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李世民然大怒，堂堂親王竟敢留煙柳畫橋之所，實為李氏皇族的面抹黑。

“兒臣知罪，請父皇責罰。”吳王跪地求饒。

“你為親王，竟是去往那些汙遭之地，何以擔得起你親王的份？”

於唐朝，青樓之所算不得違法之地，其不乏朝堂大員、王侯將相花錢來此買醉，盡管大家心照不宣，卻是從不敢有人在唐王面前親口承認。

而吳王親口承認，則意味坐實整件事，史記載史冊，天下人又如何看待皇室？切讓李世民如何不氣？如何不怒？

“李恪！你真是膽包天，妄為朕如此寵於你，而你呢？視朝堂法度於無，你說！朝文規定為何？”

每次去往，無不是喬裝打扮，畫作有錢人家的公子老爺，自然青樓子自知其份何如，亦不點破，此乃不文的規定。

男人不好，便不是真正的男人，太監也是好，奈何他們終生不舉，實則無奈也。

“朝堂有著明文規定，凡品階員不得出煙柳之所、賭博之地，不得欺百姓，欺男霸，不得……”吳王李恪張口即可，數百字的條文一一說來，對於朝文規定倒是背的順暢。

“哼！背的真是流暢啊。”唐王哼說，道：“你貴為一代親王，知法犯法，讓朕如何罰你？”

“兒臣甘願領罪，一切罪責兒臣願意一人承擔，絕無二話。”

咳咳！！

袁天罡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小聲的提醒李世民已是偏離主題。

“陛下，今日乃是討論晉王殿下被殺一案，吳王留煙花之所是否拖後再議？！”

李世民點頭應答，確實如此，險些誤了大事，他說道：“此事先且擱置不說，吳王，你之前說你整晚都在玉花樓，可有人證？”

“回父皇，有玉花樓老鴇及凌氏姐妹可為兒臣作證？”吳王李恪說道。

當他提及凌氏姐妹，朝堂不大員們心中為之一，那玉花樓能夠做到長安第一大青樓，其功勞自然離不開們姐妹的努力。

姐姐凌靈，妹妹凌芷若，兩姐妹皆為一等一的絕世人，由此二人坐鎮青樓之所，每日前往此的達貴人們豪擲千金，隻為一睹們的芳容。

可惜，兩姐妹從來都是賣藝不賣，依靠彈琴舞蹈為生，妹妹聲音宛若天籟，靡靡之音繞梁三日不絕，姐姐舞姿優，人可現，那玲瓏翹楚的段，引得無數男人心魂俱往，被們迷得七葷八素。

但是提起們二人的姓名，便有許多臣子們心中已是的，好想奔赴玉花樓以解相思之苦。

不人以為吳王功獲得此二芳心，獲得了們的，心中不有些失，直到吳王再次說：“兒臣與那凌氏姐妹秉燭夜談，聽曲看舞，月下共酌，卻是不曾乾出那些穢汙之事。”

凌氏姐妹有著自己的原則，無論出再高的價格，亦不會陪人睡覺，當然，也是有著不人花重金邀請們陪之聊天者不在數。

唐王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些皆為你的一面之詞，何以讓朕聽信你之所說沒有摻假編？”

“若父皇不信，大可將凌氏姐妹傳喚朝堂之上，兒臣願以爵位擔保，其中如有半句虛假言，無需父皇懲罰，兒臣甘願落草為民。”

“胡扯！青樓子豈能登這大雅朝堂，傳言出去，皇族的面何在？”

“非也非也，陛下此言差矣。”這個時候，魏百策站了出來，提出了異議，他向來喜歡駁擊李世民的話，今此亦不例外。

“老狐貍，你又有何話要說？”

“陛下方才所說，青樓之難登朝堂，此之言，恰與陛下常說的‘君舟民水’之理背道而馳，那青樓子出雖卑微低劣，卻也算的民眾百姓，若是拒絕們來此作證，豈不是說陛下您拒百姓於千裡之外，所謂民貴君輕，亦是您的兒戲之言，如此一來，天下百姓如何能夠信服陛下？”

“人無分貴賤，百姓者皆為陛下之子民，青樓賣唱子也好、乞丐也罷，他們生生世世都是大唐子民，即使如此，何以登不得這神聖的朝堂呢？”

