

夜深人靜,寢被寒涼,他孤枕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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