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珝武？”

的名字可是說不得，尤其在袁天罡面前，“武娘”這三個字更是說不得，說出口必遭殺人之禍。

武娘想說才‘珝武’呢，我‘武珝’，也可我“娘”。可是，不及說出實話，李牧塵捂著的，暗下狠狠地掐，痛的武娘喊不出聲來，隻得咬著他的手。

連環相扣，到頭來遭罪者還是李牧塵，直到武娘不再自報家門。

袁天罡見他們兩個在“打罵俏”，更是覺得厭煩。

“殿下邊如雲，當真羨煞旁人。這位珝武姑娘生的漂亮，毫不遜於平郡主。”袁天罡於外人前，需保持他偽善的面目。

“你這小老頭，說話實在討人喜歡，本小姐又怎會比那惡婆娘差？”

武娘稱呼莫千雪為‘惡婆娘’，同樣的，莫千雪稱呼為‘狐貍妖怪’，兩者打平，可不是吃虧的主，凡是都要佔盡先機。

“珝武，不知你與殿下是如何相識的？”袁天罡想要從的口中套的一些話來，無論是否有用。

而武娘也不是傻子，方才便看到這老東西暴揍李牧塵的畫面，看到了不說而已，佯裝不知道。

“他是我——小弟！！”

聽聞說，李牧塵真怕沒個把門的，說自個是男人，好在懂得分寸，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小弟？！”

袁天罡哼笑，就好像聽到的笑話，沒想到古人也有如此人，在這個男尊卑的世界，尤其古時，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可真是見。（PS：唐朝雖然高度開放，但是自古男尊卑的觀念深固，人的地位得到提高，可是骨子裡面的觀念依舊無法清除。）

“不行嗎？他是我小弟，我是他大哥，呸，他大姐，誰要是敢欺負他，就是跟我過不去？老頭，你是他朋友嗎？”

武娘此刻還真有一副大姐大的味道，隻怪長的太漂亮，若再彪悍幾分，就真的很像了。

被一口一個‘老頭’著，袁天罡甚是不悅，他穿越而來，為尋求駐之，嘗盡千萬之法，隻為延緩他的容，如今他已是天命之年，再有幾個年頭便要邁過花甲之齡，經過他的努力，卻如今看上去如同中年男子一般。

他最是不喜別人說他老矣。

“我與牧王殿下何止是朋友，我們兩個人關系可是深厚的很。”袁天罡製不悅緒，從面部上出微笑的表來。

武娘靜靜地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權當他說的是屁話，竟敢打我的男人，老東西，本小姐早晚弄死你。

“老頭，還不知道你什麼呢？”

袁天罡心是一沉，‘老頭’二字實在難聽。

“我袁天罡，乃是當朝國師。”

他已是做好武娘的驚聲高呼，投來羨慕而又嫉妒的眼神，畢竟國師之位，天下唯他一人可擔任之。

“原來你就是袁天罡，當朝國師，鼎鼎大名啊，沒聽說過！！”

這丫頭說話實在氣人，好在李牧塵早已習慣，不覺得討厭。對於袁天罡而言，可沒他那份好心。

“——”

武娘之言，而非故意輕蔑於他，區區一個國師便見那般嘚瑟，在心中，要做便是無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至尊者。

與李牧塵算是打完招呼，袁天罡才懶得將時間浪費在這位不著邊際的野丫頭上。最後，他徑直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這老頭，真是沒禮貌！！”

……

武娘指著他背後，一通罵，當然的話，袁天罡都是聽不到的。

“說說吧，你與那老頭有什麼恩怨瓜葛？”

二人來到小河旁，分坐在兩邊，武娘折斷一野草，在手中把玩。

“你都看到了？”

武娘撇了撇，說道：“被人家打的跟狗似的，有種打回去呀。”，方才他被打的畫面，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著。

“你不懂。”

“是啊，我是不懂，我隻明白一個道理，誰要是敢欺負我，那我便讓他們好看，不管對方是誰，天王老子本小姐也絕不放過。”

皇陛下果然強悍，難怪是皇帝，無數男人皆被踩在腳下，單憑這份狠勁兒，便是其他人所沒有的。

李牧塵沉思良久，他目一直凝視著溪水，心平之下，靜聽小溪流淌的聲音，也別有一番韻味。

“你也看到了，他是我的仇人。”李牧塵淡然道。

“還有呢？”

武娘眼睛又沒瞎，被人打那副樣子，不是仇人是什麼？難不還是兩男人的惡趣味。

“今天我這幅狼狽的模樣，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李牧塵淪落至此，很顯然，就今天他的人，除了他袁天罡還能是誰？陷害李牧塵，將他從親王之位拉下來，為了階下囚，如此一樁樁的事，無需言明，武娘那麼聰明又怎會想不明白？

話至於此，武娘又豈會不明白。

“我明白了！”

這一次，武娘難得正經的說話，變得很嚴肅，與之前的截然不同。

李牧塵亦是發現前後的變化，說道：“記住我的話，宮中萬不可再說‘武娘’這三個字，你是武珝，不是‘娘’。”

“擔心我的安危？”

“你想太多了，只是朋友間的警告。”

“切，關心我就直接說嘛。”武娘聽他這麼說，心裡面還是高興的，滋滋的，很開心。

李牧塵聳聳肩，隨怎麼說，不做辯駁。

“馬上就要進宮了，你真不打算做本小姐的男人嗎？只要你點頭，我今晚就嫁給你。”武娘問道。

李牧塵笑著的頭，說道：“臭丫頭，你的未來不在我這裡。”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你。”

“別傻了，我已是地上的一條蟲，而你的未來在天上。”李牧塵遙指遠方的天空，笑著說道。

“天上又什麼好的，本小姐不喜歡即便給我天下，我都不要！”

“天下嗎？你會得到的。”

“什麼？”

沒聽懂李牧塵說的話，而李牧岑言盡於此，撇過去看著蔚藍的天空。

“暴風雨就要來了！！”

……

——

——

皇城，大明宮。

清晨，還未至早朝時間，群臣已然聚集於此，殿外，他們議論紛紛，熱鬧的很。

他們早已接到消息，今日早朝不論其他，隻為審判叛徒王爺李牧塵。

數月後，李牧塵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公眾視野當眾。

當然，群臣中不乏有他的支持者，自然也會有他反對者，他們各執一詞，早朝還未開始，殿外已是爭論個喋喋不休，好生熱鬧。

時過五更天，錢德發來到殿外，與高喊道：“上朝！！”他聲音尖銳，傳遍遠，可清晰聽之。

群臣列位，依照品階大小，井然有序的走殿。

待群臣已至，唐王才是走來，袁天罡亦伴隨其左右，站在他的兩側，許些看不慣他的人，不屑視之。

唐王依舊，神無采，神萎靡不振，昨晚，他又是依照袁天罡傳授的長生之修煉徹夜，睡下不過半個時辰，自然疲倦倦怠。

“殿下！群臣已到，該上朝了。”

早朝才開始，唐王已是坐在那龍位之上睡著，錢德發為他的老奴，在他耳旁小聲的說，生怕驚嚇到他。

唐王恍惚的醒過來，意識不清的說道：“今天早朝議論何事啊？”

“陛下，您忘了，今日早朝乃是審訊牧王叛逃他國之事。”袁天罡從旁提醒著說。

“對對對，瞧朕這個腦子，竟將這般重要的事忘記，幸得有國師在，真是大唐之福啊。”

“陛下過獎了，這是臣的本分。”

唐王滿意的點頭，而後他又是說道：“來人，將牧王這個逆子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