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是誰？”

長孫無忌自知死路一條，就此孤單的死去，實在不劃算，為了找一個墊背的，又如何能夠得了告者呢？

李牧塵大意外，他早已經知道武珝不再是從前的武珝，想不到如今這般詭異多端，暗中控一切。

如若不是長孫無忌說出這位暗中的告者，李牧塵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整件事與武珝聯系在一切。

李牧塵說道：“長孫無忌，誣陷先皇的才人，罪名可是不輕，說話可要謹慎。”

“哈哈~~，老夫已是死罪一條，橫豎都是死，又豈會騙人呢？如若沒有的暗中幫助，我又怎會提前歸來長安呢？這個人不簡單啊。”長孫無忌說道，“老夫得不到的天下，也別想得到。”

長孫無忌不是傻子，武珝之心，自以為藏的很好，其實早已經暴在外。李世民稱他為“老狐貍”的原因，可不僅僅是狡猾，狐貍的另一個特，那就是聰明。

“哼！！最好說的是真的，不然的話，朕滅你九族！！”李牧塵怒道。

對於武珝，李牧塵始終懷著一份愧疚之心，當初，要不是自己拒絕了的意，也不會怒而衝了出去，最後落晉王之手，被他給糟蹋了。

每次想起來，李牧塵總覺得心中過意不去，想要盡可能的彌補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變了人。

那位單純可，滿揚言要行俠仗義的武家大小姐？不知何時，已經變了不擇手段的狠毒人。

的改變，李牧塵已然知道，只因對的愧疚，始終無法忘懷，以為至會有所收斂，想不到竟然狼子野心，企圖毀了自己。

李牧塵自後世穿越而來，他明明知道武珝就是武娘，將來一統李氏皇朝的天下，而歷史上也是唯一一個誕生皇的朝代。

明知是不可留的災星，反而還要留著，只因對的愧疚心。終於，李牧塵聽聞是暗中控一切後，再也無法容忍了。

“來人，將長孫無忌押死牢，待朕查明真相後再詢問況！！”李牧塵怒道，

結束了長孫無忌的事後，現場早已經斑駁一片，被斬殺之人倒在青石板鋪設的廣場上面，流淌鮮染紅了大地。

不知李世民活著是否悉？他登基初期，於夢中的景象，一位年黑夜提著刀，在皇城大殺四方，最後用留下了一首詩：

弒皇誅君明宮殿，焉知李姓蒼穹立。又見古木鼯愁，孰能役役塵中累。

當初，袁天罡的解讀，那提著刀的年正是“李牧塵”，李世民哪裡知道？這首詩的主人正是李牧塵，而被殺人似乎不是他。

“弒皇誅君”四個字，如今再來解讀：皇者，武娘也；君者，長孫無忌也。“李立蒼穹”四個字，何不就是昭示著李牧塵登基稱帝。

而李世民所夢到的景象哪裡是自己的未來？本就是李牧塵的未來。

李牧塵登基稱帝，必然要見鮮，長孫無忌和武娘，就是他為帝王最大的敵人，一連二人就此斬殺後，李氏王朝才可百年長存。

鮮縱橫，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味道，但登基大典還是要如約舉行，此禮法不可違背之。當李牧塵踏著鮮，再一次登上太極殿後，用以帝皇的霸氣，宣布著新皇紀元的開啟。

“朕宣布，先皇已逝，貞觀落幕；自今日起，年號改為：永徽。”

自此，歷史上有名的“永徽之治”就此開啟新的時代，與歷史不大的不同，開啟這個強盛時代的主導者，不是晉王李治，而是牧王李牧塵。

從這一刻起，新的歷史將徹底的改變後世格局。這位年輕的大唐皇帝，能否重塑“貞觀”盛世，便需要時間為他來檢驗。

之前，李牧塵是歷史的見證者，他知曉歷史過往發生的一切，能夠猜到歷史的種種過往，預測未來的吉兇變化，縱觀大唐帝國二十九十八年的歷史，一切盡在他的記憶中。

卻如今，李牧塵已然為了歷史的締造者，未來幾何？他不再能夠揣測和度量。歷史長河中滾滾的洪流是否能夠繼續沿著他所謂的歷史流淌？一切都變了未知數。

……

——

——

李牧塵沒有著急問罪武珝，而是等到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初等帝皇之位的他，親自率領一乾人等，來到了武珝居住的掖庭宮。

軍隊將掖庭宮團團的圍住，此宮多設立不同小園，裡面住著不的才人，其中武珝亦在其列。

當新皇駕臨，那些前朝的年輕才人們聞訊，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們雖貴為先皇的才人，卻也是妙齡可人的年輕貌的子。諸如武珝，今年也不過是二十五歲，正值青春的大好年紀。

只是，這位新皇帝對於李世民留下的才人們並無任何覺，他沿途走來，直奔武珝所居之所。

武珝已經知道了自己下場，所以沒有逃，靜靜地等待著結局的到來。知道，也許這是與李牧塵最後的謀面，就此別過後，不知何年何月，又或是永遠。

李牧塵來到那幽靜的小園中，命其他人在外守候，不準其他人靠近，他獨一人前來。

當他推開門來，武珝端莊地坐在那裡，上婉兒站其後侍奉著，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音，武珝沒有抬頭，而是自顧地寫著什麼？

李牧塵沒有用最為魯的方式將其抓了起來，再次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對朕的報復嗎？”，他言語多了些許哽咽和阻塞。

武珝一怔，手中的筆毫沒有停住的意思，繼續寫著什麼，待落筆停住下來後，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昔日那位年輕的年終於實現了他的夢想。

沒有回答李牧塵的問題，而是說道：“想看一看我寫的詩嗎？”

李牧塵惆悵地點了點頭，而後命上婉兒將其拿到一側舉起來，讓這位新皇帝看一看。

只聽武珝用悲傷的口吻念道：

“看朱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

這是一首相思苦短的告白詩，沒有人知道武珝長夜難眠的相思對象就是歷史上那位至尊無上的當朝皇。

武珝依舊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只不過，這份不再是轟轟烈烈，熱似火，變得更加斂含蓄。

李牧塵看完整首詩後，心中那種莫名的酸楚陣陣襲來，他對於武珝的那種是，卻不是男之，更無法回應此刻的告白。

“如果你想用一首詩來或許朕的原諒的話？那麼，恐要讓你失算了。”李牧塵說道，他知道，說出這句無的話會對武珝造太多的傷害，他不願說，但卻不能不說。

唯世間之最是剪不斷理還，想要斷斬緣，只有快刀斬麻，不可有著任何的猶豫。

武珝表現的很好，臉上不改神，看不出是悲是喜，真正的心只有自己能夠明白，傷與否也只有自己清楚。

“臣妾輸了，願意承擔一切後果，請陛下賜罪吧！！”

武珝沒有辯駁，沒有掙扎，更沒有任何的苦惱，從上散發的氣場，已然備了皇該有的氣場。

李牧塵背過去，說道：“你犯下的罪過，足有要你的命，但朕不會殺了你。”

“謝陛下！”

“你也別急著謝我，不殺你不代表活罪難饒。”李牧塵說道，“從今以後，從已不再是宮中的武才人，就此發配業寺，落發為尼吧。”

“至於你犯下的罪過，便由你的家人來承擔，滅武家滿門，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