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我選擇活著。”

這種問題，那小本不需要思考，除非腦子瓦特了才會選擇去死。

“很好，我喜歡識時務之人，你懂得分寸，很好。”李牧塵邪魅地笑道，像他那種小人，命於他們而言大過一切。

“你了那姑娘的玉佩，卻謊稱自家傳宗之，可有此事？”

古時，沒有攝像頭，無法記錄眼前一切，李牧塵看見又何如，依舊無法將他定罪。

“稟告王爺，此玉佩卻乃小人家傳之，只因那子誣陷於我，小人氣也不過，才出手打了，還妄王爺明察。”

“你胡說，本郡主明明看見是你搶了人家的玉佩，如今卻倒打一耙，實在無恥。”

“郡主冤枉啊，在他們大人面前，小人哪怕說謊啊。”

此人尖猴腮，還真有一副‘人’之像，看來此人不見惜生命，他更加錢，做出這般鳴狗盜之事，能夠厚著臉皮矢口否認，臉皮也是有夠厚的。

“如此說來，本王還真是冤枉你了？”

李牧塵這般說，莫千雪坐不住了，說道：“說什麼呢，他搶人家東西咱倆都看見了，趕把他抓起來，大刑伺候，看他招不招？”

他不急不躁，示意莫千雪也切莫急躁，對付這種人，越是恐嚇反而適得其反。

“你什麼名字？”

“回王爺，小的陳三。”

李牧塵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方才你說那玉佩乃家傳之，可否於本王觀上一觀？”

陳三稍是遲疑，他知道，無論如何，那玉佩都要出去，心中打定主意他們沒有確鑿之證據，，無法證明他的行盜之事，出去也是無妨。

他雙手奉上，李牧塵拿過來後，仔細端詳一番，又問道：“你告訴我，此玉為何玉？產地在哪裡？”

陳三心中冷笑，知道李牧塵在考驗他，玉之他可是通，也正因那姑娘佩戴之玉價格不菲，他才會選中的。

“此玉乃是和田玉，產於西域莎車國，是我祖上先輩從西域帶回來的。”陳三回到，自信篤定，好似有竹。

竟連那被子，對他的回答也是默認點頭。

“說的不錯，該玉佩確為和田玉打造而，其價格不菲，留做傳家寶亦在理之中。”

在古代，玉有著不同於其他外的含義，《詩經》中說：“言念君子，溫其如玉。”玉為君子的化和代表，是純潔高雅之，而孔子也是以‘玉德’做比喻，“君子比德與玉”便是他老人家對其最好的詮釋。

而和田玉作為國家之瑰寶，更是有著不可取代的重要地位，價格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所謂玉有‘五德’，想必你陳家老祖傳至後輩此玉，便是要你們遵守五之意，奈何後輩不爭氣，早已丟失祖宗靈魂。”

“你可知道何為‘五德’？”

陳三搖頭，他哪裡知道五德是什麼，大字不識一個，其他學不會，倒是學會了一狗的好本事。

李牧塵把玩手中玉佩，道：“你既不知，那便與你說來，亦算溫習祖宗訓。”

“‘五德’者：潤澤以溫，仁之方也；理之外，可以知中，義之方也；其聲舒暢，專以遠聞，志者方也；不撓而折，勇之方也；銳廉而不忮，潔之方也。”

“換句話說：仁、義、志、勇、潔。五字真言，亦稱之為‘五德’。你可聽懂了？”

陳三哪裡聽得明白那般繞口之言，李牧塵說什麼便是什麼，自己隻管應承答應著。

知他並不懂，李牧塵說這些無用之言，純粹為了其他，而非與牛談古人心道，浪費時間，浪費力。

“本王再問你，這玉佩真是你祖傳的嗎？！”李牧塵忽然提高聲音分貝，其更多是質詢和恐嚇。

“王爺若是不信，小的也無言可說。”

激將法？這個做陳三的人確有些小聰明，李牧塵很是平淡地說道：“此玉為和田玉中之白玉，白中泛青，細膩，滋潤，微明，宛如羊脂者稱羊脂玉，應該有些年頭了。”

“是啊，據說從我家太爺爺那輩兒就有了，珍貴的很。”陳三說道。

終於說了，李牧塵等的就是他最後這句。

不待陳三多想，李牧塵突然說道：“來人呢，將此人抓起來！！”

轉眼，便有兩個衙役，左右兩側分別鎖住他的胳膊，牢牢地按在地上。

“王爺，你這是？”

“陳三啊陳三，你真將本王當傻瓜了嗎？”

