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我？沈公子，我看你是心不在焉的，有什麼事，直說。”蕓娘在青樓長大，練就了一雙察言觀的眼。

“這都瞞不住你？”沈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卻又是皺了眉頭：“蕓娘，我找你還真有些事。”

“何事？”蕓娘張地看著沈軒。

“我料想，你肯定認識民間釀酒的師傅，不瞞你說，我現在正在建一間酒作坊，需要幾個技過的師傅。

你若是代為引薦，我一定是激不盡。”沈軒真意切，絕無半點虛假意。

“不知道……”

蕓娘小兒一撅，扔給了沈軒一個白眼。

“蕓娘，別這樣，我算你份。”沈軒靈機一，拋出來了餌。

“份是什麼？”蕓娘不懂，盡管知曉詩詞歌賦，卻并不懂經營之道。

“就是算你伙，年底有收益了，你就能從中得到好，不必你親自手。”沈軒盡量用白話文跟蕓娘解釋。

“能分多？”蕓娘微微一笑。

“說二千兩。”沈軒出兩指頭，滿臉得意。

“銀子我不要……”

蕓娘臉兒一紅。

“那你要什麼？”沈軒懵。

“我要你……”

蕓娘此話出口，又是滿臉通紅。

“蕓娘，我就值二千兩銀子？”沈軒皺起了眉頭。

“你答不答應嘛？”蕓娘過來，挽住了沈軒的胳膊。

“蕓娘，你放心，我一定會贖你出去的，只是這些天我很忙，你到底認不認識這樣的人嘛！”

沈軒并不想與蕓娘發生什麼事，如果真要有，至要等到那一天。

“看你這麼心急，那我就告訴你，在霞鎮西去十里路，有一個比較大的釀酒作坊，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蕓娘并不想看到沈軒著急，干脆便坦言相告。

接下來，沈軒馬不停蹄，又開始忙著釀酒作坊的事。

欒城卻是將沈軒寫好的書稿整理好，用八百里加急郵差送往京城，到三公主手里。

余下時間，則如同幽靈一般。

沈軒基本上看不到欒城的人，只要喊一聲，欒城便會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從未有過爽約。

沈家寨，趙寡婦家的趙氏日用化工廠，規模是越來越大。

趙寡婦現在是老板娘，更多的時候，便是在看賬，數銀子。

沈軒搖著扇子從外面走進來，書生嘛，就該有一個書生的樣子。

不管是嚴寒酷暑，手中一把折疊扇，才更顯得有氣質。

工廠工，大多數都是沈家寨的年輕婦，未出嫁的孩兒，很拋頭面，所以工廠也并不多見。

眾人看到沈軒，便紛紛打趣：“沈公子，你不在家陪娘子，上這里干什麼，味道很大的。”

化工廠污染最大，什麼污水，廢氣，若不好好理，肯定是患無窮。

“我來看看工廠進度，順便看看哪里需要改進的，大家手頭有錢的，就應該提升生活質量。”沈軒說的是大實話。

“沈公子，我能不能向你借點東西？”一名婦看著沈軒，眼里泛著異樣的芒。

“銀子，再說了趙寡婦不是給你工錢嗎？”沈軒自然有些不明白，這些人好多都是孤家寡人，也沒有需要用銀子的地方。

“沈公子，你有所不知，長夜漫漫，時間難以打發啊，我能不能借用你一個晚上。”人臉上，滿是春。

“我也想借……”

“我給銀子。”

“我也給。”

“這世道就是不公平，男人了，可以去香滿樓，人了，只能忍，萬一忍不住腥出事了，還得浸豬籠。”

沈軒看著這一群人，也是無語。

前些年，戰火不斷。

為了保家衛國，多男子拋妻棄子，上了戰場。

結果，僅僅只有一小部分人從戰場上回來的，更多的男子，卻是埋骨他鄉。

“大家嚷嚷什麼呢，不干活了嗎？”趙寡婦從里面扭著屁走了出來，頭上的飾搖搖晃晃惹人眼。

還真是人靠裝，佛靠金裝。

趙寡婦這麼一收拾，便好似年輕的大姑娘一樣，花枝招展一般。

那腰細得，好像一把都握得住。

那，說也是C罩。

關鍵是，大衛朝沒有文。

人遮只是一塊布兜兜，走起路來一搖三晃的。

“老板娘，沈公子來了，大家跟他說說話。”一名人笑著應了一句。

趙寡婦瞪了人一眼：“什麼老板娘，老板都不知道在哪里？”

眾人一哄而散，趙寡婦這才問沈軒：“沈公子，你得想想辦法，工廠的廢水排出之后，莊稼都不長了。”

“那就建一座污水理廠。”沈軒隨口答道。

保護環境，是千秋萬代的大事，并不能掉以輕心。

“污水理廠，賺錢嗎？”趙寡婦現在眼中就是錢，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就好像看到了白花花的五花。

“不賺錢，還要往里面搭錢。”沈軒直言相告。

“啥，不賺錢，你還建它干什麼？”趙寡婦瞪大了眼睛，在看來，不賺錢就是胡來，不務正業。

“跟你說不明白，你剛才不是還說了嗎，莊稼都不長了，如果莊稼顆粒無收，你吃皂，喝洗發水活著呀？”

沈軒打了最簡單的比喻，那便是要護環境。

“沈公子，你到底來干什麼？”沈軒一直盯著自己看，趙寡婦覺渾有些不自在，可是也沒有發現哪里不對。

“趙寡婦……”

沈軒才開口，立刻被趙寡婦打斷。

“喊嫂子，姐也行。”趙寡婦立刻糾正，再者，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趙敏。

“嫂子，我發現你的越來越大了。”沈軒盯著趙寡婦的前面，比起他娘子岳小萍的，不知道要大多。

“喜歡嗎？”趙寡婦得意的一笑。

“不是，我擔心我孩子要是出生了，孩子沒吃，就打算來找你幫忙。”沈軒喜歡跟趙寡婦開沒沒臊的玩笑。

“沈公子，你別瞎說，要不你納了我做妾，不然哪里會有？”趙寡婦得滿面通紅。

“為什麼呀？”沈軒如何不懂，卻偏偏要裝著糊涂。?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