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鬥酒詩百篇。貞觀年代，沒有李太白，只有李牧塵，他飲酒隨心舞，世間煩擾太多，不如醉夢一場。

他牽著水兒的手，月下、涼亭中，人懷，李牧塵引導著水兒上演翩翩起舞的畫面，一陣春風來，倒影水面波粼粼的月，此刻愈發麗。

“公子，你喝醉了。”

水兒細語綿綿，二人從未有過如此親接，李牧塵帶著跳舞的時，很幸福，看著李牧塵酒紅的臉頰。

水兒說道：“公子，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好喜歡你。”

然而，李牧塵早已喝醉，外人的話他也聽不進去，隻懂得酒醉跳舞。

水兒恐怕也只有在他喝醉酒才敢吐自己的心聲。李牧塵是高高在上的牧王殿下，為小小婢，高攀不起，只能將那份深深埋藏心裡。

可是，佳人有意，卿卻無。水兒喜歡李牧塵，但李牧塵一直把當做妹妹，別無他想。

“來，水兒，陪著再喝一杯。”

“公子，您醉了，我扶你回房。”

“我沒醉還能喝。”

李牧塵已是站立不穩，走路東倒西歪，他一人飲酒醉，裡念叨著：“天若不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酒，酒不愧天。”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醒時相歡，醉後各分散。”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一酒醉，李牧塵竟是獨那些文人墨客的佳句詩文。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心中有怨，無泄憤，自當飲酒大醉，暢所言，不吐不快。

李牧塵如此這般，是將他的前世今生過的所有委屈和痛快借助酒勁全部傾訴出來。

……

——

——

第二天醒來，李牧塵躺在臥室，過量飲酒留下的後癥，頭痛裂。

他吐了一個晚上，水兒便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服已經拿去洗了，新服掛在架上面，李牧塵下床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上，推開門，一清新爽朗的空氣撲面而來。

“水兒！”

李牧塵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喊水兒的名字，久而久之，了習慣，要是每天早上看不見，心裡總覺得不舒坦。

水兒從廚房跑過來，氣籲籲的說道：“公子，您找我？”

“喔！你去山西挖煤剛回來嗎？”李牧塵看見水兒那張致可的小臉蛋滿是煙灰，黑乎乎的。

水兒天真爛漫的笑道：“公子昨晚喝太多，今早胃肯定難，我想給公子做一碗蓮子小米粥，可是灶臺，灶火難生，所以我就……”

李牧塵心中一皺，一暖洋洋的氣湧，很暖很溫馨。

“過來。”

“閉上眼睛。”

水兒靠前閉上人的大眼睛，李牧塵用手帕為水兒溫的拭臉上的煙灰，畫面好溫馨。

那一刻，水兒心臟撲通撲通跳，有一頭小鹿撞，從未有過的張，短暫的十幾秒鍾，好像過去一個世紀。

“好了，快去梳洗一下，待會還有客人到訪。”李牧塵笑道。

“有客人到訪卻不曾聽公子提起，水兒這就去準備。”

“不必，今天這位客人不喝茶。”

“那我去準備酒。”

“不用了，他也不喝酒。”

“一位既不喝茶也不喝酒的奇怪客人，此人到底是何人？水兒問道。

“待會你去書房，將我書房中的字畫瓷收起來，全部換碗。”

“碗？”

“對，就是我們平常吃飯用的碗，越多越好。”

水兒不解，甚是茫然，心說那位奇怪的客人難不是大飯桶，要吃好多好多飯。

……

辰時三刻，牧王府大門外吵吵嚷嚷，與那趕集的鬧市差不多，渾厚的嗓音，相隔很遠都能那人威猛，震撼，此人絕對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

“王爺等一下，我去通報我家王爺。”

那人推開管家，大搖大擺走進王府，扯開他那大嗓門說道：“李牧塵！你小子快給本王出來，李牧塵！！”

那人站在院，將眼前所及能夠砸的東西，他砸一通，水缸、花盆、花架無一幸免，全部“慘死”他的手中，手段很是野蠻暴力。

“李牧塵，你個小王八蛋，再不出來，本王拆了你的王府。”

下人們沒有敢上前阻攔，任由他在牧王府大鬧一番，跟在他的屁後邊收拾爛攤子。

“是誰在外面大喊大的，影響本王讀……呀，皇叔，怎麼是你！！”

