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你的理念，還是接你的縱？」

孟超忍不住出言諷刺，頓了一頓，又道，「你不可能說服呂雅——爲了獲得強橫無匹的力量，或許願意賭上自己的生命，卻絕對不會願意，爲任何人的傀儡，哪怕是自己的祖父。」

「的確，所以我本沒有告訴雅真相。」

呂中奇微笑道，「自從和你聯手之後，雅的修爲，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狂飆突進著。

「短短兩三年間，橫整個天境，到了神境的邊緣，當然有很多困，只有我才能解決。

「在幫調理生命磁場，解決傷勢和困的同時，我往日常消耗的基因藥劑裡面，摻了從數十頭末日兇以及怪主腦，反覆提煉、萃取出來的「怪菁華」，就是這麼簡單。」

孟超這才知道，爲什麼在怪戰爭勝利之後的短短幾個月，呂雅的境界提升速度，會比自己還要誇張。

他皺眉道：「你是說，呂雅並不知道這一切？」

「至一開始，的確不知道。」

呂中奇滿臉坦然，「沒必要讓左右爲難，更沒必要讓主選擇盟會，一切罪責統統都由我來承擔——在雅一無所知，被接的況下，就算真相大白，也只是一名無辜的害者，而不是我這個盟會首領的同謀。」

「這算是你對親孫，唯一的善意嗎？」

孟超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不明白，呂雅已經接了「怪菁華」，修爲突破神境，朝著「完碳基生」的方向大步前進，按理說，你的研究應該算是大獲功了吧？

「那麼，現在你又爲什麼要不餘力地抓捕，陷害，甚至毀掉呢？」

呂中奇臉上，流出了茫然，恐懼，悔恨，融到了一起，錯綜複雜，難以用筆墨形容的表。

「這是因爲，這是因爲，我發現自己的計劃，已經偏離了最初的方向，雅的進化速度，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似乎有些失控了。」

呂中奇道，「一開始，按照過去幾十年的實驗數據來推算，就算注了大量「怪菁華」，

我估計雅也需要用三到五年，甚至五到十年時間，來慢慢消化吸收掉這份源自太古的饋贈。

「在這期間，盟會應該已經奪取了龍城的最高權力，我也能調更多的資源，來循序漸進，引導雅朝著正確的方向發展，最終繼承我的一切。

「沒想到，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就呈現出胎換骨，涅槃重生的樣子。

「更可怕的是，我能明顯覺到，在刻意瞞和制自己的力量。

「旁人或許無法察覺。

「但是，親手推一切，並且多次和怪主腦鋒的我，卻越來越能從雅上，嗅到怪主腦的氣息。

「最終，就是你和雅，在霧神山之巔，進行的那場戰鬥。

「雖然我沒有目睹戰鬥的全過程，但在事後，從戰場上殘留的蛛馬跡來分析，我意識到，自己植雅的怪菁華，已經以駭人聽聞的速度，長了一個離掌控，至是偏離軌道的……怪。

「這個發現，令我驚怒加。

「我有心和雅好好談談，甚至向坦白一切。

「卻不知道，現在的雅，究竟還是不是我的親孫，亦或者，是竊據我孫軀殼的怪。

「而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並不給我單獨通，對進行研究、治療和調整的機會，而是很快就離開呂家，進駐超星集團，組建蔚藍聯盟，自一派。

「因爲這

件事涉及到盟會的，我不可能發擎天集團的龐大力量，強行將召回呂家。

「而在之後一年，無可挑剔的表現，也完到令人遍生寒。

「我實在不知道，現在的，究竟是什麼，又究竟想要什麼。

「我只知道，怪文明絕沒有這麼容易被徹底毀滅，而怪主腦當初那麼輕易暴自己的巢，讓我們十幾名位高權重的神境強者，蜂擁而上，將它殺死——這極有可能是它故意設下的陷阱，是它最後的撒手鐗！」

「你是說——」

孟超道，「怪主腦，主暴，用自己的死亡，來設置陷阱？」

「怪主腦的生命形態，和怪個，乃至我們人類個，都大不相同。」

呂中奇道，「據我們從怪主腦中提取到的古老記憶信息來分析，在孕育出怪文明之前，怪主腦已經以類似冬眠細胞的形態，沉睡了億萬年，而在那之前，它更是一頭碩大無朋，盤踞整顆星球表面的龐大生的一小部份。

「誰能保證，僅僅控制住了怪文明終極巢中，那坨類似人類大腦的思維，就是徹底殺死了怪主腦呢？

「誰又能保證，這坨類似人類大腦的思維，真的被我們控制住了呢？

「要知道，信息傳輸往往是雙向的，當我們自以爲，自己是在深度研究怪主腦的同時，怪文明的傳信息和生命理念，也在源源不斷，涌每一名人類研究者的腦域和心裡。」

「明白了。 」

孟超若有所思，「也就是說，怪主腦的……靈魂，或者類似靈魂的東西，極有可能是假你之手，潛了呂雅的腦域深，最終鳩佔鵲巢，控制並改造了的整個。

「這就是你試圖抓住，毀掉的原因？」

「不，我並不想毀掉。」

呂中奇搖頭道，「雲飛電知道的，只是計劃的一部分。

「事實上，一切順利的話，雅會被轉移到我那裡，我會搞明白在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並且想辦法讓整個研究重新回到正軌，在那之後，就算雅上仍舊殘留著一些詭異的力量，也可以將一切罪責推到盟會，推到雲飛電的頭上。」

「原來如此。」

孟超看著兩人旁邊那座巨大的墳塋，「雲飛電從一開始，就只是你心打造的墊腳石，怪不得你會毫不在乎地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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