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當道,國家遲早要完蛋。正是秉持著赤子心的狄仁傑,不忘初心,遵循著天地法度,誓要斬盡所有貪汙吏。
狄仁傑然大怒,回到府衙,他巍然地坐在府衙大堂,他已命人將損失的統計上來,卷冊上詳細記載著大雲寺塔傾倒的損失。
案卷記載:死傷十五人、房屋損壞至無法修繕的七間、牛三頭、羊十隻、及其他損壞之,共計白銀八千兩。
八千兩?對於貪汙吏而言,算不得什麼,無非只是一手指頭,撥弄兩個算盤的事,隨手一揮便是上百萬兩。
可是,狄仁傑卻不能那麼認為,八千裡白銀?普通農戶一輩子也是掙不到一百兩?而因為貪汙吏貪贓建築批複歀,致使今天的結果,金錢尚且不論,那十五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來人呢!!”
狄仁傑一肚子火氣,極見他這般模樣,衙役們也能到他的滿腔怒氣。
“將汴州近十年的帳本卷宗全部搬到這大堂來,本要一本一本的查!”
“十年來的帳本?大人,這個工作量可是不小啊。”
狄仁傑冷哼,道:“十五條人命死的不明不白,這些工作量算什麼?十年不夠,那就是二十年!本發誓,要為十五個人討還公道。”
……
這邊是李牧塵眼中的狄仁傑,大公無私,清正廉明,真正為老百姓做實事,做好事的好。
無形之中,李牧塵到他的影響,也加追查帳本的大營中。
狄仁傑將府扔到地上,坐在府衙的大堂之上,近十年的帳目清單,從開支到征收的賦稅,卷宗帳本堆積山。
連續三天三夜,沒有合過眼,狄仁傑幾乎快要張倒在地。
就這樣,在這種高強度的工作下,狄仁傑合李牧塵、石蘭以及眾人的幫助,總算找到了。
倒頭睡覺的狄仁傑,聽到李牧塵找到之後,‘噌’地從睡夢中爬起來,兩眼惺忪的模樣,他說道:“在哪裡,在哪裡??”
找到了突破口,狄仁傑喝了一口烈酒提神,稍緩和後,定了定神,沿著脈絡追查下去,果不其然,在八年前,有一筆帳目與事實不符,查到最後,這筆帳目幕後之人,竟然是……
“胡海!”
這個名字,李牧塵並不覺得悉,甚至沒有聽說過。對於狄仁傑而言,可並不陌生。
“胡海?果然是他,本早應該猜到的。”
這胡海,在汴州城可是有名的富商,當然也是府最大的納稅人,也些都算不得什麼,區區幾個稅收銀子他還不放在眼中。
胡海的背景可是強,他的堂哥胡八一,乃是當朝京兆府尹,居正四品的朝堂大員。
正因為有了這層關系,胡海在當地可以說是胡作非為,勾結吏,行賄場人員,早先年,在狄仁傑未上任前,當地的百姓被府和富商欺到生活難以維持,而那富商正說的是胡海。
後來,狄仁傑上任,胡海想要以同樣的方式賄賂於他,結果吃了無數次閉門羹,最為嚴重的一次,胡海被狄仁傑派人打出了府衙,兩個人的梁子就此結下了。
“哼!”狄仁傑怒拍桌面,不掩飾他的火氣。“來人,速將胡海抓來問案!”
師爺說道:“大人,這恐怕……不太好吧,那胡海雖是百姓,卻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巨頭,而且他的堂哥是京兆府尹,就此將他抓來,會不會影響不好?”
不怪師爺有所忌憚,他不過是說出了其他人的憂慮。
可他狄仁傑是誰?就算當朝王爺犯了法,他也敢登門抓人,何況一個小小商人?
狄仁傑怒斥師爺,“他媽的跟本扯影響,十五條人命就那麼沒了,傳我的命令,若那胡海就此乖順的配合還好,若他不配合?砸爛他胡家的大門,也他媽的給老子抓來!!”
他青筋暴,難以想象,仕的狄仁傑,竟也飆髒話,破口怒吼,毫無書生氣可言,倒像是山中搶匪,蠻橫得很。
狄判佐怒火中燒,沒人敢及他的眉頭,隻得聽他的話,按部就班的執行。
“我也去!”李牧塵跟著他們一起,想見識見識那位胡海大富豪。
……
汴州,胡府。
不愧是汴州第一富商,就連他們家的大門口裝扮的也是氣派恢弘,兩頭石獅子鎮門前,威風凜凜,從胡府門前經過的百姓,皆被胡家惡奴打跑,久而久之,沒人在從這裡走,而整條街也順其自然的變了他胡府的私人街道。
衙役們來到胡府門前,胡府的家丁見衙門中人,氣勢上毫不弱,更甚者厲聲呵斥:“站住!!”
