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神羅族第三始祖發出狂吼,它盤旋在漫長時間的以前與以後,遙著宇宙星空。
生靈始祖,最強者,通常不是一個。
正所謂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神羅族第三始祖,后發先至,晉為至高,又歷經無窮歲月,打破了時間錮,為全知全能者,再然後,因為不知名緣故,它離開了宇宙……
它現在很惱火。
它應該早些發現天尊之路的坐標。
「可惡!」
「天尊生靈的奧,我早已經察的一清二楚,可卻找不到天尊之路的坐標。」它明白這是宇宙本源的慣有風格,每一次天尊之路,全都在宇宙表層的微觀世界。
然而表層那麼大,宇宙本源每次都會換位置,令它一直找不到天尊之路。
簡言之,它的尋找,它的打撈,就好比星空部,一個人站在山前,尋找著二維曲線,對人而言,山峰之高,一目了然,並不是什麼,但這座山有著很多角度,必須得依次查看……道理相通,雖然神羅族第三始祖有能力改寫時間,但讓它改變宇宙表層的時間屬,實在太難了。
假如將宇宙視為山峰,便是一座擎天撐地的仙山,無可撼。
它最多臨時修改。
而且有限定範圍。
「可惡。」
「宇宙母親,你也太針對我了!」它低吼著咆哮著,時間涌,歲月腐朽:「既然養育了我,何不再無私一點,把本源全都給我,為我犧牲,就那麼難……你太自私,你太自私!」
言罷。
它扭頭離去。
唯有宇宙的抖,似在回應,似在悲傷。
——
宇宙本源的抖,較為明顯,凡是至高戰力,盡皆有所察覺,尤其是一位位人族天尊,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
為天尊,象著著一條條道則或者法則碎片,等同宇宙代言人,所以比起其它生命族,比起至高們,天尊們更加清晰的應到了宇宙哀傷。
所謂的抖,其實是哀鳴。
「怎麼回事?」
「有至高隕落了嗎?」天尊們隔空對視,互相詢問。
至高死亡,天地同悲,但此時的宇宙本源的哀傷程度,好像比至高隕落,濃烈很多。
坐鎮在聖典殿堂的化焉天尊緩緩站起,那雙眸子,穿時空,端詳著宇宙本源,遲疑說道:「看起來像在哭泣。」
「別鬧了。」
永恆殿堂響起一聲輕笑:「宇宙本源無靈智,它也會哭泣?」
言語之間,滿是笑意,彷彿宇宙的哀傷,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戲。他沒有毫同,只是到有趣兒。
因為……
天尊的日常修行,太平淡,太單調。
疆域的事,至高就能夠理。各族的事,有萬族盟約限制,天尊也不好出面。所以大多數天尊極為無聊,都快活膩了,好不容易到這個現象,他立刻睜開眼,打量著宇宙本源:「化焉,你說的沒錯,它好像真的在哭泣。」
「唉。」
化焉天尊搖搖頭,皺眉沉。
「好端端嘆什麼氣。」那人又輕輕笑道:「悲天憫人,是個壞習慣,你打算什麼時候改啊。」
「管好你自己的吧。」化焉天尊閉闔眸子,盤膝落座。
兩位大天尊的隔空對話,其餘天尊都聽著,沒人開口,天尊們都知道永恆殿堂日益衰落,那些執掌永恆殿堂的大天尊要負起首要責任,但誰也不好指責。
畢竟那是大天尊。
有資格叱責的,只有刀痕,他既是荒古殿堂的領袖大天尊,又是古今第一位天尊,開發出天尊之路,讓星空人族崛起。
而在這一刻。
堪稱人祖的刀痕,面如寒霜,沒時間觀察宇宙本源的抖,更準確些,是沒心,他的全部注意力,以及那雙幾近於焚燒萬的眸,盯著紫明天尊。
「紫明……」
刀痕天尊的眼角都在狂跳,臉沉到了極點,嘶啞著沉聲說道:「你怎麼敢去試探韓茜,找死嗎?」
