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櫸過去打開蓋子,拿起一塊棗糕聞了聞,問道:“太傅,前兩次他給你送的糕點還有嗎?”
楊戩說道:“還剩有幾塊,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正準備分給下人吃。”
“快去拿來我看看。”
楊戩讓人去把前兩次的李彥送來的糕點拿來,華櫸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后從上把銀針取出來,在那些糕點上試了一下,結果銀針表面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
“啊!”
看到銀針變了黑,楊戩氣的渾直,咬牙切齒說道:“李彥這個狗東西,竟敢下毒害我,我要宰了他。”
“來人了。”
一眾親兵沖了進來,楊戩說道:“立刻去把李彥那個狗東西抓回來。”
“是。”
“慢著。”
華櫸對楊戩說道:“太傅,李彥是宮里的人,如果你私自將其抓捕,陛下會生氣的,萬一蔡京等人再以此為由參你就糟了,所以切不可魯莽。”
楊戩怒道:“李彥那狗東西下毒害我,就是鬧到陛下那里我也不怕。”
華櫸說道:“太傅,捉拿雙,捉賊拿臟,你沒有第一時間把他抓住,他要是死不承認你又能如何,搞不好到了陛下面前他再反咬你一口,說你故意陷害他,那你就百口莫辯了。”
楊戩冷靜的想了一下,覺得確實如此,說道:“那依你該怎麼辦?”
華櫸假裝想了一下,說道:“太傅,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你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等他下次來的時候給他來過人臟并獲。”
“可是我中了毒啊,這沒有解藥不就死定了嗎?”楊戩著急說道,他可是還想當宰相的,不想就這麼死了。
華櫸說道:“從他下的毒分量來看,并不想馬上把太傅就毒死,而是想讓你慢慢的死,所以暫時你還不會有生命危險。”
楊戩認真考慮了一下,最終接了華櫸的建議,揮手讓親兵退了下去。
“這個該死的東西,枉我還想在陛下面前保薦他,沒想他居然下毒害我,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楊戩滿懷恨意說道。
華櫸說道:“李彥只是宮里一個侍總管,跟太傅既無仇又無怨,他沒有任何理由害你,所以依我看應該是有人授意他的。”
“你是說有人讓他這麼做的?”楊戩問道。
華櫸點了點頭,楊戩沉思了一下,也覺得應該是這樣,說道:“那到底是誰想害我呢?”
剛說完,一陣陣的疼痛傳來,楊戩說道:“文山,我又開始痛了,你快想辦法給我止痛。”
華櫸說道:“我上也沒有帶藥。這樣,我先用銀針幫你鎮住痛,然后回家去給你配制止痛藥。”
“好。”
華櫸用銀針給他扎上,說道:“太傅,我這就回去給你配藥,這銀針你千萬別,一會我回來再給你拔。”
“好,你去吧,快點回來。”
華檔從楊府出來上了馬車,取出那試毒的銀針,微微笑了起來,輕輕用手抹了一下,上面的黑便消失不見。
原來,從上次他聽到李彥跟蔡攸的談話后,就有了要除掉他的想法。
當然,他是不會親自手的,現在他的仕途之路才剛剛開始,可不想因為一個李彥讓人給參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能由楊戩手,這樣就算事鬧大也扯不到他上。
他知道李彥經常給楊戩送糕點,就想到了利用這個機會讓楊戩手。
他事先在這銀針上涂了一種藥水,這種藥水與糖到一起就會變黑,看上去跟有毒一模一樣。只要讓楊戩相信李彥有害他之心,必定不會饒過他,再加上他從旁運著,李彥必死無疑。
到了家門口,華櫸從車上下來,讓張樹他們等著,自己進了大門。
華耀祖正在前堂吩咐下人做事,看到他回來了,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楊太傅有些不適,我回來給他取點藥。”
華櫸沒有過多的跟父親說什麼,簡單的代了一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把事先已經配好的止痛藥從藥架上取下來放在上。
“爹,我走了。”路過前堂的時候,華櫸跟父親打了聲招呼。
“慢點,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華櫸祖說道。
華櫸一邊繼續往外走,一邊半側說道:“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吧,楊太傅那里還等著呢。”
“行,那你去吧,晚上再說。”華耀祖說道。
華櫸出來上了馬車,張樹趕著車回到楊戩府門口,他剛從車上下來,就見李二牛匆匆跑來,附在他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
原來,他剛才進楊楊府的時候就告訴了張樹,李彥離開的時候派人跟著他,所以李彥離開的時候,他就派了李二牛跟著,
“知道了,干的不錯,回頭有賞。”華櫸輕拍了一下李二牛。
“謝大人。”
華櫸進府來到前堂,看到楊戩果然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等他來拔銀針。
“太傅,讓你久等了。”
楊戩說道:“沒事,這扎著針一點都不疼。”
華櫸沒有立刻把銀針掉,因為現在全靠銀針封著楊戩的神經,他才覺不到疼痛,如果現在把銀針拔除就又會到疼痛。
“太傅,這個是我自己配制的鎮痛藥,它的鎮痛效果是我之前給你的“寧神養丹”的數倍,不過它只能夠鎮痛,沒有解毒的效果。”華櫸把止痛藥拿出來介紹道。
“知道了,快給我吃一顆。”楊戩說道。
華櫸從藥瓶里倒出一顆給楊戩服下,過了大約三至五分鐘,覺藥效應該已經開始起作用,隨即把銀針給拔掉。
楊戩覺輕松了不,拿著那瓶藥看了看,說道:“文山,這藥什麼名字?”