“我們是判佐府衙的衙役,前來……”
衙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家丁打斷,道:“我知道你們府衙的衙役,可這裡是胡府,沒有我們老爺的命令,誰也不準踏進胡府大門半步,府中人也是不行。”
這胡府實在囂張跋扈,先且不說他們是否將府放在眼中,就連那看門的小小家丁,亦如此強橫無理。
“我乃奉汴州判佐狄仁傑狄大人的命令,來府上抓拿胡海前去大堂會審,識趣的趕讓開!!”
家丁們就好像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有家丁狂笑道:“哈哈~~,我沒有聽錯吧,抓我們家老爺?那狄仁傑腦子讓驢給踢了,知道我們家老爺的堂哥是誰嗎?一群傻了吧唧的衙役,要抓人?好啊,讓你們大人親自來,然後從我的地下爬過去,我就讓他進府,哈哈!!”
那家丁說話實在囂張氣人,沒見著他那氣焰,本沒將府中人放在眼裡。
衙役們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衝上去將其暴揍一頓。
李牧塵走上前來,對著那家丁,冷冷的說道:“滾開!!”
那家丁的笑容戛然而止,一臉囂張的看著李牧塵,沒穿服,定然不是府眾人,不悅地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胡府門前鬧事,趁爺爺我還沒有手之前,有多遠滾多遠。”
李牧塵豎起三手指頭,說道:“我數三聲,三聲後,若還不讓開,後果自負!”
“喝!好大的口氣……”
李牧塵才懶得與他說話,道:“一!”
“二!”
“三!!”
“想見我們家老爺,從我的下爬……”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李牧塵從旁其中一個衙役上,突然拔出巡邏用的大刀,他揮著大刀,不給那家丁說完話的機會,從上而下,一刀將他劈兩半。
嘭!
鮮嘭出,濺到了門框上,還有其他家丁的臉上。
方才那個滿囂狂妄的家丁,就這麼被李牧塵一刀劈兩半,死的不能再死。
這一幕,所有人都傻了。
就連隨行的衙役們,也各個睜的目瞪口呆,合不攏。
“我草,的,也太腥、太暴力了吧。”衙役們心中發出這樣的呼喊,簡單暴,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解決一切,乾淨利落。
只是,一刀殺了胡府的家丁,是否不太好?
李牧塵對衙役們說道:“狄大人有言,不聽話的,直接踹門。”
“——”
眾人狂汗,人家說的是踹門,你倒好,一刀殺了人家,還真是直截了當。
李牧塵可是沒有顧及很多,他提著刀,對著府門的其他家丁,冰冷地說道:“不想死的都滾開!”
其他家丁,見那被殺之人,嚇的兩發,全無,哪還敢阻攔?此刻,他們恐怕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嚇的癱在地上,不敢吱聲大喊,任由李牧塵率領著衙役們進府中。
胡海聽見了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他來到堂前,不悅地喊道:“一大清早的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說著話,李牧塵他們已是來到了堂前。
“你是胡海吧?”
胡海瞧了瞧吧,本不是他,便問道:“你是誰?”
李牧車拿出狄仁傑簽發的傳召令,說道:“狄判佐有請你到府衙一敘,請跟我們走吧?”
“誰請我?狄仁傑?”胡海冷笑。
“跟我們走一趟吧?”
胡海與狄仁傑有過節,今兒是他擺明著抓自己,胡海也是個不好惹的主,那肯乖乖就范?他說道:“想要我跟你們走,讓他狄仁傑親自來,派幾個雜衙役就想要帶我走?他把我當什麼了??”
“一個區區百姓,敢違抗府簽發的傳召令,膽子不小啊。”李牧塵說道。
瞧他打扮,不是府眾人,胡海更是不悅,以為狄仁傑瞧不起他,來抓自己,隨便從大街上派個人來,他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我趾高氣昂的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李牧塵聽他說話語氣,難怪門外家丁說話也是如此囂張,本是從他哪兒學來的。
“不就是一個稍微有倆破錢的百姓嗎?不然嘞?”
“哼!無知的狗東西,你聽好了,我的堂哥,是當朝的京兆府尹胡八一,而我胡海是這汴州城的首富,得罪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牧塵撇,哼道:“京兆府尹算什麼,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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