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人雖說在荊州襄，可是渡一戰，曹多方布局，防備了荊州和江東，又安了關中，全力以赴和袁紹一戰。

按照龐統的推斷，曹和袁紹在渡一戰，必然分出勝負，不會再有僵持局面。最終的結果，卻是曹怏怏撤回，袁紹也失敗退兵。

龐統在荊州時，也時常和徐庶、諸葛亮等人推演渡一戰的結果。

所有人，都不看好袁紹。

因為袁紹的秉過于優寡斷，袁紹麾下的謀臣武將，也有太多的問題。

渡一戰的結局，曹沒有大勝，甚至折了大將曹洪，讓人驚訝。龐統在好奇之下，騎馬北上往冀州來，要一探究竟，同時了解如今冀州的況。

龐統剛到南門的城門口，就見城門口有人吆喝，要販賣袁公紙。

這況，一下吸引了龐統的注意力。他眼見許多士人圍觀，也是翻下馬，牽著馬走了過去。他走到擺攤的地點，站在攤位面前，看著擺放著的紙張，眼前一亮，出驚訝神。

所謂的袁公紙，雪白，看上去極好。龐統手一番，及到紙張的質地，龐統更是心中震驚。

這袁公紙，比左伯紙更好，甚至兩者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龐統深吸一口氣，下了心的驚訝。他看到了一旁有人寫下的字，注意到這袁公紙的紙張質地，完全不走墨，墨不會浸潤，能完好把字承載在紙上。

其余的紙張，雖說看起來沒有白紙那麼好，但質地也不差。

袁公紙，前所未有的好。

龐統又拿起書本，看到了書中的容。尤其這字也是極好，有大家風范。

龐統聽到侍從吆喝的話語，說是兩天后會在城四有販賣，他心就更是好奇，開口問道：“打擾了，我問一下，袁公紙，是誰制造出來的？這書上的字，是誰寫的？”

喊話的人道：“袁公紙是大將軍的三兒子袁尚改進造紙而，所有書本上的字，其印刷的模板，都以三公子的字印刷出來的。”

龐統眉頭上揚，很是意外。

竟是袁尚。

或者說，又是袁尚。

龐統一路北上，他知道的袁尚消息，都是袁尚紈绔無比。偏偏先得到的消息，袁尚在渡一戰力挽狂瀾，解決了袁紹大敗的事，讓人疑。

如今又有袁尚制作出所謂的袁公紙，以及刊印書本，竟要大規模的販賣，價格還很普通。

龐統眼眸瞇了起來。

他愈發的好奇了。

昔年在荊州時，他和諸葛亮等人推演的結果，是袁紹和劉表一樣，都寵溺子，這是取禍之道，必然導致發生。

如今袁尚的種種作為，卻不一樣。

龐統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就牽著馬進，徑直進了城。他城后，在城的一酒肆停下，喊掌柜準備了酒。

等酒端上來，龐統吃著，喝著酒，看著城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心下慨。

北地就是不一樣。

尤其這鄴城，很是繁華，甚至比襄猶有過之。

龐統更年輕一些的時候，就想到游歷。只是叔父龐德公不準，他也就一直在荊州。如今他還未出仕，北上到走一走看一看。

“聽說了嗎？大儒鄭玄，要在三天后，收袁尚為關門弟子。”

“袁尚，這可是紈绔啊？”

“誰知道鄭玄怎麼想的，我可聽說，鄭玄被大將軍袁紹遷移到鄴城來，一直不出仕，不管大將軍的征辟。沒想到，竟要收袁尚為弟子，真是讓人意外。”

“鄭玄堂堂海大儒，鐵骨錚錚，不慕名利。終究，還是收了個紈绔子弟。這樣的鄭玄，還是昔日的鄭玄嗎？”

周圍酒肆的人議論了起來。

一提及袁尚，許多人都一副義憤填膺的神。

龐統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心更是疑，名聲如此差的袁尚，真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嗎？甚至于，真能造出袁公紙，以及刊印書本嗎？