李牧塵是個演技派，實則他早已猜到來到人是誰，也是了解那人裂的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撇過頭去，臉相當可怕，他那雙不會說話卻冒著火焰的眼睛，見到李牧塵，比見到他國來犯的敵寇還要憤怒。

“小王八蛋，你給本王過來！！”

昨日與林棟暢談之時，無意間聽到莫敢當班師回朝的消息。

莫敢當，莫千雪的父親，當今皇上的異姓兄弟，汝王是也。一年前，他奉命征討遼東，就在前天他凱旋而歸，共剿滅叛敵一萬兩千人，可以說大獲全勝。

唐王為他擺酒設宴，慶賀他的歸來。

莫敢當高興至極，他狂飲三百碗，不醉，興致更濃，在這時，有人告訴了他一件事。

那告者說：他的莫千雪遭李牧塵玷汙，貞被奪。此事，李牧塵已經從林棟哪兒得知。

莫敢當當即大怒，那晚顧及唐王面，計劃第二天找李牧塵算帳的，等到了第二天，莫敢當前夜喝酒過度多，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又恰逢莫千雪不在府中。

他便想當然的以為兒了極大委屈，躲起來誰都不見。

莫敢當越想越氣，他一生戎馬，為大唐社稷立下汗馬軍功。然他這一生，最愧疚兩個人便是莫千雪母，的母親死的早，莫敢當對莫千雪可以說寵至極，含在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熱了，用“溺”形容完全不為過。

沒想到在他出征的一年裡，他的兒竟然被李牧塵玷汙，此仇此狠，為人父者，必將仇人千刀萬剮，以正軍法。

“一早見皇叔如此大的火氣，來喝杯花茶降降火。”

李牧塵向他走來，雙手奉上茶杯。

莫敢當接過茶杯，剛想要摔碎，停了一會兒，早上出門急，忘記喝水潤，加之方才罵一通，也著實口。

於是，他講茶水一飲而盡，李牧塵立馬為他倒滿，重複如此，直至莫敢當喝飽他才講茶杯摔碎。

“哼！不要以為憑著幾杯茶水就像讓本王放過你，沒門。”

“皇叔說的是。沒門我可以爬窗戶，再不然鑽煙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嗤嗤。

李牧塵簡直太搞笑了，引得一旁下人們捂嗤笑，莫敢當是個大老，笑點低，他也想笑，又想到自己是來算帳的，怎麼能笑麼，於是他強忍一口氣，愣是憋回去了。

“的，小王八蛋啥子時候變得能說會道。”莫敢當心道，上一次見面還是三年前，那個時候的李牧塵簡直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呆瓜。

“皇叔，茶也喝過了，東西也摔完了，不如到我書房裡慢慢談。”

讓下人們看著，也的確有失他王爺的面，莫敢當也是個注重臉面的人，“那好，前面帶路。”

一會兒的功夫，從前院走到書房，莫敢當已經盤算好，待會去了他的書房，先把他書房砸一通，他知道，那些皇子王爺的都喜歡將貴重文擺放此。

也讓李牧塵嘗嘗痛不生的滋味。

“皇叔，請！”

李牧塵推開門，做出“請”地姿勢。

莫敢當吭聲一聲，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當他進門一看，頓時傻眼了。

說好的字畫古玩、銅文呢？他媽的怎麼全是碗，難道那小王八蛋有收集碗的癖好，又或者說那些都是他從古玩市場上重金買來的？除此以外，他想不到任何可能，總不至於是他專門從廚房拿來的吧。

“皇叔請坐。”

李牧塵邀請他坐下，老家夥裝作沒聽見，故意在書房中左右看來看去，像是尋找什麼，尋找過程中看似不經意打碎李牧塵的一碗。

“哎呀，賢侄不好意思，你的碗碎了。”並觀察李牧塵會有什麼反應。

“我的碗！！皇叔，那可是東晉道安大師用過的碗。”

李牧塵捧著碎掉的碗片，痛聲大喊，表演的撕心裂肺。！

莫敢當大喜，果真都是寶貝，敢玷汙雪兒的清白，老子砸爛你的寶貝。

水兒就在門外，果不其然，書房裡面傳來一陣七八糟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不時傳來莫敢當的笑聲，那是得意又囂張的笑聲。

“公子真是神機妙算。”水兒笑。

最後，三十多個碗被砸的只剩一個，這是，莫敢當才是坐下來，說道：“我們談一談吧。”

“談什麼？”

“我兒懷孕，懷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咣當！！

李牧塵聽完那個消息後，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著椅子，滿是驚恐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