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剛亮,沈軒就起床了。
在院子里練習廣播。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鍛煉。
不求能為高手,只求健康。
江湖中打打殺殺的事,沈軒也干不來。
“這都是啥!”
欒城從墻上飄然而落。
“不是武功。”沈軒回答,并沒有停下的作。
欒城站在一旁,看了片刻,說道:“馬步都不會扎,練的丑死了。”
“嫌丑你可以不要看,閉上眼睛就好了。”沈軒說道。
欒城又說:“要不我教你兩招?”
“不學!”沈軒當即拒絕,而后補充道:“除非你求我!求我,我就學兩招,還會你一聲師父。”
“!我去睡覺了。”欒城轉要走。
沈軒住了他,問他:“昨天晚上,我讓你說的話,你對白云飛說了嗎?其實我并不想整他,只想讓他知難而退。”
“你是不想整他,怕你是不想整死他吧!殺人誅心,你倒是用得爐火純青。”欒城說著走開了。
他剛走沒多大一會兒。
沈軒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
他趕走出去。
大門外,村子的路口都被帶刀的兵丁給擋住了。
村人也被趕向大柳樹那邊。
“我去,這是方升來了。”沈軒心里清楚。
這時,沈子林也在人群中,他喊沈軒說道:“沈軒,快過去啊,大家……”
“別說話。”
沈子林后的一個兵丁推了一下他。
“來真的?”沈軒整理好服,大步來到柳樹下。
此時,白云飛已經被放下來了。
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把椅子,白云飛坐得四平八穩。
“都給我站好。”
“你們這群刁民。”
“昨天不是狂的很嗎?”
“告訴你們了,本公子是你們惹不起的人,現在后悔也晚了。”
白云飛大聲吼罵。
有近百個帶刀丁的兵威武霸氣,圍著村人,嚇著沈家寨的人大氣不敢出。
家出。
百姓魚。
“白公子是尚書家的公子,你們這群人,無故將公子吊起來,你們該當何罪?”方升怒視眾人。
他的目的并不是這些人,而是沈軒。
不過玩了一點小小的套路罷了。
沈軒過來了。
這件事因他而起,他不能連累鄉親們。
那種事他也做不出來。
“方大人。”沈軒微笑抱拳。
中了舉人見到巡府也不用跪。
“沈公子。”方升也客套起來。
今天是他一個人帶兵過來的,吳忠并沒有來。
吳忠也是個老狐貍,遇到這種事,他能躲就躲,不想主參于其中。
“一大早,這是干嘛?”沈軒看向村人。
方升剛要開口,白云飛就搶了先。
“干嘛?”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昨天你們不是厲害的很嗎?把我吊起來,今天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白云飛雙手扶椅站起來,怒不可遏指著沈軒說道:“你是圣上欽點的舉人,不好好讀書想著為國效力,卻干不流的生意勾當。”
“依我朝之律法,應當沒收你全部家產,并且把你們全家都流放。”
方升故作一臉驚訝,問道:“沈公子,這是事實嗎?”
“唉,像沈公子你這麼明的人,怎麼這麼糊涂。”
“這事可不好辦了。”
“就算公子是舉人,可本也得依法辦事,不能姑息啊!”
方升的話,表面是為沈軒婉惜,可是沈軒怎麼能看不出來,這個老東西就是沖這件事來的。
大爺的!
沒有一個好東西。
全都是垃圾。
“方大人,不要和他廢話了,帶人抄了他的家,然后給他家人全部上枷流放三千里。”白云飛志得意滿。
他不要沈軒下跪了。
但是,抄家流放可比下跪要狠得多。
沈家寨的人,個個大氣不敢出。
他們心里為沈軒喊冤。
可是他們阻止不了要發生的事。
“沈公子,那我就得罪了。”方升抱拳,而后揮手道:“來人,先封了沈軒的家。”
四個如狼似虎的差人,拿著封條就要去沈軒家。
“等一下。”沈軒從容淡定。
面對發生的事,他并沒有一慌。
“方大人,我想問你一句,他白云飛就幾句話,你就定我的罪!”
“就憑他是尚書家的公子嗎?”
面對沈軒的發問,方升一時語塞:“這……”
“難道你不應該先聽我說幾句?”沈軒在笑。
那是冷靜中帶著嘲諷的笑。
“沈公子,你說。”方升當然要讓沈軒說。
這里發生的事,常星壽很快就會知道,要是那個老家伙過來,怕是事會更棘手。
方升油的很,在沒有拍板定案之前,他也不能把事做絕,多得給自己留那麼一丟丟的后路。
“方大人,沈軒的廠就在那邊,回頭就能看到,還讓他說什麼?”白云飛心急的不得了。
他只想看到沈軒被踩。
不然白云飛心里的那口氣就出不來。
想出氣!
沈軒給他機會了嗎?
“是啊!我想說的也是這個,回頭就能看到,為什麼你們就不看看呢?”沈軒說。
于是,方升和白云飛,還有許多人都回頭看向沈軒的場。
廠門的匾額之下,幾個醒目的大字看得清清楚楚。
“趙寡婦日用化工廠!”方升這才回過神來。
“趙寡婦!”方升道。
趙寡婦應聲出列,輕聲應道:“民在。”
“那是你的廠?”方升咬牙又說道:“如實回答,小心皮苦。”
趙寡婦還有一眾村人,他們當時都笑話廠名起得狗,現在他們才恍惚過來。
原來人家沈軒早就給自己留好了后路。
“是我的。”趙寡婦回答道。
方升心中一陣失,暗怪白云飛辦事不力。
“大人,民守寡日子過得,是沈公子幫服民,民才得以建了這個大作坊!我是農人,我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種地的,我們農人從商不犯律法吧?”
“沈公子人為仗義,民想請求大人獎勵沈公子。”
趙寡婦說完了,不但將沈軒撇的干清,還把沈軒說是天下無雙的大好人。
“你退下吧,本自有分寸!”方升像泄了氣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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