不得不說，魏百策巧舌言辯，李世民聽完他的話後，竟是無言以對，所有說話言路皆被其說死，不僅如此，這一次他更是得到了朝臣們一致的同意。

“宰相之言，句句在理，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李世民萬萬沒想到，老狐貍這次的言論，竟然得到了朝堂所有人的同意。或許他們附議的並非魏百策的諫言，他們心中更樂在其中的是，將凌氏姐妹請至朝堂，如此絕倫的好事，又豈會輕易錯過？

“哎！”

魏百策無聲地歎息，忠貞良言竟然比不過兩個煙柳子，說起來，真是可悲可歎，久此以往，這大唐的天下早晚會落在他人手中。

無奈之策，唐王隻得順應眾人的意思，下令將玉花樓凌氏姐妹請來。

……

半個時辰後。

那玉花樓的兩大頭牌，皆是殿外恭候多時。

“傳！”

唐王示下，錢德發高聲吶喊：“傳凌氏姐妹上朝殿！”，他的聲音尖銳刺長空，傳至遠方。

隨後，凌靈和凌芷若二，淡定自若的走到大殿中間，對於其他子，在這神聖莊嚴的朝堂之上，多心中會有驚慌無措，然則，們不覺得什麼，鎮定如常，更似是看慣了風雨，一切都顯得平常。

“民凌靈！”

“民凌芷若！”

姐妹兩個說話前後互錯，而後齊聲說道：“拜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唐王說道，見其低著頭，此為尋常百姓見到皇上所有遵循的規矩，不可直視，於是他吩咐說道：“你們兩個，抬起頭來讓朕悄悄。”

當凌靈和凌芷若頷首抬起，那一刻，唐王心中好似遭遇電擊，麻麻地電流遊走在他的。

們兩個，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有如出水般的芙蓉，清新灑，全然不像那風塵中的子，眉眼間著驕人豔麗的獨特氣質，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甚是好看。

再看一眼，多看一眼，眼瞼合上的剎那都覺得是對時間的浪費，多麼想一直看著們，想要一輩子。

好是天，李世民亦不例外，僅是與之對視，便被們兩姐妹深深地吸引住。

他終算能夠會，為何吳王會癡迷於們？

朝堂之上，瞧見們發呆的人，何止唐王一人，吳王以及眾多朝臣們，他們的眼珠子恨不能上去，幾乎快要瞪出來。

見李世民看的迷，凌靈早已是習慣了這群臭男人的眼神，此刻，他們心中定是想著那些骯髒的事，人使然。

“陛下傳召民和妹妹前來，不知所為何事，請陛下明示？”

若不是凌靈主請問，李世民他們還深陷自我幻想當中呢。

唐王自知失態在先，心想自己竟被區區青樓子迷住，實在丟人現眼，而後他故裝清高地說道：“朕今日將你們姐妹二人傳來，便有一事想要詢問。”

“昨夜你們姐妹可是與何人在一起？”

凌靈回答說：“啟稟陛下，昨夜我與妹妹，在玉花樓中和吳王殿下聽曲看舞，對酌共飲徹夜通宵。”

“據朕所了解，昨夜，吳王在府中不曾離開半步，又怎會去往玉花樓呢？為何要說謊？快說，速速招來！！”

此為李世民故意所為，便是試探們說的話是否為真假。

凌靈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千奇百怪的招數也都領教過，如此小兒科的引導口供，本嚇不到自己。

凌靈神往常，不改依舊，說道：“民惶恐，昨夜吳王卻在玉花樓飲酒賞月，不曾離開半步，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好一個大膽刁民，朕已然知曉一切，你竟還敢撒謊欺瞞，你可知欺君罔上之罪的後果為何？”

“欺君罔上，乃殺頭死罪，絕不可被饒恕的。”凌靈說道。

“既是如此，還不從實招來！！”

“民之言，句句屬實，我與妹妹彈曲伴舞，吳王殿下端坐桌前，品著佳釀，賞著窗外風景，僅是如此而已，決然不敢欺騙陛下。”

“好你個能言善辯的歌姬，看來朕不采取些手段，你是不會招認？”唐王裝作大怒，道：“來人，將凌氏姐妹拿下，拖出去斬了！”

見狀，凌靈和凌芷若兩，齊聲苦苦哀求：“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民所說絕無半句虛言，還懇請陛下明鑒。”

經過一番恐嚇之後，李世民並沒有真的要殺們，方才一切皆為計謀所為，若們真的承認吳王在府中，吳王可就真的百死莫贖。

就在這個時候，袁天罡走到中間來，他躬著，行君臣禮節，道：“啟稟陛下，微臣知道誰是兇手？！”

“誰？”

“昔日的牧王殿下，如今已是乞丐的李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