「哦?」頭戴日冕的紫發老者只是挑了挑眉:「果不其然,我猜對了,那韓茜的確是與眾不同,令你如此在意,莫非是宇宙化?」
刀痕天尊咬著牙:「你想試探韓茜有什麼特殊之,我不管。但你剛才那一擊,泯滅粒子,差點殺了。」
聞言。
紫明天尊掐了掐指尖,眼底閃過困之,他依然推算不出韓茜的真實份,彷彿平平無奇,只是一個普普通通虛級修鍊者。
「奇怪。」
「你居然怕我殺了?」紫明天尊沉默了,百思不得解:「倘若韓茜決定著人族存亡,一定有大來頭,天尊轉世者,宇宙代言人,古老傳說造主,無論是哪個份,都不是我一擊能夠殺死的……即使誤殺又如何,將復生,小事一樁。」
紫明天尊實在想不通。
眾所周知,刀痕天尊把韓東定為當代候選人,力排眾議,甚至不惜拒絕兩位大天尊的合理建議,他原先以為這是因為刀痕天尊看好韓東,萬萬沒想到是因為韓茜,所以才好奇,忍不住出手相試。
而刀痕天尊的應對,神,都在他意料之外。
「別試了……」
刀痕天尊輕嘆道,微不可查的攥了右手:「會死的。」
看到刀痕的臉,紫明天尊的好奇心開始了無限膨脹,他到刀痕天尊的緒波:有擔心,有怒氣,有著警戒與無奈,除此以外,還有一忐忑。
簡直是不可思議。
誰能讓大天尊心緒忐忑,紫明天尊只覺得想像力有些不夠,缺乏靈。
「咳咳。」
他乾咳兩聲,整理冠,盡量正常微笑道:「你是說韓茜?放心吧,不會死的,我只是試探而已,沒別的意思,更沒有惡念。再不濟,還可以起死回生。」
他想告訴刀痕,不必擔心,也不必管。
下一刻。
刀痕天尊抬起頭,看著他,眼裏滿是憐憫:「紫明,還不懂,我的意思是……別試了,你會死的。」
「?」
紫明天尊愣住了,驚愕失語。
——
黑暗,明,迴替,宛若日月爭輝,齊齊湧眼簾,一時間分不出東南西北。
「我……」
「這是在哪兒……」
陷昏迷的韓東,慢慢蘇醒,他聽到幾個人正在說話,口音很古怪,類似宇宙通用語,但仔細一聽,就發現大有不同。
最奇怪的是,那些人閑聊,詢問對方去了什麼時間,有沒有見到人,彷彿在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一個個消息閉塞,極與外界接。
「嘿!」
「他醒了,你們快過來。」
韓東聽到悅耳的子聲音,似乎還有點悉,沒等他細想,下意識睜眼,就看到白茫茫無量空間,邊站著五個人,氣浩,高深莫測,全都是人族天尊!
五位天尊?
他一個都沒見過?
「這是哪。」韓東問道:「永恆殿堂?」
三大殿堂,他唯一沒去過永恆殿堂。眼見著此地蒼茫,悠久古老,絕不是荒古殿堂,也不是聖典殿堂。
韓東試著站起,卻發現他仍是一團意識,沒有軀。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意識擬化出了人軀。
他抬頭,看向周圍的景象,面前是一個子,不遠幾個人影疾馳過來,更遠還有一個散發時間的龐然大,是什麼,暫時看不清。但能夠散發時間的東西,應該不會出現在常態真空。
換而言之,他可能還沒有回歸星空。
「這是……」
韓東滿臉茫然,出去之前,刀痕天尊可沒說這個況。
「嘿,這是時間坐標系,是宇宙之外與宇宙部的過渡區域。」那妙齡子笑呵呵凝視韓東:「我們管這候時大廳。」
候時廳?
韓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候車大廳、候機大廳,那是等火車等飛機的。
這個候時廳,難道是等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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