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宋詞,信手拈來,李牧塵小時候被父母著背那些聽不懂的話,長大了才明白父母的苦心。
開始之前,李牧塵還故意說道:“這首詩送給我喜喜歡的一位姑娘,希能接我的心意。”
說完後,李牧塵往觀眾席位看了一眼,那莫千雪臉紅似蘋果,沒有站出來說話,沒有拒絕也沒有反駁。
懂得人自然一聽就懂,不懂的人想破腦袋也猜不出是誰。
李牧塵以另一種別致的方式告白莫千雪,恐怕也只有聽得懂。
劉暢注意到莫千雪的變化,他的表沉更加厲害,他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迫不及待的想要殺人,攥在他手中的課本快要被他撕爛。
李牧塵淡然一笑,張口說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滿,披覺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這首月懷遠,是唐朝明相張九齡的得意之作,也是流傳千古的絕唐詩。其意境雄渾壯闊,看似平淡無奇的字眼,卻自然有一種高華渾融的氣象。在波瀾壯闊的景之下是月而思念遠方親人,以及遙寄人的心,在此詩表達的淋漓盡致。
商之舟本來對他不抱有幻想,然而當李牧塵有緒的誦完後,商之舟整個人都驚呆了。
而驚呆的何止商之舟一人,許多文也是驚歎不已。
國子監的學生們坐不住了,他們開始討論起來。
“這……真是那廢寫的詩?假的吧,一定是他從古書上背下來的。”
“廢也會作詩,一定是我幻聽了,你我一掌。”
學生們驚訝,王公貴族們驚訝,文武百驚訝,商之舟驚訝。
唯獨袁天罡帶有深意的微笑。
房怡為長安第一才,對於李牧塵作出這樣的一首詩表示佩服。
“這真是你寫的詩?”商之舟問道,此刻他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若真是如此,此子將來一定不可限量。
李牧塵聳肩擺手,不說話。
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反正查無可查,現在的張九齡可能還沒有出生呢,也可能是牙牙學語的小孩。
“你要還不嫌不夠的話,我這兒還有呢,囤貨多,管夠。”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說來就來,李牧塵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溜。
“夠不夠?不夠我還有,任你挑選。”
不待商之舟說話,李牧塵開始了他的背詩模式:“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白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作團團。白兔搗藥,問言與誰餐。”
口而出,那便是絕世好詩,李牧塵不說則已,一說驚人。
所有人目瞪口呆,李牧塵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他腹中文墨好似無窮無盡。
“廢要逆天了!!”
有的人自己耳,有的人咬自己手臂,有人用頭撞牆,一切就好像做夢,顯得那麼不真實。
“我一定是在做夢,快醒我,醒我呀!”
現場沸騰了,商之舟懵了,袁天罡笑了,莫千雪臉紅了,李牧塵憑借一張名,從今以後,沒有人再可以稱他為廢李牧塵。
因為廢寫的詩讓所有人驚詫,是他們所有人寫不出來的。
看見他們大驚小怪的樣子,見怪不怪,李牧塵心說:“老子要是把《滕王閣序》背出來,非得嚇死你們信不信。”
“校長,可以打績了嗎?”
“稍等。”
商之舟只剩下驚訝了,哪裡看過其他人的考卷。
而此時,李牧塵故意向莫千雪所在的位置揮手,其他人皆不由自主朝那張,大家很奇怪,廢難道還有支持者不。
莫千雪又氣又恨,這家夥真是無賴,先是強吻,又借詩表白,如今又揮手示意,雖然大家不知道自己,但莫千雪還是很氣憤。
而發現這一點的人除了劉暢,因為全過程他的臉一直著就沒見他好過。
“平,你知道他在跟誰打招呼嗎?”劉暢故意問道。
莫千雪沒好氣的說道:“反正不是跟你。”
一旁的房怡傻了,看向劉暢,做出一個作,好像在說你是不是惹到了,不然總給你臉看。
劉暢很無奈的聳肩。
“第一,由晉王和牧王勝出。”
晉王是眾所歸,他的文采大家有目共睹。平常本就喜好讀書,詩作對自不在話下。可是李牧塵,好多人表示不服,他憑什麼,不就是隨口說了兩首詩嘛,為什麼得第一。
“我是裁判,最終結果由我來定。”
說罷,商之舟向眾人展示了晉王寫的詩詞:
野淨山氣斂,林疏風長。揮鞭爭電烈,飛羽星。柳空穿石碎,弦虛側月張。怯猿啼落岫,驚雁斷分行。
這是一首需要慢慢品味的詩,詩中無月,卻通過側面帶給人一種本來無月,心中有月的淒涼氛圍。而晉王用詞華麗,堪稱一絕,能在短時間寫出足可見他的功力之深。
無人有質疑晉王,倒是李牧塵,有人提出了反對聲音。最後還是商之舟過眾人,堅持原來的結果。
晉王和牧王二人完全兩個極端,一人用字簡單,卻意境深遠;一人辭藻華麗,卻不失文采斑斕。
晉王與李牧塵對視一眼,晉王禮貌的朝他點頭,帶有幾分書生氣微笑。
李牧塵微笑以回之,自從他穿越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他傳說中晉王。
穿紫長袍繡六爪金龍,風度不凡,長相俊,眉清目秀,氣宇軒昂,渾上下著一子乾淨的書生氣,偏白,好像個病秧子,與電視劇裡描寫的完全不同。
第二是文,李牧塵再悉不過,現在的小學生每次考試必不可的題目那就是作文題,想當年李牧塵最喜歡朱自清先生作品,唯有“”字方可形容先生的作品。
商之舟展示的第二主題是一張空白紙,上面什麼都沒有。
“校長,你是不是糊塗了,給我們看白紙做什麼?”有人問道。
商之舟解釋道:“這就是本考試的主題。”
“一張白紙?”
“目之所及,心中便可無限想象,也許你看到的僅僅是一張白紙,而我看到的卻是一副潑墨悠長的山水畫。”商之舟說道。
“校長,你講的好深奧,到底什麼意思?”
“想象!!”李牧塵和晉王他們同時開口說道。二人互看對方,相視而笑。
商之舟很滿意他們的回答,說道:“今天的主題就是沒有主題,你們可以自由發揮,想象一切可以想象的畫面,在那張白紙上勾勒出一副用文筆描述的畫作。”
這是一道開放題目,看似沒有條條框框約束,實際上更加考驗考生們思維能力。
而最難的是他們需自己明確一個主題,這比一考試更加困難。
不得不說,商之舟還是有他的過人之,為國子監校長,他擔得起這個名聲。
好多人聽說沒有太多約束,頓時興不已,大家心裡面都在說這簡直就是送分題,然而事實卻是……
當他們落筆前,腦袋忽然一片空白,因為要表達的東西很多,不知該從何寫起,反倒是影響了他們的發揮。
“你們猜這一誰又會勝出?”
第二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人開始預測結果了。
“平,你覺得誰會贏?”
“劉暢你有病吧,怎麼什麼問題都問我,我要是知道誰會贏還用得著坐在這?白癡!!”
包括周圍的同學們,忽然聽到莫千雪大怒,皆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倆,完全沒搞懂狀況。
劉暢似乎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沒有爭吵,而是平靜的看著考試的他們。
“臭流氓,你要是輸了,本郡主決饒不了你。”莫千雪心道。
不知什麼時候,莫千雪心裡面對李牧塵的印象正一點點發生變化,就連自己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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