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許木一聽來的是黃湛,不由一陣疑,但還是開口讓他進來。
黃湛笑著走了進來,對許木道:“許前輩,小老兒這廂有禮了!”
許木則是笑道:“黃伯伯不必多禮,你我正常相便可,不知你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個嘛,其實小老兒是想說今日所遇之事會不會太過湊巧了,我們明明需要傳送至飛魚島,七星閣就正好需要有貨要去,這會不會是天星齋的謀?”黃湛疑地問道。
許木則是深深地看了黃湛一眼,笑道:“這想必是令的要說的話吧?”
“呃,賢侄果然慧眼!”黃湛尷尬地笑了笑道。
其實剛才在七星閣的時候,許木就察覺到了黃依云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但卻沒有開口。
眼下看來,黃依云多半是對此次的巧合起了疑心。
其實許木也曾懷疑過青魚島的七星閣是否另有謀,但很快就被自己推翻了。
若天星齋真的識破了自己的份,肯定不會和他虛與委蛇一番,直接就會派人來抓住他。
畢竟此地的七星閣可不比鳧鳥島,那個坐鎮的掌柜可是筑基期高手!只是看在許木“嫡傳弟子”的份上喊他師兄罷了。
因此,若是這掌柜的真的發現了許木的異常,絕對不會先安他一番再手。
聽了許木的這番解釋,黃湛驚訝道:“原來這掌柜的乃是筑基期修士,怪不得一氣息十分強大,如此看來,應該確實只是巧合罷了!”
許木也笑著點點頭道:“不錯,不過還是要多謝令提醒,麻煩黃伯伯回去替在下道謝一番。”
“好說,好說!”黃湛說著又和許木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屋子。
許木一個人坐在床上,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從黃依云救了他之后,就一直不肯面對他。
上次二人談話之后,黃依云就再沒主和他說過別的什麼。
只不過兒家的心思也許就是這般莫測,許木猜來猜去也猜不到其究竟在想什麼,只得暫時維持現狀。
他之所以冒險乘坐傳送陣,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黃依云。
早一日見到師尊,黃依云的傷勢就多一分恢復的可能。若是時間拖久了,恐怕就算司徒云是結丹期的修士也無力回天。
黃依云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整個人十分自責,所以才開始變得有沉默不語。
第二天一早,許木尚在修煉,就聽門外傳來趙掌柜的喊聲。
推門一看,趙掌柜的正笑呵呵地看向他道:“許師兄,閣的貨已經準備完畢,現在就可以傳送離開了。”
許木聞言掃視了一圈趙掌柜的后,發現沒有任何埋伏,笑道:“多謝趙掌柜了,你先走一步,我隨后就到!”
趙掌柜離開之后,許木就把黃家三人喊了出來,一行人準備妥當,直奔七星閣而去。
不一會兒,四人就來到了七星閣,發現其中人來人往,似乎還真的在搬運什麼東西。
“許師兄,請吧!”趙掌柜一見許木來了,笑呵呵地上前道。
許木跟隨趙掌柜來到地下室,就看到傳送陣已經擺好了一箱箱的貨。
這些箱子壘得高,特意給許木一行人留出了一片不大的位置。
別看這些箱子看著像世俗的木箱,但其實每個都能裝大量的貨,比一般的儲袋蘊含的空間都要大。
“有勞趙掌柜了!”許木應到傳送陣已經開始激活,這才松了口氣,笑著對趙掌柜說道。
趙掌柜面忽然變得詭異起來,似笑非笑地道:“無妨,屆時沈師兄見到司徒長老,可別忘了替師弟問好才是!”
“什麼?”許木聞言當即嚇了一跳,正再問什麼,就看到傳送陣芒大放,眼前的景瞬間變了一片虛無。
“呼!可算是把這個小煞星送走了!”趙掌柜見狀松了口氣,又恢復了以往人畜無害的笑容,朝七星閣樓上走去。
飛魚島的七星閣店鋪樓下,許木剛一出現在傳送陣中,儲袋便有一道靈沖天而起。
許木急忙打開儲袋一看,發現發出靈的居然是司徒云送給他的那枚玉簡,不由得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就聽“轟隆”一聲,其上方的建筑忽然被連拔了起來,隨后“轟”的一聲被炸了碎渣。
幸存的七星閣弟子見狀紛紛嚇得躲在一旁,抖若篩糠。
“哈哈!小子,你可算回來了!”半空中,司徒云豪爽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一道遁閃過,司徒云便出現在了許木面前,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許木見狀嚇了一跳,忙稽首道:“弟子見過師尊!”
黃湛一家子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等聽到許木對司徒云的稱呼之后,一個個也忙不迭地行禮道:“見過司徒真人!”
司徒云疑地看了這三人一眼道:“沈星,這三位是?”
“啟稟師尊,這三位乃是黃家弟子,這位依云姑娘……”說著,許木將此前與祁軒斗法,以及黃依云出手相助卻被重創一事娓娓道來。
司徒云聽完之后,不由恍然笑道:“早就聽說你小子斬了天星齋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位中豪杰相助,你放心吧!為師一定會助依云姑娘恢復容貌的!”
黃依云聽到司徒云的這番保證,當即激地稽首道:“妾多謝司徒真人!”
司徒云聞言擺擺手笑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等且隨我來!”
說著,司徒云大手一揮,剩余的幾個天星齋弟子本來還躲在一旁瑟瑟發抖,他這一揮手直接裂開來,化作了泥。
見到自己師尊如此殺伐果決的一面,許木不由苦笑了下。
倒是一旁的黃湛一家三口本是住在天星齋轄域,雖然天星齋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但卻從未見過有修士殺人就像踩死螞蟻一般,此刻一個個嚇得臉蒼白。
這番自然是引來了不人前來查探,但司徒云卻儼然不懼,大袖一揮就帶著許木四人化作一道遁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