莫千雪也是看的迷糊，聽的糊塗，反轉來的太過意外，本無暇多想李牧塵為何突然抓人？

其他人也不甚甚解，只知道他們還在迷離神遊之際，人變被抓起來，彈不得。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嗎？那好，本王便告訴你為什麼？”

李牧塵拿著那塊玉佩，看似把玩，不知他一定在，依靠手、視覺多個方面做出準判斷。

“這塊玉佩本不是什麼和田玉，而是更加名貴的藍田玉。”李牧塵聽他那般說，先故意讚同他的說法，這麼做便是為了聽他還能如何編下去。

“和田玉是玉，藍田玉為玉。此二者質地手全然不同，恰好我這有一塊正宗西域和田寶玉。”

李牧塵拿出他的玉佩，兩者作比，區分格外明顯。

“可能……是我記錯了，小的也忘記了它是不是和田玉。”陳三繼續辯解道。

他不承認，早在意料之中，李牧塵並不驚慌，玉類品種可以混淆，可以詭辯，還有一項證據，讓他辯無可辯。

“你之前說這玉佩從你太爺爺那時就有了，估計百余年之久，你且看看你這玉佩？”

將玉佩還給他，李牧塵繼續說道：“玉佩之上有明顯雕痕，此乃人工雕刻所至，從痕跡來看，這玉佩形時間絕不超過十年，而你卻說它有百年之久？簡直胡說八道。”

被那子說道：“不錯，這玉佩正是我十五歲生日那年，父親送於我的禮，時至今日，恰好是第九個年頭。”

“你還有什麼話說？”

陳三的臉一下子沉下來，說道：“從一開始，你就故意耍我，引導我說出那番話來，真不愧是‘牧親王’，我陳三認栽。”

“你不怕我殺你了？”

“依照大唐律例，盜竊者帳刑七十，數額多者，判一年徒刑；至多可流放三千裡，並服役三年。我不過是那人一塊小小玉佩當不至死。”

沒想到，他一個大字不識之人，對唐朝律法倒是信手拈來，著實讓人意外的很。

“你一個小小手，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陳三可是牢獄慣犯，後因孫金鑫外甥上任後，陳三每年賄賂他不錢財，近些年才免牢獄之災。

“你是大唐王爺，總不會違背祖宗了律法，殺我滅口吧？”

李牧塵哼笑，他既然敢剁掉孫金鑫的雙臂，殺掉班頭，又如何不敢殺他？

“話說的不錯，依照大唐律例，本王確實奈何不了你，但是有一點你可要清楚，所謂財貴重幾何，皆由本王說了算。”

“此玉佩乃姑娘生日父親所贈，先不論價格何如？其賦予玉佩的意義更是無價。無價者，當以極刑之。”

李牧塵又一次舉起大刀來，將陳三的狗頭砍下來，以勢威嚴。

…….

發生地小小曲，就了李牧塵一世英名，東府百姓熱烈高呼，李牧塵替他們鏟除貪汙吏，置盜竊之輩，簡直大快人心。

尤其他智鬥陳三，眾人拍手好，如此機智，堪稱完。

“牧哥，你真是太帥了。”

小胖子用崇拜的眼看著他，今日一幕，不讓他想起李牧塵‘晨省堂’會審‘祝家四兄弟’，他以同樣的手段，再次上演神奇的一幕。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李牧塵問道。

“什麼話？”

“自古深留不住，偏偏套路得人心。一切都是套路，哈哈。”

李牧塵用著現代時髦用語說，胖子和莫千雪不是很懂，卻也能知曉他表達之意。

此時就此過去，李牧塵今天此來是為了趕廟會。

“聽說山上住著一位老神仙，很靈的，香火很旺，每年前往廟山大殿拜之人不勝枚舉，牧哥我們也去瞧一瞧如何？”

“老神仙？說的不正是我嗎？我可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人稱‘李大仙’，拜我就好了，幹嘛非要跑到山上來，費勁。”

莫千雪與小胖子汗，世間怎會有著如此厚無恥之人，實乃天上有，地下絕無之珍品也。

“說真的呢，我可聽說那老神仙居住在‘老君庵’，神奇的不得了，前去求上一簽，說不定真能改命也未可知？”

古人的愚昧，李牧塵不願多說什麼，所謂祈福燒香，一切皆為心安，說的通俗些，心理作祟罷了。

“好吧好吧，我倒要見識一番，那位老神仙到底有多厲害？”

李牧塵也是好奇，那些古代半路出家的道士，是如何將愚昧的故人洗刷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