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和宋長風一聽鬼哭這話,不由雙雙扶額嘆息。
這老家伙當眼前這位四階妖修是自家養的黃狗麼?居然開口就讓人家束手就擒?
不過木黿顯然對他言語中出的信息更加關心,一聽此言,頓時驚訝地看向宋長風道:“哦?是嗎?天星齋居然和天魔門聯手了?”
宋長風看著木黿眸中的戲謔之,心中微微一,別人不知道天星齋的計劃,他卻不可能不清楚。
當初天星齋不敵天魔門,被迫向妖海求助。
沒想到張儀不幸慘死,而這群妖則在合作的問題上一拖再拖,本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
天星齋哪能不明白這群妖的心思,他們是在等,等天星齋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再獅子大開口地提出一系列過分的條件。
然而天星齋也不是泥的,可以任由妖海各族戲耍。
眼見對方吊著自己,祁天瑜也逐漸從氣頭上回過神來,干脆切斷了與妖族的來往,一心對付天魔門。
天魔門畢竟是魔道宗門,雖然有偽君子,但真小人卻著實不。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為了拉攏其他中小門派,倒是沒做出什麼不堪的事。
可是到了后來,天魔門越發勢大,其中的不掌權者就坐不住了,紛紛跑出來為自己謀取私利。
借著其他門派投靠的機會,天魔門的不長老賺了個盆滿缽滿,更有甚者,甚至會人妻,乃至把曾經得罪過自己的一整個宗門盡皆貶為奴仆。
這樣的行為,逐漸讓天魔門也失去了人心。
這群中小門派終于意識到,自己這群墻頭草,不管倒向哪邊都是后娘養的,本不會到真正的重視。
在這樣的況下,與其投降天魔門,不如轉投天星齋,反正這群正道的偽君子,只要你把面子功夫做足了,他們就不會挑事。
眼下,兩派雖然開始聯手了,但斗卻依舊沒有停止。
一旦木黿說出天星齋曾經尋求與妖族合作,天魔門一定會借此事大做文章。
到時候,不但眼下四人的合作會瞬間土崩瓦解,天星齋在南海也將沒法再和天魔門爭斗。
作為人族的叛徒,天星齋必會到南海眾修的唾棄。
令宋長風意外的是,木黿雖然目詭異,顯然知道點什麼,但卻并未將此事說出,而是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淡淡道:“既如此,老夫便領教一番四位道友的神通吧!”
鬼哭見狀冷笑一聲,沉聲喝道:“不見棺材不落淚,諸位道友,不必留手,速速斬了此獠!”
說著,鬼哭一馬當先,將自己的黑魂幡祭了出去,一時間,魂影遮天蔽日,許木眼一看,頓時變了。
這鬼哭的黑魂幡,此刻應該做地魂幡才對,幡中的魂足有十萬之眾,若是他能祭煉百萬生魂,此幡便能為天魂幡。
這麼多的魂,只有寥寥幾頭妖魂,除此之外全是人族魂魄,可見這老頭造了多殺孽。
不過許木此刻扮演的本就是魔道修士,對此幡倒是沒流出什麼不悅的神。
反觀宋長風和葉辰,一見這魂幡的模樣,二人的神紛紛變得有些難看。
當然了,二人也不是悲天憫人的得道高僧,他們之所以神古怪,實則是認出了魂幡中的不人影,正是天星齋弟子。
“哼!”宋長風冷哼一聲,他也知道鬼哭老頭不是故意向自己炫耀此事,倒也沒有計較的意思,手腕一翻,一柄白玉般的長劍便被他祭了出來。
這柄長劍,正是天星齋七星劍的進階版。
宋長風作為元嬰中期的高人,手中所持的寶劍名曰星云白玉劍,乃是貨真價實的上品法寶。
葉辰也祭出了一柄白長劍,不過他的飛劍就要比宋長風遜多了,大概是他結丹期時使用的法寶,如今尚未經過重新煉制。
與此同時,許木手中的金小刀再度飛了出去,四人合力一擊,就連元嬰后期的修士也不敢直攖其鋒。
可惜,三人遇上的是木黿這頭妖。
只見其子滴溜溜地一轉,竟瞬間變回了妖形態,手腳腦袋往殼里一,任由巨大的殼飄在空中。
下一刻,鬼哭的攻擊便落在了殼之上,那十萬魂撲一齊撲出,一個個或啃或咬,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磨牙聲,聽的人骨頭發。
要是換作尋常修士,這群魂三兩下就能將對方啃個,各類護罡氣和法寶都不是其對手。
諒你法寶再強,只需這純氣一污,其靈便會瞬間大損,再也抵擋不住魂的啃噬。
然而這殼卻是木黿的本命蛻,過化形雷劫祭煉,區區氣本奈何不得。
短短三五個呼吸的工夫,殼沒破開,反倒是那十萬魂的牙都給崩沒了。
鬼哭正催促這些魂鉆進殼之中,兩道白芒一前一后地飛了過來。
這兩柄飛劍來到木黿的殼上方,卻并未急著發進攻,而是繞著彼此旋轉起來。
不多時,就聽宋長風口中低喝道:“北方玄武,吾之命,落星為劍,誅殺妖邪!”
話音剛落,上千道劍紛紛自天空落了下來,遠遠看去,就仿佛天上落下的流星雨一般。
接著,一陣“砰砰”聲不絕于耳,木黿的殼被打得飛來飛去,卻依舊是一副毫發無傷的模樣。
宋長風見狀卻并未驚慌,只是鎮定地冷笑一聲,喝道:“葉師弟,助我一臂之力!”
葉辰高呼一聲,一步踏前,站在宋長風側,高聲道:“白虎七宿,殺!”
話音剛落,天空中竟凝聚出一頭巨大的白虎虛影,那憑空落下的劍,盡在此刻被鍍上了一層銀的芒。
“殺!”葉辰再度大喝一聲,劍芒直奔木黿的殼落去。
木黿雖然將腦袋進了殼里,但神識卻一直在應四周的況,眼見這般形,頓時嚇了一跳,急忙祭出一滴青的,滴在了自己的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