華櫸說道:“無痛靈,專門用來止痛的,不管再劇烈的疼痛,只要服下一顆立刻就能夠止痛。”
“無痛靈。”
楊戩說道:“這名字起的好。”
華櫸可沒心跟他討論這個藥,說道:“太傅,你現在不痛了,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楊戩問道:“去哪里?”ωWW.166xs.cc
“宏祥酒樓。”
“宏祥酒樓!”楊戩問道:“去哪里干什麼?”
“太傅隨我去了就知道了。”
楊戩想了一下,同意了,隨后兩個人出來,一起上了華櫸的馬車。
時間不大,馬車到了相隔宏祥酒樓大約十來米的地方,華櫸讓張樹他們都分散到周圍蔽了起來,就他跟楊戩兩人坐在車里。
“文山,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啊?”楊戩問道。
華櫸說道:“剛才我取藥回來的時候,看到李彥跟一個人進了這家酒樓,不過我只看到了那個人的后背,而且我對朝中的員也不悉,就算是看到正面也未必認得出是誰,所以我才讓太傅一起來看看,或許這個人就是那個指使他下毒害你的人。”
“原來如此。”楊戩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是誰?”
兩個人過車門隙一直盯著宏祥酒樓的大門。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李彥從酒樓出來,朝左右看了一下,然后上車走了。
“怎麼只有就他一個人?”楊戩問道。
華櫸說道:“太傅別急,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再等等。”
又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宏祥酒樓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蔡京的長子蔡攸。
楊戩看到蔡攸,眼睛當時就立了起來,一殺氣從他上彌漫開。
“蔡攸,原來是他。”楊戩咬著后槽牙說道。
華櫸說道:“蔡攸還沒有那麼大膽子敢指使他害太傅,應該是他后的人。”
楊戩明白他指的是蔡京,在車廂上重重的捶了一拳,咬牙切齒說道:“蔡老賊,你還真的是狠毒啊,居然指使李彥這個狗東西下毒害我,我楊戩與你勢不兩立。”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氣憤了,楊戩覺膛一陣發熱,跟著一氣上涌,“噗”的噴了一口出來,臉隨即變的異常難看。
“太傅!”
華櫸趕扶住他,給他號了一下脈,說道:“太傅,你的已經很虛弱,現在切記不能再怒,否則毒會加速對你的的浸害。”
楊戩徽徽閉了一下眼,然后睜開眼睛問道:“文山,假如要是沒有解藥,我還能夠撐多長時間?”
“這個——”
華櫸假裝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太傅從現在開始靜心休息,不怒,應該可以撐三個月。不過太傅不用擔心,現在已經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誰,咱們可以想辦法向其拿到解藥。”
楊戩搖了搖了搖頭,說道:“蔡老賊既然想要害我,就不會讓我們輕易拿到解藥的。”
華櫸說道:“太傅放心,我有辦法讓他拿出解藥來。”
“哦,你有什麼好辦法?”
華櫸說道:“他不是給你下毒嗎,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也給蔡攸下毒,如老賊還想要這個兒子,就得拿解藥來換他兒子的解藥。”
楊戩一聽,頓時生起了希,看著華櫸說道:“文山,你真是上天派給我的福星,你在邊什麼難事都能迎刃而解。”
華櫸心里說道:“你說錯了,我不是上天派給你的福星,而是上天派來要你命的索命星。”
“太傅對我有提攜之恩,我理應為太傅分憂解愁。”華櫸說道。
蔡攸已經上馬車走了,華櫸見目的已經達到,也把張樹等人回來趕著馬車把楊戩送回府。
把楊戩送到堂坐下,華櫸說道:“太傅,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可勞累,尤其不能怒,否則毒會加速侵害你的,凡事都要生平氣和,最好能臥床休息,這樣可以減緩毒的擴散。”
楊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一會兒我就給陛下寫奏折,向他告半個月的假,你辛苦一下,去一趟皇宮幫我轉呈給陛下。”
“應該的。”
隨后楊戩讓人找來紙筆,他當著華櫸的面寫了一道告假的奏折。
“文山,有勞你了。”楊戩把奏折遞給華櫸說道。
“太傅說哪里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華櫸把奏折接過去,說道:“太傅你先休息,我這就進宮送奏折。”
“去吧。”
華櫸從楊府出來,上了馬車,拿出楊戩的奏折看了一下,上面寫的是他不適,需要臥床休息,特向徽宗告假半月,并希在他養病期間,護衛軍的大小事務由華櫸全權負責理。
看到一切都在朝自己設想的方向發展,華櫸的臉上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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