龐統心中疑竇愈發濃郁。

諸多的消息，他難以判斷出真假。

龐統心中思忖一番，很快有了定計。等吃過午飯，他打聽了鄭玄的住宅，徑直往鄭家去。當他抵達鄭家外，就敲門拜訪。

不多時，門房探出頭來，問道：“你找誰？”

龐統微笑道：“在下龐統，自荊州來，叔父龐德公，特來拜訪鄭公。”

門房不認識龐德公，卻道：“等著。”

龐統點了點頭，靜靜等待。龐統自因為他的相貌，吃了很多虧。劉表看上了諸葛亮，屢屢征辟諸葛亮。可是對龐統，劉表本不瞅一眼。

甚至龐統曾去過江東，也去過一些地方，都因為相貌而被拒之門外。乃至于這一次龐統北上時，他聽聞曹設立招賢館，專門也去了一趟。

原本龐統的打算，只是去試一試，了解一下曹的況。沒想到自己的相貌，使得他剛進招賢館，就被輕蔑對待，所以龐統轉而繼續北上，了解渡之戰的況。

如今一到鄴城，就遇到諸多況，倒是讓龐統有些意外之喜。

袁家的況，并非人人闡述的那般。

時間不長，門房出來了，道了聲跟我來，便領著龐統進，徑直來到書房。

龐統站定后，躬道：“晚輩龐統龐士元，拜見鄭公。”

鄭玄頷首道：“你是龐德公的侄子？”

“正是！”

龐統躬回答。

鄭玄道：“坐！”

龐統道謝后坐下來，他主道：“晚輩在襄時，聽叔父提及，尤其司馬徽先生也曾提及，鄭公學問淵博，堪為當代儒宗。如今途徑鄴城，得知鄭公在城，特地來拜訪。”

鄭玄捋須一笑，緩緩道：“老朽不過是著述一點書籍，不值一提。”

龐統臉上一副遲疑樣子，道：“鄭公，晚輩有一件事，也不知當說不當說。”

鄭玄笑道：“是和袁尚有關？”

龐統頷首道：“鄭公明鑒，關于袁尚的名聲，外面謠傳很多。當然袁尚的況，晚輩也有一些了解。至于真正的袁尚，到底是個什麼況，完全不可知。不過對鄭公來說，收袁尚為徒，引來無數非議，您何苦呢？”

鄭玄解釋道：“外面非議，和老夫有什麼關系？老夫行事，只管自己心，只管問心無愧，有此就足矣。”

龐統眼中掠過一道。

鄭玄的話，雖說不曾解釋什麼，已經出諸多的訊息。

袁尚這個人不簡單。

龐統順勢道：“鄭公，晚輩有一個請求。”

鄭玄道：“但說無妨。”

龐統正道：“三天后鄭公要收徒，屆時有無數的文人雅士聚集。到時候，可否允許晚輩列席，只需要一末席就做即可。晚輩，想見一見袁尚，看看他的況。”

鄭玄一聽龐統的話，沒有立刻回答，問道：“士元，你北上鄴城，專門為袁尚來？”

“可以說是。”

龐統并未否認，直接道：“渡一戰，超出我的預料，原本認為該是袁家大敗，卻是雙方不勝不敗，了兩敗俱傷。這況令人詫異，而傳出的消息和袁尚有關，所以我來了。”

鄭玄點頭道：“可以，老夫答應你的請求。”

“多謝鄭公。”

龐統立刻道謝。

鄭玄道：“你要了解袁尚的消息，自行了解就是。雖說消息不算多，大的況，你應該能弄清楚的。”

龐統再度道謝，又客套了一番話，就請辭離開，他的確要繼續了解關于袁尚的消息，這是他相當好奇的事。

鄭玄著龐統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雖說鄭玄和龐統對話不多，可龐統的言談舉止，很是有條理。另外，龐統是荊州龐德公的侄子，是荊州龐家的人。

如果袁尚和龐統拉上關系，對袁尚來說，是有幫助的。

鄭玄念及此，便撰寫了一封書信，立刻讓管家送出，到袁尚的手中去，以便于袁尚知道龐統的事，及時作出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